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现场演绎发疯文学第181章 她怎么说
简不听闻言一愣,抬眼看向傅珩之。 那双漆眸在此时不甚清晰的暖光下显得更加深邃了些,狭长的凤眸形状极为标致,像是被浓墨勾勒出了眼线似的,窄窄的双眼皮尾部微微上挑,让那双犀利的眸子显得有些勾人的蛊惑感。 他的容颜骨骼感极为浓重,称得上是骨相美的典范,却不是那种骨骼分明、棱角粗犷的硬汉类型。 兴许是因为他的皮肤过于白皙细腻的原因,让他看起来有种皮相美人才特有的青涩稚嫩感,明明已经是二十八岁“高龄”了,看起来却总是有种干净明朗的少年感。 再加上他的眼眸是过于浓烈的墨色,以至于他往常那般撒娇作态的时候,显得格外的清澈单纯,丝毫不让人觉得违和不适。 反而即便是看得出他是故作姿态的想要惹人怜惜,也不禁心软下来顺着他的意行事。 可那以往的多数时间,他都是故作委屈,故意撒娇。 这次却明显不一样,他第一次露出如此忐忑不安的神情,甚至带了些不知从何而来的、真切的委屈。 简不听此时莫名觉得有些惊愕,因为她发现,此时的傅珩之竟然让她把他跟“自卑”这个本该与他八竿子打不着的词联系了起来。 她突然发现,或许是因为心头的急促感和最近恨不得被她拆成八瓣儿的时间,被留给他的太少了;也或许是因为自己最初时对他的拒绝和抗拒让他有些没有安全感;也可能是那因为羞涩和内敛而迟迟没有被剖解开的心情而让他产生了自我怀疑和误解…… 似乎有些东西被她忽视掉了。 回过神,她忽的叹了口气,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而坚定:“你不是有事情想要告诉我么?继续讲吧,我想听你自己亲口告诉我关于你的事,所有事。” 其实,傅珩之想说的事情,她大概已经猜到了。 董书禾曾经说过,简婷婷和简不听这对姐妹,平时心眼子多的跟蜂窝煤似的,可一到看到对方时,那双眼就跟糊了猪油似的。 简婷婷总觉得自家妹妹打小就脑子不好,简不听也觉得自家表姐太重感情太好骗。 实际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俩没一个是傻子,就是不知道怎么眼神儿都时好时差的。 其实简不听认识簿巳的渠道有些离谱。 简不听有个小习惯,就是对手机app上的红点有些强迫症,不管内容看不看,这红点必须得点了它,否则瞧着别扭极了。 也因着这事儿,她手机上的app也不多,除了常用的必备软件,其他的能不装便尽可能的不装了。 而簿巳的联系方式,是她从自己的短信信箱里看见的。 之所以引起了她的注意,是因为她当时的确需要一个能够帮她做事的“侦探”,其次便是,她想知道簿巳是如何拿到的她的联系方式。 作为公众人物,她为了避免被人泄露隐私账号,她的社交账号全都不是用她自己的手机号注册的,而是用了乔巧的账号。 只有需要演员认证的微博账号,是她自己的手机号实名注册的,但是,用的却并非是她的私人手机号,而是工作号,且它一直在乔巧的手里用来帮简不听联系、安排工作。 可簿巳的“小广告”却发到了她的私人手机号的短信信箱中。 之前跟谷久瑄传出绯闻的时候,简不听跟傅珩之解释过自己生日的问题,其实,她这话只说了一半。 实际上,她的生日“作假”,不光是为了体谅粉丝,也有一层为了保护自己隐私的原因。 像他们这种过于传统的大家族而言,对一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有些天然的“迷信”,因此,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他们在外一般不会暴露自己真正的生辰八字,以防有心人的图谋不轨。 而他们这种世家大族,所谓的“生日宴”也并非一定得生日当天去办,办生日宴大多数是为了某“附加价值”而加了个由头,例如宣布继承人、宴请某贵客等等。 曾经就有一个士族为了贿赂某高官,特意办了个“生日宴”,中途为了“宾主尽欢”,而搞了个热场抽奖的活动,实际上其中的特等奖就是给某高官的贿赂,是n市的某海边豪宅一套。 大多是借由“生日宴”达成某特定事务,只是为了办生日宴而办生日宴的,简直算得上是凤毛麟角。 就连简不听当时在直播下所说的十二月二十四号是她的生日,其实这说法也有些水分。 当年简桑宁的确是24号进的产房,可却是24号的深夜,等生出来时,已经到了25号的凌晨了。 她真正的生日其实应该是25号,若说她说了谎,其实也并非如此,因为她只说她的生日在平安夜,并非说是那天白天才是。 说到底其实也是玩了个文字游戏。 由此足以证明,她对于自己的隐私信息泄露与否态度极为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会突然被一个毫无名气的小侦探事务所拿到联系方式呢? 这种短信信箱里的小广告对别人来说或许并不稀罕,可这在她身上却并不适用。 不过,她向来不是做事畏首畏尾的性格,与其担忧有人在背后不怀好意,倒不如把人弄到身边来盯着,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时间久了狐狸尾巴自然会露出来的。 后来,让她觉得意外的是,这个年轻人,她用的倒是难得的顺手,因此顺便介绍给了表姐。 只不过,她也并非是什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人,更何况,簿巳本就来历不明。 她自然不可能完全就这样信任他的片面之词。 只不过,在调查簿巳的时候,她派去的人查到了傅珩之的身上,她才没有再提及这件事。 因为那时的她已经回忆了起来前的种种,她潜意识里觉得,即便簿巳与傅珩之有关,也不可能有害她的心思。 