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脔第234章 吃醋
那自己呢? 她好像没什么立场,往多了说不过是他救了自己,得见他无事方可安心。 秦烟暗暗吸了口气,对她笑道,“那便有劳你了。两日没见昭儿,我得先回宫一趟。” 少女乖巧点头,将她送出宅院。 秦烟与她告别,见她站在大门处,竟有一种女主人的错觉。 离开后,她为这奇怪的想法感到好笑。 凌锦喜欢他,他若是真的有意,自己该祝福的不是吗? 宁枭已经守了她太久,他早该有新的归宿了。 即使那人不是凌锦,也会是其他人。 但,绝不可能是自己…… 回宫后,昭儿果然缠她得紧。 她出事的消息,云知行没告诉孩子,昭儿只当她是暂时离开了。 某人显然也没料到,她会突然回来。 见到她时,云知行的喜悦溢于言表。 宫人恭敬拜见的声音响起,听见他来了,秦烟刚转身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 清冽的气息从他身上扑来,她好像闯入清新自然的春天般。 明明半天没见,他却想念得紧。 “烟儿,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他垂伏在她发间,任性感受着她的一切。 秦烟听完一笑,“说什么呢,怎会不回来?” 他将头埋得更深,别扭道,“他受伤了,我想着你会顾及他的伤势。” 话音闷闷的,像是吃味又像是委屈。 她瞬间了然。 秦烟抚过他背,缓缓退开些,这才看清他脸上的无辜神色。 “倒是没有昨晚那般危险了,何况有凌锦在照料着,足够了。” 他没有错过话里飞逝的寞然。 可她回来了,便是最好的答案。 云知行忽略那一丝怪异,什么也没说,低头在她额间吻过。 温软化开处,有爱意传递过。 秦烟仰首看他,发自肺腑地笑着,“怎么感觉你越来越黏我了?” “这才哪到哪?烟儿莫不是嫌弃我,现在就这般,以后老了还不得冷眼待我?” “哪个字听出嫌弃了?只是你身为一国之君,多少得注意些,以免旁人看了说道。” 云知行凤眸微眯,勾起她下巴,话里的霸道毋庸置疑,“既然是一国之君,谁敢置喙我?你是我的皇后,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犯口舌便——” “拖出去斩了。” 秦烟很合时宜地接道。 他蓦然一笑,眼里的灿烂比星光还耀眼。 云知行捏了把她脸,“烟儿学我说话。” “你说的太多,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下次能不能换换?多没新意。” “好,烟儿说换就换。” 他笑着搂过香软的人,发自内心的满足。 烟儿是在意他的。 昨夜的事,仿佛成为一个小插曲,两人间并没有被影响。 只是有什么正在潜移默化改变,谁都没注意。 翌日,京城内一处宅子里。 宁枭昏睡一天一夜,总算是睁开了眼。 心口处是无法忍受的疼,他几乎是被痛醒的。 入目间的帐顶,让他慢慢回神。 他还没死,在自个儿房间。 想要起身,手指刚一动却使不上力。 他偏头看去,一个人正伏在床边睡觉。 乌黑亮丽的秀发,让他生出错觉。 宁枭眼里一亮,困难牵起唇角,“……秦烟?” 那人睡得并不深,被细微的动作弄醒后,懵懂抬起头。 看到睁眼的宁枭,先是愣了会儿,随后立即坐直身子,激动不已。 “你醒了!” 宁枭眼里的光芒迅速灰暗,看清是谁,他落寞收回眼。 “宁大哥,你等等,我去叫御医!” 凌锦开心之余,并没注意到他的不自然。 见她高兴跑出去,转眼屋里只剩他一人。 宁枭重新躺回去,无神望着头顶。 御医来看过后,说他体质好,竟然比预想的恢复还要快。 重新对症下药后,御医挎了药箱离开,总算可以回去睡个安稳觉了! 婢子送来药膳和吃食便走了,凌锦自然而然想扶他起来。 他冷漠道,“我自己来。” “可是你才刚醒,身子没有力气。” “我只是受伤,不是成了废人。” 他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凌锦早习惯他的冷脸,只得任他自己起身。 在床上躺了两天多,太久没活动筋骨,加之伤口疼痛,他一时撑在床上难以起来。 凌锦见他这般逞强,于心不忍就来帮忙,却被他喝退。 “不用你来。” “可是……” 宁枭挣扎着起身,隐约觉得伤处有裂开的迹象。 他却不以为意,执拗坐起身来。 这般简单的动作,如今却很是吃力。 倏忽想起在北漠受伤那次,也是这般‘废物’。 凌锦端来汤药,想要喂他,自然被他拒绝了。 宁枭端住碗,将苦涩的药一饮而尽。 平日里都是他一个人住,并没招什么小厮伺候。 虽不知她为什么在这里,不过他猜到秦烟定是在宫里。 他看了看外间天色,深吸了口气,忍不住问起,“秦,皇后呢。” “嫂子在宫里呢。” 果然,他想得没错。 秦烟除了在宫里,还能在哪儿? 凌锦在床边凳子坐下,巴巴看着他。 前两天还容光焕发的脸,受了重伤后,一时间苍白羸弱。 她看得不忍心,建议道,“许久未曾进食,定是饿坏了吧,先喝些粥?” “不管怎样,谢谢你……只是我与你不熟,你不用这般。” “怎么算不熟呢?宁大哥太客气了。” 宁枭发现说得委婉是无用的,他直截了当,“你照顾我,我自当给你报酬——” “宁大哥,我不是为了报酬才……” “我对你没有任何想法,以后也不会有。” 语毕,凌锦肉眼可见消沉许多,连背也挺不直了。 “宁大哥,我——” “待我伤好后,定会亲自送上报酬。可是现在,请你离开。” 她一口一个宁大哥,听得宁枭眉头越皱越深。 他不觉得自己跟她有多熟稔。 良久,凌锦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奇怪看去,发现少女正低头垂泪,梨花带雨。 他平生最不喜欢见女人哭。 哭起来跟大坝决堤一般,总是没完没了。 除了秦烟——她怎么都好看。 他深深压下不耐,想着怎么能让这人好生出门。 外面有人声传来,接着,秦烟出现了。 宁枭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旁边小声的抽泣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