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若皇嫂从了我我便饶你一命(1/1)

作者:多喝鸡汤

娇脔第164章 若皇嫂从了我我便饶你一命

秦烟凝视着下方,人群里那匹马上的银色身影很是醒目。 是他。 她庆幸的是,云知行发现了异样。 可以带着人马拼杀进来,否则以他一人之力,焉能逃脱? 云礼的手段,比她想象中还要狠上几分。 她不知他在冷宫,是如何与外界联系上的。 莫非是那两次,她前去冷宫时? 他兴许是把消息放在先皇后的棺椁中、又或是趁人不注意,通过某种方式一直跟外面保持联络。 总归是让他成功了。 两侧源源不断涌出许多士兵,身着黑衣,与云知行麾下的士兵区别开来。 两方人马在殿前对战,似是比谁先将对方的人马斩杀完。 她目光紧随着那一道银色身影,深深揪着一颗心。 云知行,千万不能有事! 此行回来,他一心念着秦烟,不料宫中人马皆被换掉。 目光所及黑影一片,云知行早已心神不宁。 若是如此,烟儿呢? 她在何处,她和昭儿可有避开这一切? 他手下动作不停,斩倒一个又一个人。 身边有将领接应,为他减轻许多压力。 察觉到有两道视线,他目光扫向场中,接着发现了高台上的她。 以及旁边那人是,云礼…… 见到秦烟,他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又不得不更加担心。 云礼策反,他想得明白。 可将秦烟当作诱饵,让她出面,他便有些不悦了。 云知行与身边人配合着,渐渐朝高台边去了。 这时,场上的人也都注意到上方的人影。 合着是兄弟内斗。 皇权至尊,果然可以令亲人间反目成仇。 云知行策马到高台下,离得近了,方能注意到秦烟并不自由。 后面站了数名带刀侍卫,显然没打算让她能够全身而退。 见她被挟持,他眼底闪过杀意。 望向那张邪戾的脸,他不屑笑道,“我部下军队精锐,可是在沙场上磨练过的。你觉得与我对抗,真的有胜算吗?” “有没有胜算,皇兄说了不算。得看皇嫂……” 云礼并不紧张。 相反,他行事闲适悠哉,如同在自家院里话家常。 云知行猜测,他定是暗中联系上了皇后的旧部人马,想要推翻自己。 当年之事,一直令他记恨在心。 目光扫过秦烟,两人对上眼,思念喷薄而出,眼下更多的是对彼此的担忧。 他不能看她出事。 云知行顺势问道,“你想做什么?” 云礼守在秦烟身侧,她的一举一动皆在眼里,难以脱离他控制。 他心情颇好,话里的占有欲令人胆寒,“若皇嫂愿意从了我,我便可饶你一命。” “你敢!” 云知行震怒,一身杀伐之气再难掩藏。 意料之中,见他如此在意,云礼更是开心。 “你怎知我不敢?” 云礼拉起秦烟的手腕,她一惊之下想要挣脱,奈何敌不过他力气。 当着他的面,云礼举起她的手,很是亲昵的摩挲,“皇兄,你说都是一家人。既然你可以与皇嫂恩爱如斯,为何我就不行? 这辈子,我可没见过比皇嫂更可人的女子呢……” 云知行眼眸转冷,紧握着长刀,恨不得冲上高台将他撕碎。 “放开我!” 秦烟大力挣扎,手腕上被拧出红痕,他这才放了手。 “皇嫂放心,我会好好疼你,比皇兄对你还好。” “荒唐,住口!” “皇嫂莫生气。”他柔柔一笑,眼底的势在必得让她感到害怕。 云知行再也坐不住,开门见山,“云礼,你最好祈祷今日不要失败,否则……” 云礼全然不担心。 毕竟某人可比他想象的,还要在意秦烟。 方才他种种表现已然证明,秦烟是他最大的软肋! 想明白这一点,他只觉胜算又扩大几分。 场上喊声震天,两方人马浴血奋战,势要拼个你死我活。 云知行最后看了眼她,不得已闯入人群中酣战。 只要他多杀一个人,秦烟便能早些恢复自由! 目睹下方激战,云礼丝毫不为所动。 云知行脑海里全是她的影子,手起刀落,杀人如麻。 此前征战几个月,又连续赶路多日。回来后他尚来不及休息,又遇上宫中变故。 即便如此,他不敢有一丝懈怠,唯恐失手。 云礼正是看中这一点,才选择在他赶回京之时发起谋反。 他倒要看看,云知行能撑到何时! 殿前杀声震天、鸟雀都不敢从上方飞过。 血珠飞溅、将人身上染成鲜红。 这场血战从早上持续到下午。 夕阳陨落。 最后一丝残阳映照天际,将天染得比血还要红。 那抹血色就快跃下地平线,场上终于有偃旗息鼓之势。 肃穆庄严的皇宫殿前,早已汇成尸山血海。 嘶吼、哀呼、悲鸣,将士们声音渐熄。 无数尸体堆积、断臂残肢,早已分不清谁是谁的。 浓郁的血腥味积压,浮动飘散在皇宫各处,起风了也难以吹散。 看着尸体堆积出来的小山,秦烟身子快要泄力,早已不忍再看。 云礼瞧过她脆弱模样,很是体贴地扶住她,却被猛然推开。 “皇嫂,不愿看便不要看了。” “收起你的虚伪!” 秦烟怒目直视他。 这场战争乃他挑起,非但没有一分愧疚自责,话中反而透出一股嗜杀。 这样的云礼,比从前的云知行更为晦莫难测。 云礼知她不会对自己好言相向,佯装失落道,“啧啧,看来皇嫂对我之成见,不是一般大啊。 看看,皇兄就快撑不住了。莫非你真的愿意见他死在那里?” 视线下巡。 纵然场上倒下大半的人,而那身银色始终矗立,岿然不倒。 他在强撑。 不难看出他早已没了力气,只是手上仍麻木重复着。 秦烟目光一恸。 她紧揪着衣袖,期盼他无事。 云知行早已弃了战马。 几个时辰前,因为连路奔波,马儿也累倒下了。 他仅凭着最后的坚定,屹立其中。 一边士兵见他落单,纷纷上前围住。 长时间握刀,他虎口被震得发麻。却依然手握长刀,目光坚毅,然眼底已有些涣散。 见几人打起他的主意,唇边浮起一抹凉薄。 “就凭你们……” 语未落,他眸光一深,倏尔发力挥出长刀。 森寒的刀身径直插入肉体里,传出钝响。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