只是他一直没有提过,她也选择体谅而没有多问。 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清楚,傅珩之今生的动态与前世截然不同,兴许并非是因为她改变了一切而引发的蝴蝶效应,而是某些他有口难言的理由。 她一直以为,自己只要等他愿意开口、或者可以开口的时候到了,好好听他解释便好。 却从未想过,他会因此这般煎熬。 简不听指尖勾了勾他的掌心,似乎是在安抚他似的。 两人继续前行,穿过回廊,走过的是他少年时期的过去。 后来的照片就多了许多的剧照、花絮。 傅珩之不是什么矫情的人,但是因为他生来同理心的缺失,让他在成为一个演员的道路上,经历了很多原本不该他经历的挫折。 那些对于平常人来说再简单不过的情愫,对他来说却是最复杂不过的天书。 他给了自己很多时间去理解什么是爱,可是却一无所获。 只是他的努力也并非毫无用处。 他对于爱的定义一知半解,却将一个“人”的形象摸索出了轮廓。 在他十岁到二十岁的照片当中,神态动作逐渐的更加像是一个人了。 可那双眼睛依旧是空灵的,即便他能模仿出一个人喜怒哀乐的神态动作,却依然无法真正地切身体会那些属于人类的激烈情感。 穿过昏暗的二楼到了三楼,便是他二十岁之后的照片。 他的神态动作愈发趋于自然,几乎以假乱真,让人难以察觉他与常人的异同。 这样一步步走来,简不听竟然有了一种自己参与了他的过去的感觉。 他这二十多年来变化极大,却又好像变化不大似的。 变化大的是他的神态动作,变化不大的是那被粉丝称为“男性颜值整容模板”的脸,简直算得上是从小帅到大的典范。 “你知道么?这是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他的步伐停留在一张海报面前,思绪似乎顺着海报的内容,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 这海报是当时他所唱的那首ost的限量版周边,当时还被炒出了天价。 海报上的傅珩之浓眉宛如墨染,凤眸微凝神色冷然自若,鼻骨高挺秀气,宛若雪山连绵,肤色白皙衬得他唇色更加红润诱人,下颌线清晰流畅。 他只是微微侧头调整耳返,与其说是海报,不如说是一张抓拍,可是这张过于优越的脸,适合极了这样怼脸照。 简不听听着他讲述那日的场景,不禁轻笑了声:“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去了那间休息室么?” 傅珩之闻言,回头看她,似乎有些不解:“不是工作人员通知错了么?” 简不听摇了摇头,眉眼间的笑意更浓:“当时我看到了外间的海报,觉得很好看,就问了当时带路的姑娘,能不能在这里接受采访。” “当时她似乎以为你还在录歌,所以就让我进去等主持人过去了……你知道么?那天采访结束之后没多久,我才出了休息室没走几步,便见到那个小姑娘急匆匆的跑过来,问我刚刚的采访顺不顺利。” “我细问过才知道,原来她发现你并没有在录歌,猜测你有可能在休息室的里间,怕我们的采访打扰了你,惹得你不高兴,所以才来问我……我当时只以为你提前离开了,竟然没想到……我们当时竟然离得那般近。” 傅珩之闻言眼眸亮了亮,唇角也忍不住勾了起来,一副极为好哄的样子,连耳尖都不由得变得异常滚烫。 这人有时候就像个猫儿似的,平素总是骄傲的扬着尾巴,一副旁人碰都碰不得的姿态。 偏生到了她的面前,总是收敛了气势和爪牙,故作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不是团起身子蹭着她小腿,就是以不容她拒绝的姿态,四仰八叉的躺下,非要翻开肚皮给她看。 明明她深知他有些小心思,却依然忍不住为他这份不管不顾的坦然而选择纵容他。 她甚至觉得这人就是故意的,他以这般强硬的姿态出现在她的身边,就从未想过要给她拒绝的权利。 回廊间的画板一步步迎来了尽头。 她侧目看着他低垂着眼眸,说着第二次见她时的惊艳和震撼。 那次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只是后来,过了很久以后,才听乔巧提起过一句,不过由于她当时还未能完全出戏,因此并未放在心上。 至于第三次。 傅珩之脚步停在了通往四楼的门前。 叹了口气,半晌他才说道:“小乖,其实,轻璇被拐的事,我早有所感,也是故意没有阻止的。” 昏暗的夜色遮掩了他的神色,他突然不太敢回头看她。 他不知道她会怎么想,也不清楚她是否会厌恶自己这般冷血无情的行为。 他做了很多心理建设,却仍然无法坦然接受她对自己的抗拒,甚至无法想象未来她不在身边的生活。 可是他也不愿她未来后悔。 “你会给我拒绝跟你在一起的选项么?”清越好听的女声从身后响起,她的声音懒洋洋的,听不真切她的心思,却莫名让他松了口气。 “我会给你暂时不跟我在一起的选项。”他想自己这样的想法兴许还是错的,他该把选择未来和幸福的权利完全交给她才对。 可是他不想她的幸福是跟别人达成的。 单单是这么想着,便已经让他难过到觉得窒息了。 “小轻璇怎么说?”简不听闻言只是轻笑了声,嗓音更低了些,听起来有些性感的沙哑。 傅珩之闻言一愣,转过头来看她,她的眼睛明亮,似乎藏着璀璨夺目的滚烫星河,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她说,让我早点带你回去见她……” 伸手推开面前的大门,其后是露天的天台,灯光明亮的有些晃眼,光线聚焦的地方是一张长桌,上面被银质的餐具覆盖着的,大概是提前准备好的宵夜,现场明显看得出布置的人耗费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