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现场演绎发疯文学第163章 疑凶
其实,这段府谜案查到目前为止,锁凶范围其实已经很明显了,十年前杀害段宝珠的凶手暂且不谈,因为骆岐川已经亲口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涟漪的案子从时间线上来看只有沈丘和替身有充足的时间,至于杀人动机,大概率上会跟被烧掉的东西、以及灰尘痕迹显示出的那个被拿走的档案夹有关。 因为即使调查至今,也没有嘉宾提起自己找到了涟漪房间的那份被盗走的资料,基本上可以证明,当初那沓资料大概率就是被人烧毁了。 而替身的案子,多半会从饮酒的三人中出,而温以柘作为最早一个去茅厕的人,偶遇人进出榕树院的可能性相对更低、因此相对其他两个人来说他的嫌疑会较低一些。 可是具体的实锤证据还没见个影儿。 简不听琢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不禁瞥了一眼跟拍摄像。 “大家今天搜证的时候,之前搜过的场景也可以顺道看一看。”说着,她言辞之间意有所指,“也许有些关键性线索,会被田螺姑娘放回之前搜查过的地方呢……” 今早她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被顾辞安的大嗓门给咋呼醒,不经意听到了这家伙为了阻止他们过于快速的查到真相,使用的小心机——线索分批次发放,很多关键性的锁凶线索和场景,工作人员今早才布置好,虽然她没有听到具体布置在什么地方,到底是什么线索,但是隐约听到“要抓紧时间不要被嘉宾们撞见”之类的话术。 “我有些没太听明白,为什么温以柘杀害替身的可能性会更低呢?”虞娇娇似乎有些不解,眉心微微蹙起一个小结,看着身边人的眼神带了些许的迟疑,“也有可能他路过榕树院时看到里面隐约有灯火,好奇之下进去查看然后看到了尸体,从而伪造了涟漪的死亡现场,为杀害替身做准备……这样也是说得通的吧?” 温以柘闻言,有点哭笑不得。 {温以柘:真的栓q!我在这儿跟你玩恋爱百分百,你玩儿上重案六组破案实录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蚌埠住了家人们!看得出在破案这方面娇娇是挺心无旁骛的!} {其实这点我也没想明白,榕树院那院子虽然大,但是没有院门,如果夜里点了灯,真的有可能透不出光亮么?更何况替身她不是有夜盲症么?她想杀人肯定就得保证房间里特别亮吧?不然她不是看不见么?} {窝巢!我都忘了替身是夜盲症了!既然这样是不是其实沈丘姐姐更有可能是杀害涟漪的人啊?她给自己下安眠药、不卸妆、拿替身的腰带做凶器,然后这一切陷害给替身,说是被替身迷晕了之类的,让人觉得杀人的是替身。} {动机是为了把替身推到一个被人唾骂的、杀人犯的位置方便沈丘“英雄救美”!为了让替身更加离不开自己、更加感念自己的大恩大德!从而放弃回乡归隐的念头!} {楼上的大大!笔给你!就按这个写!书无店砸!} {什么都磕只会让我营养均衡!两分钟过去了,大大你的书写完了么?发哪去了?!求个链接!} “因为,我和傅老师夜里去做了个实验。”简不听说着拿出了几张照片,递给各位嘉宾,“我站在院子门口往里面看,傅老师在里面把所有能打开的灯都打开,结果发现即便点上个十盏八盏的油灯,外面其实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榕树院中,最大的特色便是那个无人剪裁以至于疯长得张牙舞爪的榕树,不但白天把外面的光线遮的严严实实,甚至夜晚也把屋里的光线遮挡的严严实实。 白天在屋里虽然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比起其他房间的确采光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至于晚上,屋里即便是开了再亮的灯火,外面看着也是只有影影绰绰的婆娑树影。 