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脔第202章 一个经打的都没有
某人见到这一幕,却高兴不起来了。 结实的身躯介入,硬生生插在中间。 宁枭拉过秦烟的手,就往脸上招呼,“给我也擦擦。” 大力之下,她竟抽不出手。 秦烟好笑道,“你脸上不脏。” “不脏也擦。” 这要求太过奇特,她本想拒绝,见他灼热盯着自己,带着希冀。 她只得按要求办了。 柔软的指腹触碰过面颊,他眼底是藏不住的喜悦。 很快,秦烟抽回手,他一时怅然若失。 再回身,见云知行一脸怪异瞅着自己,宁枭皱眉,“看什么?只许你擦,我就得干看着?” 云知行冷冷别过眼,不准备跟他争执。 先前还并肩杀敌,现下两人十分默契的变了立场。 谁看谁都不顺眼。 扫过院中惨象,秦烟叹惋道,“没想到会在此,经历这样的事。” “生死面前,你若不狠心,命就没了。” 人么,这一生争名逐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宁枭久经沙场,早已看透。 死对他来说,不过就是个字。 同样若有所思的,还有云知行。 昨夜历历在目,带着无尽的熟悉。 好像在不久以前,他也做过这些事。 只是那回忆一瞬即逝,快到他无法抓住。 三人穿出尸场,整座叶府空旷无人,死气腾生。 无人知道,昨晚这里发生了什么。 出去后,府门口的人令她一讶。 阶下站着官服加身的人,以及一队官兵。 阵仗颇为浩大,不少百姓朝这边看来。 叶城县令将几人请到无人处,随后直直跪下,开口就是认错。 “下官拜见皇上、皇后娘娘!下官救驾来迟,还请皇上责罚!” 几人对视过,觉得这县令实在是墙头草。 眼下云知行尚未恢复记忆,只得秦烟出面。 “本宫见县令大人面色红润、神清气爽,想必昨晚歇息得不错吧?” 她未加责怪,顾左右而言他,一时让县令摸不着头脑。 小眼睛滴溜溜一转,他讪笑不已,“承蒙娘娘厚爱!下官忧心两位贵人,倒是难以入眠。” “即是如此,为何现在才赶来?” “这,回娘娘,下官有旁的事耽搁了,因此来得晚些。” 秦烟语气转寒,直接拆穿他,“好一个来得晚。我看你是收到风声,昨日不敢现身吧? 你怕叶老爷没死成,到时候我们一走,他来责怪你,本宫说得可对?” 县令扫过几人沾满血迹的衣衫,三缄其口,“娘娘误会了,下官定是一心护着二位贵人的!” 事到如今,秦烟不欲多争辩。 “如今叶家再无人,叶府一切资产充公。” 闻言,县令甚是开心,“娘娘明鉴,下官这就着人清点——” “本宫何时说过,让你来操办了?” 秦烟声线陡然提高,讽刺道,“先不论县令和叶家的勾结。县令大人护驾来迟,让皇上身处险境。依本宫看,你这顶乌纱帽,还是交给能者吧。” “娘娘!您误会了!下官收到消息便第一时间——” “行了,你那点小心思,能瞒住谁?此等不能护主之人,焉能继续留在朝中?” 秦烟不管县令哭诉,朝一队官兵招手,立即有人上前。 “叶城县令护主不力,且私下与世家狼狈为奸、徇私枉法,不配担任要职。 传本宫口谕,即刻起废黜其县令一职、于明日午时绞杀,其后代永不得入朝为仕。” 听完,县令腿脚一软,无力瘫坐在地上。 他还想再求情,奈何手还没搭上她衣摆,便被人一脚踹开。 宁枭挡在中间,狠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她?” “娘娘!下官冤枉啊!” “说什么冤不冤枉,你我心知肚明。没株连你家人,已是本宫仁慈。 因为你的过失,若皇上有恙,那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得了秦烟谕令,官兵们不敢不从。 县令被一己私利蒙蔽双眼,不顾及一国之君的死活,已是死罪难免。 如今皇后娘娘要摘了他的帽子,任谁来求情也没用。 官兵一左一右将他抬走了,所过之处,尿湿一地,甚是不雅。 宁枭骂了句窝囊废,护着她就要离开。 有领头的官兵上前,请她移步县衙居住。 秦烟婉拒了。 对于叶城官府,她心里至今带着不信任。 现在叶城无人坐镇,她让府吏先择出一人代劳,并传书给州府,选拔贤人过来担任县令一职。 善后事宜处理得差不多,她打算回去先睡上一觉。 这一夜鏖战,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回去的路上,她问云知行可有想起来什么? 他摇头,“只是换做我来,定会与你的决定不一样。” “你想怎样?” 见他有兴趣谈及此事,秦烟不免好奇。 “我会杀尽所有人。” 她一愣,如今的他像极了上元节时,因找不到她便迁怒旁人。 旋即听宁枭冷嗤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什么改不了吃什么?” 云知行毫不介意对上他,“换做是你,你当如何?” “我?”宁枭看了眼秦烟,如果因为此等小人,令她身处险境——“自然是将他们都!” “嗯?” 云知行嘲讽地盯着他,宁枭颇有些尴尬,“都杀光了便好!怎么着,我也见不得她受伤,你管得着吗?” 他不耐瞪回去。 见两人靠得近了,宁枭一屁股顶进去,不让秦烟挨着他。 “看来你精力还是很充沛啊。” “你现在才知道?爷爷我可是不败战神,有我跟着,你就放心吧!” “我记得,你在湖城败给了他。” “没有的事!” 宁枭快速看了眼云知行,立即为自己辩驳。 反正某人失忆了,什么都想不起来,黑的他也能说成白的! “我那是情况特殊,迂回作战。” 秦烟佯装信了,“哦,原来如此。” “那颗脑袋也就是装饰用,他武艺不行。真与我对峙,我三两下就能给他撂翻!” 宁枭煞有介事地说道,听得秦烟憋笑都十分困难。 “好,你厉害。” “那当然。不是我说大话,放眼整个南胤,连一个经打的都没有!” 有路人闻声看来。 见到是一脸脏污、蓬头垢面的男子,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疯子。 宁枭的屁股翘上了天,如果他是一只孔雀,一定能看到他正急于开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