界神从荒野求生开始第163章 磨掉他的耐性
第二天,桓文起了个大清早,这并不是因为他今日要上擂台而紧张,相反,他此刻内心非常的平静,毕竟经历了荒野求生,经历了丧尸末日,经历了武侠世界的风雨,到了修真世界之后,也有了好几次的历经生死之战,因此他也算得上是久经战阵,面对今日的功法交流,他自然不会有什么紧张。之所以起个大清早,只是被红米给吵醒罢了,这家伙饿了,然后就天经地义的把自己的铲屎官给踩了起来!是的,你没看错,踩起来!二哈叫人起床,养过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是会跳到床上来疯狂撒欢,至于踩到你哪里了,天才知道,一脚蹬到脸上还算运气好,被一脚踩到下体,瞬间疼成虾米的铲屎官有谁懂? 起床将二哈暴揍一顿之后,给它喂食了两只灵鸡,这家伙自开启修行,毕竟是魔修之躯,因此食量大增,两只灵鸡吃下去之后,还觉得有所不足,还想找桓文要吃的,但桓文恼怒自己清晨时分被踩成虾米,于是不再给它增加食物,让它郁闷不已。 处理完红米的事情之后,桓文就坐在自己的院子里,一边运功调息,一边等待,直到钟皇莫准备妥当之后,才跟随师伯走到了升仙门的校场之上。 此刻仙古道人已经带领门人等候在此了,见钟皇莫和桓文两人前来,仙古道人携众人起身欢迎,随后双方见礼之后又复坐下。 “不知昨夜贵宗可曾休息好啊?对今日的功法交流可有碍?”仙古道人待钟皇莫和桓文坐下之后,笑着问道。这只是客套之言,修真者谁会因为一夜未休息好就当真?一夜而已,就算十天半个月不休息那也是无妨的,因此也没有谁会把这句问话当真。 然而偏偏就让他碰见了桓文,就见这家伙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睡眼朦胧:“贵宗的床板有些硬,昨夜没睡好!今日有些提不起精神来。” 这句话一出,顿时就给升仙门的人整不会了,仙古道人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其余人脸上也是哭笑不得,不知该做何表情。 “哈哈……”还是十四长老此刻笑了起来:“贵宗这位弟子可真是快人快语啊!不知是否需要再休息两日,待其休息好了再重新开始功法交流会啊?” “嗯,这倒是不用!”桓文的表情瞬间就肃穆认真了起来:“区区休息不足,哪能与功法交流相比,再说,我们都是修行人士,哪里惧怕一点点的困倦?这不是搞笑吗?” 靠!这家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你都知道自己是修行人士了,根本没有困倦之说,那你还在那边瞎逼逼个啥?老子给你台阶下,你不下就算了,反手就把我给抬在半空是几个意思?信不信老子咬死你啊!十四长老内心疯狂吐槽,但表面上还得装出一副高人模样,毕竟宗门很多弟子都还看着呢,他皮笑肉不笑的牵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既然如此,那今日的功法交流照常进行?” “当然!”桓文的回答斩钉截铁,表情上已经不仅仅是认真了,甚至可以说是大义凛然。就这表情,如果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恐怕还会认为桓文是接受了什么重大的、危险的任务呢,结果只是下场进行一场并不决生死的比武而已。 “嗯……那……这就开始吧。”十四长老见他这模样也实在吐槽都不知该怎么吐了,当下也只能弱弱的说道,同时心中愤恨不已。 “既然贵宗这位小弟子认为对今日比武无碍,那就尽早开始今日的功法交流吧。”仙古道人作为宗主,此刻也借坡下驴,当即就宣布比武开始,开玩笑,对面这人实在古怪,如果再拖下去,不知道他还会闹什么幺蛾子,还是赶快进入正题为妙。 “在下升仙门二代弟子陈宫!”一个升仙门弟子在得到了宗主的眼色之后从弟子席走了出来,冲着墨刀门方向施了一礼随后开口道:“奉师门之命,今次参与功法交流大会,望墨刀门能不吝赐教。” 