要不说玄学的尽头是科学,毕竟榕树容不容人不好说,在月色下那光影吓人是真实的。 简不听拿出来的照片就是房间里点灯情况实验的照片。 从一盏煤油灯;到打开室内所有烛台、油灯和电灯;甚至为了防止凶手一路上还带了灯进去,因此还再加两盏煤油灯等等。 每张照片上都标注了详细的开灯情况的批注。 测试一轮下来发现,里面的灯光无论强度为何,外面的人只要不进去就不会发现。 虞娇娇眨巴着一双猫眼,凝视着简不听,看得出这丫头似乎百思不得其解,问题憋了一晚上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说他没办法完全排除嫌疑,只是嫌疑低了些呢?” “因为没人知道杀害涟漪的凶手,到底是几点赶到的案发现场的。”简不听说着,在白板上的某段时间点做了批注,解释说:“根据沈丘的证词来看,她十点半左右就睡着了。” “也就是说沈丘能证明替身在自己房间的时间,只到了十点半左右。而在沈丘自称自己睡着后、和董书禾赶到前的任意时间段,沈丘和替身都有可能赶到榕树院,跟涟漪讨论一番星星月亮、过去未来,之后在十二点左右杀了涟漪。” “然后在四处翻找东西的时候听到了声音,藏进了衣柜里,董书禾就进去了。在书禾走后,凶手烧了某些资料后就直接逃走了。” “也就是说,这所谓的任意时间段,也包含了温以柘去茅厕的时间。他身上的嫌疑点就在于,他可能会看到凶手进入榕树院的场景。” “而他当时有可能并没有在意,可喝完酒回房之后因为好奇又想起了这件事,好奇心促使他亲自去了榕树院,结果发现了尸体,而后产生了‘利用这个尸体为自己杀害替身脱罪’的构想,从而做了后续的一切事情。” “因此才说他并不能完全摆脱杀害替身的嫌疑,而具体凶手的动机以及行为路线,还需要我们后续继续查探,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和证据来佐证推测。” 虞娇娇顿时一脸恍然大明白。 傅珩之开口提醒道:“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替身的真实身份并不是替身,而是段夫人,所以我们在调查大部分人的杀机之时,侧重点也得在大家对于段夫人的杀机和恩怨,这一点大家不要忘了。” 他们也是在段夫人死后才发现所谓的“段夫人”并非真正的段宝珠,而是替身。 因此对于除却沈丘之外的其他人来说,针对替身的杀机并非是针对替身本人,而是她所饰演的段宝珠。 而针对段夫人,在场的各位对她怨言颇深的人可是不少。 嫌疑最重的这三位当然也是如此。 温以柘的父亲是被段宝珠亲自带人送去喂了狗的,比起骆大爷害死了段父段母、犯了这种不可饶恕之罪死有余辜的人,温二爷其实死的算是冤枉的。 传言他跟别的女人有染、有心为那女人背叛段宝珠,被段宝珠处以私刑喂狗了,可毕竟他只是出轨,道德上可以批判,法律上只能无罪释放,断断是到不了被直接送去轮回的地步。 但是段宝珠眼里容不得沙子,半点没有顾及他是自己儿子的亲生父亲,就那么选了个黄道吉日直接给他祭天了。 骆岐川视“段夫人”为杀父仇人,甚至十年前就曾经给她连续下过慢性毒素,结果她奇迹般的解了毒,竟然活着回来了。 本来因为难以寻得良机无从下手,再加上自己逐渐掌权,段宝珠颇为自觉的逐渐退居二线,这本是好事,他都想着毕竟父亲那边的亲人也都不在世上了,与其冤冤相报纠结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孰是孰非,不如就这么化解了恩怨也不错,毕竟她对自己有生养之恩,自己为她养老,之于偌大的段府来说,不过是多双筷子多个碗而已。 可骆岐川万万没想到,时隔十年又因为“段宝珠”的功利心太重,让自己与恋人涟漪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甚至因为所谓商会让爱人跟自己有了不可弥补的嫌隙,还让自己被迫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入府。 