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脔第261章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好在我身边有烟儿,不至于孤身一人。” 心上人心中亦有自己,没什么比这更幸福。 每每想到这里,云知行一整颗心被她填满。 他收紧手臂,牢牢抱住她。 想起他的让步,她心中一柔,轻缓出声,“君如磐石,妾如蒲草,磐石永不移,蒲草韧如丝……”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云知行垂首凝视着她,薄唇轻启,“烟儿,我想……” 秦烟抬手摁上他唇畔,“赶路许久,早些歇下吧。” “什么都可以答应你,这件事不行。” “可是我累了。” “烟儿只需躺着,什么也不用做。” 轻言细语含着万般诱惑,他唇角的笑魅住人心。 秦烟还想再阻止,“路途奔波,你得养精蓄锐。” “唔,我已等了一整个白天,烟儿莫要再劝。” 在这方面,云知行的确有自己的想法。 他说到做到,不多时将她侍弄得满身薄汗。 看着身下玲珑有致的身躯,他逐渐压上她身子…… 鸡鸣不久,崭新的一天到来。 早起后,几人在走廊上碰面。 昭儿从没出过远门,知道此次要去往北漠,大早上就兴奋得不行。 他缠着宁枭听了一晚上北漠的事,现在更是精神奕奕。 反观宁枭,眼下带着轻微的青黑色,显然是没睡好。 谁都不知他昨晚有多难受。 并非是因为给昭儿讲故事。 他第一时间看向秦烟,她双颊泛着淡粉,媚眼如丝。 这般勾人模样,令他又想起昨夜。 也不知是不是云知行故意的,所选的两间房挨着。 他听力极好,难免能听到些常人不为知晓的声音。 云知行缠了她许久,直到后半夜隔壁才安静下来。 宁枭什么都听见了。 女子的娇喘犹回荡在耳际,他某处僵硬得不行。 秦烟并不知晓这些,倒是云知行意味深长瞥了宁枭一眼。 自己的确是故意的。 谁让这厮昨日出言不逊?便想着给他些颜色瞧瞧。 若非烟儿实在太累,定不会停住。 宁枭看懂他眼里的挑衅,嫉妒和不屑涌上心头。 男人们似乎大事小事都要比较一番,尤其是床第间的事,更是重中之重。 谁都不想输给对方。 宁枭打定主意,下回得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 不过眨眼间功夫,他已暗暗接下’战书’。 秦烟牵着孩子走在前头,并不知两人心里的弯弯绕绕。 今日也是枯燥至极的赶路。 初秋已至,一路上风景变幻,看得人目不暇接。 越往北走,青翠的树林渐渐变成金黄。层林尽染,昭儿看得好不喜欢! 他掀着帘子,欣赏着窗外,开心极了。 宁枭见了也心生欢喜,他干脆隔窗捞出孩子,秦烟看得心惊。 下一刻,昭儿稳稳落在马上,拍手叫好,“师父真厉害!” “你喜欢,便多看看!” 对于昭儿,他向来有求必应。 秦烟嗔怪道,“外间风大,仔细染了风寒。” “我骑慢些。” 他笑得愉悦,秦烟不忍打断,便由着他去了。 她相信宁枭有分寸。 云知行将之收入眼中,心思一动,下马去了马车里。 宁枭见他‘作弊’,说不在意是假的,一时凑近了马车。 某人进了马车,二话不说靠在秦烟身上。 “怎么了?” “烟儿,我有些累了。” “昨晚便同你说,好好休息,你还非要……” 云知行拉过柔荑,贴在自己额头上,语气软道,“烟儿看看,我是不是发了高热?” “我瞧瞧。” 秦烟认真感受着掌下温度,觉得跟自己的也没什么不同。 “好像没什么事。” “可我真的很难受,烟儿可以抱着我休息会儿吗?” “你这演技,未免太过拙劣。” 宁枭的声音插入,马车内突然亮了许多。 他正掀开帘子,冷冷看着装疯卖傻的某人。 秦烟唇角一抽,“你都听着呢。” “我怕他对你起了不轨心思。” 他说得一本正经,云知行听完笑道,“谁居心叵测,再明显不过了。” 白皙的手一把扯过帘子,将宁枭隔绝在外。 秦烟不免觉得,昨日兴许是高兴太早了。 这两人怎么可能握手言和? 没成想,下一刻宁枭抱着昭儿进来。 几人面面相觑,秦烟苦笑不已,“不是带昭儿看风景吗?” “现在风凉了,还是让他少吹风的好。” 他说得理所当然,引来云知行讽刺,“自己的一切胜过孩子,若说你是昭儿的生——师父,旁人都不敢相信。” “你懂什么?莫不是看我打扰了你,心生不悦?” “只是感慨,你对孩子也不怎么样罢了。” 昭儿的头转来转去,听着两人滔滔不绝、有来有往。 这时秦烟出声了,“要吵外面去吵,别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 语毕,两人如被点了穴,不约而同噤声。 昭儿敬佩的眼光看向秦烟,觉得母后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比父皇和师父还要厉害的人! 谁也不愿先低头出去,两人僵持在里面,将对方视作眼中钉。 秦烟岂会不知他们所想? 她无奈摇了摇头,靠着车壁睡下。 一路颠簸,马车左摇右晃。 宁枭想也不想坐在她旁边,将她靠在自己身上。 云知行不甘落后,同样过去紧挨着她。 本想将人儿转过来,又怕弄醒了她,只得忍着。 昭儿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将两人动作收入眼中,若有所思。 随即只见他从宁枭怀里滑下,小手小脚爬上了秦烟身上。 他抱着母后很是开心,冲两个男人笑笑。 如此纯洁无瑕的笑意,却被他们看出更多的意思。 昭儿似乎在,嘲笑他们! 云知行循循善诱,“昭儿,母后睡着了,勿要打扰她。乖,到父皇这边来。” “昭儿,师父教你的那套口诀记会了吗?背出来听听。” “昭儿累了,想睡了。” 说完,孩子搂着秦烟的胳膊,头枕在她身前,就这样闭上了双眼。 不多时,浅浅的呼吸声响起,他睡得甚是香甜,还流着口水。 拉扯了这般久,没成想到最后,昭儿后来居上。 两人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幽幽的怨,可什么也做不了。 谁让他是自己的孩子呢!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向前,两个男人彼此盯着对方,生怕秦烟被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