钟皇莫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应对方的话,而是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对方,果然不出所料,这陈宫的修为达到了元婴初境,也就是渡过了雷劫,刚刚稳固了修为的状态,看来这升仙门对这场比武的胜负相当看重啊!依照桓文凝髓突破在即的修为,按照常理,应该派遣一个金丹境的弟子上场才是旗鼓相当,但如果是金丹境的弟子,恐怕敌不过桓文,因此才派遣了一个刚突破到元婴境的弟子。别看这元婴境只是比桓文刚高了一点,但经历过雷劫的修士和没经历过雷劫的修士完全是两个概念,经历了雷劫,就相当于开始触摸天道,与没经历雷劫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贵宗这弟子应该才突破元婴不到一年吧?”钟皇莫笑了笑说道:“难得啊!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修为,不过以雷劫境对我方弟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公平啊?” “此事实是因为贵宗弟子修为太高的缘故啊!”仙古道人道:“按理来说,这次实是应该派遣两个修为相当的弟子来对阵,但贵宗的小弟子已然是凝髓后期,差半步就可突破至破力境的高手,而我宗此刻还处于金丹境的弟子,要么就是金丹初期,要么就是金丹中期不能突破,实在拿不出手,我在弟子中搜寻良久,只有这刚突破的陈宫与贵宗弟子修为最为接近,因此只有派遣他上场了。若是墨刀门真觉不妥,那我只有派遣一个金丹初期的弟子上场了,修为相差如此之大,恐怕这交流的目的有些难以……” “原来如此!”钟皇莫笑了笑:“既然他们修为最为接近,那就这样吧,我方小弟子虽然修为略低,但本就是为了功法交流,不是为了胜败,也无妨。”钟皇莫之所以提及两人修为上的差距,只是为了提醒对方,你们弟子是历经雷劫的,不要胜了之后在我面前趾高气扬就行了。 “请!”既然钟皇莫首肯了这场比试,陈宫也不矫情,立刻向桓文拱手,随后一个腾跃,已然站到了校场之中,那姿势帅异常帅气,异常拉风,引得一众三代甚至四代弟子的连连惊呼,陈宫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啧……年轻人就是有些沉不住气!”桓文摇了摇头,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随后缓步走到钟皇莫的跟前,躬身行礼道:“师伯,弟子请求出战,与升仙门的这位陈宫师兄进行一场功法交流比武,恳请师伯应允!”其实知道他们墨刀门的人都明白,他们这个宗门根本没有这些规矩,他之所以这样,其实是为了存心恶心对方。 钟皇莫也不是个啥太好的东西,一看桓文这模样,顿时就知道了他的想法,心中不由对这个师侄点了一个大大的赞,这家伙这么搞,不仅可以消磨对手的耐心,还能显得宗门是非常有教养,有礼数,干的太妙了!钟皇莫当下立刻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嗯,去吧!好好和对方讨教讨教,争取尽早突破至破力境。” “是!”桓文又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随后又缓缓倒退几步,这才转身慢慢的走向了校场中央的擂台。 这师侄两人这一场戏唱得风生水起的,让以很帅气的姿势跃上擂台的陈宫很是尴尬的一个人站在台上,之前有多帅气,此刻就有多狼狈,就连仙古道人都收回了刚才的笑容,觉得这个弟子怎么这么不懂礼数,骚包的显露身法,真是人比人得死啊!这家伙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碍眼。 