这新仇旧怨跟叠buff似的,简直有一种气氛都到这儿了,不杀个人来意思意思好像怪不够意思的。 至于辛煦,他与端坐于高堂的董书禾不同,他们二人虽然同属于一个江湖组织,有着同样的期许和愿景,可董书禾视野中所看到的景象,与身处市井中心的辛煦所看到的景象,算得上是两个极端。 辛煦能看见亲生父母带着孩子来寻梨园的班主,任由她像是挑选货物似的挑三拣四,最终只为了换上两块大洋; 他也能看见被临江商会欺压的百姓,纷纷敢怒不敢言的怨声载道,每次见到商会收会费的混混们都吓得跟鹌鹑似的,恨不得砸锅卖铁填补亏空; 他能看见梨园门口的包子铺老板自打加入了临江商会,每天入不敷出省吃俭用,摔断了腿连大夫都不敢看; 他出身市井,更能看到市井小民的无奈与心酸,而这座小镇的大多数孤苦,全来源于这个霸守一方的蛇蝎美人段夫人和她手底下的临江商会。 若有一法可解方圆百姓困苦,那他未必不敢只身一试。 因此,从动机来看,无论为公为私,替身都是难逃一死。 所以还得找找,有没有什么关键性的证据,把凶手的范围再缩的小一些。 “如果按油灯吹息的时间来看,只有辛老板布置现场的时间最为充裕。”简不听说着,在白板上补充了一个时间点。 “油灯大概是在两点三十左右熄灭的,酒局也是在一点四十五的时候结束,从男宾客房到榕树院两三分钟的距离,这路上耗费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闻言,房间里充斥着嘉宾们翻动手中笔记本的“哗哗”声,若是有不知道的人误闯,怕是还得以为自己误入了某个文学社团的科研会社。 “如果是温以柘和骆岐川的话,他到达榕树院最快也得在两点一刻左右,温以柘要等骆岐川走远再折返,同样的,骆岐川要等温以柘进屋再折返。”傅珩之配合的补充。 “没错,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件事他们都能做到吧?凶手需要做的不过是把尸体挂到榕树上而已,这么想的话,辛煦时时间反而过于充裕,让人觉得不太像他。”沈丘说着,视线在三位男士的身材上来回打转儿,最终定格在了辛煦的身上,脸上的神情满是一言难尽,虽然话没多说,但是意思简直就要写脸上了。 沈丘一脸无声的呐喊:到底是有多细狗,把一个女生的尸体从房间带到院子里然后挂起来,需要花费40分钟啊?……难不成是肾虚? “咳咳”辛煦轻咳两声,脸上不禁泛起了潮红,手脚都有些不自在了起来,活像是一只炸毛的猫。 “对了,为什么确定烧东西的人不是后来布置现场的人呢?”虞·钢铁直女·娇娇乖乖巧巧的举手提问。 诡异的气氛也顿时因为她一本正经的话而消散个七七八八。 辛煦不由得给娇娇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神情,短短几秒时间,他竟然因为一个女生的眼神深切体会了何为“水深火热”。 “因为书禾看到了涟漪的房间有被翻动过的痕迹,说明当时在房间里的凶手已经开始寻找什么了,但是被书禾打扰了事情进程,所以要么是没找到,要么是没来得及烧。”简不听细细解释着,“因为当时书禾并没有发现有燃烧过某些东西的痕迹和气味,所以猜测凶手要么是没得手,要么就是东西刚到手,可是还没来得及烧掉。” 虞娇娇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今天的调查重点,可能需要集中在与这五位涉案嫌疑人的周边,大家有什么收获可以按照惯例,中午用餐后再一起进行分享。”简不听说着,视线在嘉宾们身上转了一圈儿,“还有其他内容需要补充么?” 诸人摇头。 而此时,顾辞安又七扭八歪的迈着嚣张的步伐,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