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为何心慌得厉害?(1/1)

作者:多喝鸡汤

娇脔第114章 为何心慌得厉害?

“有些什么?” “有些,缺德。” 话刚出口,宁枭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说谁缺德!给你能的,教育起我来了。” 秦明夹着屁股走了,不想打扰两人。 经过绿映时,她眼中尽是感激,秦明笑得苦涩。 宁枭站在原地,莫名觉得秦明的背影有些落寞。 方才他的话也很奇怪,一口咬定绿映是清白姑娘。 他,就那般笃定? “将军。” 绿映出声,唤回他注意。 看着身怀六甲还在那期盼地等着的人,宁枭忽而记起秦烟。 她还在京城等着自己。 他不发一语,出去径直走了。 绿映见他不理,看了眼旁边的马车只得放弃,咬咬牙跟上去。 街市上人流密集,她挺着大肚子跟在宁枭后面。 他腿长步子大,很快便拉开距离。 绿映额上已渗出细汗,亦步亦趋跟着,不愿停下。 街上人看着她纷纷避开,不由侧目议论是谁家的妊妇,也没个人护着。 宁枭听进耳中,步子却没缓下一分。 想起秦烟小产那时,他并不在她身边。 绿映不料他一点不心疼,细眉一蹙,忽而捂着肚子慢慢蹲下。 身边人炸开了锅,“姑娘!你没事儿吧?” “哎哟,哪家的人啊?家人在吗?” 绿映面色虚弱,紧盯着前方。 终于,宁枭止住步子,转身走来。 那些人见得他一脸不耐烦,七嘴八舌骂他狠心。 绿映脸上一喜,撑着地想起身,旁边的人立马扶住她。 这一次,宁枭没走那么快。 每走一步,他的心思愈加沉重。 总算到了将军府,进门后,他连正脸也不想给她。 “孩子出生后,我会给你一笔丰厚银钱,送你离开。” “将军,你明知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别的,我给不了你。” “即便您对我没有感情,可这是您的孩子,也不要了么?” “我只接受秦烟、以及她的一切,听明白了吗?” 说完正要走,绿映忍不住出声道,“秦姑娘已是南胤的皇后,你们还能在一起吗?” 身边的人总是提醒他,秦烟的这层身份。 他感到无力,亦觉得宿命难违。 他缓缓回身,眼底无尽深渊快要将人吸入其间。 “这似乎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使些手段爬上床,以为便可以母凭子贵了?” 本不想将话说得太直白,可她的存在、她的每句话都在提醒着自己,和秦烟的可能性有多微渺。 只是他不愿信命,也不想放弃。 宁枭从未这般阴郁的看她,即便是先前秦烟小产,怒意也仅仅是对兰心的。 绿映不自觉后退半步,算知道了他的底线在哪。 她柔声道,“将军,绿映从不在意什么名分,只是不想孩子出生后,看着您,却不能认。” 云知行曾说起秦烟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在深宫中有爹不能喊、整日被当作孤儿对待。 那种滋味不好受。 绿映的话触动他心底的弦,可是他并不愿接纳这一切…… “当初你若不费劲心思,他会有这样的遭遇么?” “将军,你在说什么,绿映不知……” 他冷哼,“别想着一个孩子便可以拴住我。你若想走,随时都可以,哪怕是倾尽府上财产。 总有一日秦烟会回来,我不想你们的存在,碍了她的眼。” 言罢,他拂袖而去。 绿映踉跄着,看着他决绝离开。 明明是和煦的天气,她却觉得脊背生寒。 秦烟在他心中,当真那般重要吗? 她唇边泛起冷笑。没关系,总会找到办法留住他的。 毕竟他和秦烟,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金玄当真说到做到。 当晚就派了人守在府上,显然要将他关在府里。 宁枭听到仆人通传,无奈笑过。 他彻夜待在秦烟住过的小院,将从前那些小孩子的物什拿出来,一件件擦拭、摆放齐整。 这间院子仍旧维持着原先的样子。 葡萄架下,他枕着长椅,静静望着星河。 今夜星空璀璨,京城可否看到? 不知,秦烟是否也在仰望星夜。 漫长的三个月,葡萄藤的叶子愈渐青葱,开始结出果实。 他白日在院中练武,夜间则躺在两人睡过的床上,冥冥中总感觉秦烟还在。 几个月下来,院子里堆放了许多木制武器。 长枪、木剑、弓箭……他时而拿起比划,想着以后该先教儿子什么。 即便烟儿生下女儿也没关系,女子巾帼,他也乐意见到。 府上的守卫从未撤走。 期间他各种法子都试过,那些守卫软硬不吃。 偏偏他又不能闹出人命来。 索性眼不见为净,整日待在院子里。 绿映每日总会来找他,自是被他各种忽视。 最初她眼眶红红,柔弱无依,后来被拒绝的次数多了,只是送些点心来,静静陪他一会儿又离开。 三个月说慢不慢,他却倍感煎熬。 秦烟,还在京城等他呢…… 眼看绿映临盆的日子就快要到,意味着他快要解放了。 他从未将娶她的事放在心里。 虽是春末,可北漠的天气早就热起来了。 晚间,他练完剑放回武器架。 明明没有刮风,刚转身,那架子倏忽倒地,发出不小的动静。 守卫们立马赶来,见他人还在,顿时松口气离开。 唯独宁枭在原地矗立良久。 方才那一刻,他的心忽然快速跳动着,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看着七零八落的兵器,他却没有捡的心思。 望着那方天空,他不禁皱起眉头。 为何,心慌得厉害? 狠狠陷落,仿佛失了什么很重要之物。 正当时,有丫鬟激动跑来,“将军!绿映姑娘要生了!” 南胤,皇宫中。 一辆马车疾驰到宫门,下一瞬车轮继续转动,朝着椒房殿去了。 停稳后,云知行抱着秦烟下车,大步迈开。 长夜下,锦衣翻飞。 他胸前衣襟血红一片,沾染了一身的血水。 凤眼中红血丝遍布,他紧咬着牙关,朝着殿门踏去。 一路上,她的血淌在云知行衣间,早已分不清是谁血渍。 那身浅色华服似从血水间捞出,令人不敢直视。 血腥味包裹着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秦烟逐渐流逝的生命。 宫人们见他一身血衣,浑身湿透,抱着苍白无力的秦烟经过,以为看花了眼。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