等桓文慢腾腾的走到校场中站定之时,陈宫都快有些站不住了,如果桓文再不下场,恐怕他都要自己灰溜溜的走下擂台了,那些射向自己的目光简直如芒在背,尤其是他还能清晰的察觉到那些目光从艳羡、赞扬变成了嘲笑、责怪,这种感觉让他难受之极。 眼见桓文终于走到自己的对面,陈宫感觉自己的双目都快喷火了,但在礼数上,自己已经输了一阵,此刻当然不能有失风度的破口大骂,于是只能强自按压下怒火开口说道:“兄台,有请!” “这位师兄有请!”桓文为了维持自己懂礼数的人设,很是谦卑、恭敬的向对方施了一礼:“在下修行日浅,还望师兄手下留情。” “好说!好说!”陈宫自己都感觉这几个字是从自己牙缝里挤出来的。 桓文把自己的墨刀从空间戒指中拿了出来,就这墨刀一亮相,让所有人都议论了起来,毕竟兵刃收纳术是再简单不过的法术,在这个世界如果做刀鞘、剑鞘之类的生意,恐怕会饿死,这墨刀门的传人怎么会还不会此术? 虽然有些奇怪为何对手不会收纳兵刃的法术,但这是对手的事,陈宫虽有些惊异,可也没有太过在意,直接唤出了自己的拂尘,随后作了一个起手式:“请兄台进招!” 陈宫虽然心中恨极这个装模作样的对手,巴不得一拂尘将呼死对方,可是他知道,自己修为比对方高,按照功法交流的惯例,就应该对手先进招,否则就有些欺人之嫌,因此他按照惯例,做好了应对。 桓文并未拔刀出鞘,而是将刀举起做了一个起手势,同时左手握在了刀鞘上,做好了攻击的准备,随后就静止不动了。 陈宫见对方做好了起手势,立刻就打起了精神,以应付随时可能到来的攻击,然而等待了良久,对手还是哪个姿势,一动不动。按道理来说,比武之前,双方凝神锁定对方静立不动以寻找对方的破绽是很正常的事,但一般来说这时间不会太长,可是自己这个对手却静立了如此长的时间,实在是有些不知道他到底在干嘛。 桓文此刻其实啥都没干,他就是做了个姿势,然后就放空思绪发呆罢了,既然对方不会先行向自己出手,那自己就在晾他一会儿再说,于是这么一站就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校场周围的人刚开始见双方要出手了,都屏气凝神想要看清楚双方的出手,然而这一等就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憋气的人都把自己憋到面红耳赤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双方都不动啊?”台下一些三四代弟子忍不住都窃窃私语起来,议论之声传到校场上,让陈宫有些忍受不住,精神已经在爆发的边缘疯狂试探了。就连钟皇莫此刻都有些快要坐不住了,虽然知道他这招是为了消磨对手的耐心,破对方的心性,可是这么搞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足足站了一炷香时间了啊!连狗都无聊了,你看,地上那红米都睡得四仰八叉亮肚皮了,鼾声都出来了,自己也算是够能折腾搞事的了,怎么这个家伙比自己还能折腾? 又过了一盏茶时分,陈宫的耐心终于硬生生被眼前这个品德毫无下限的家伙给消磨殆尽了,他忍不住出声道:“喂!你到底还打不打?干站着干嘛啊?” “别着急啊!”桓文一听对方出声了,知道时机已到,于是笑了笑:“我这不是等你准备好了才好动手嘛,你又不说话,我还以为你还在准备呢,好吧,既然你已经准备好了,那我们接下来就……”话音未落,他左手猛然往前一松,刀鞘就如离弦之箭一般的飞了出去,直袭向了陈宫的面门。 陈宫还在听桓文的说话,却不想这家伙这么没品,这话说到一半就突施偷袭,这刀柄来势极快,眨眼间就已经飞到了自己的眼前,他大惊之下,来不及做出更好的应对,手中拂尘一翻,拂尘尾立刻倒卷了上来,卷住了刀鞘,随后向一旁猛然一甩,刀鞘偏离了原先的攻击轨迹,飞向了一旁。然而就在刀鞘被甩出的一瞬间,一股黑烟就从刀鞘中喷了出来,瞬间就喷到了陈宫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