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娘亲真的是你(1/1)

作者:多喝鸡汤

娇脔第100章 娘亲真的是你

“多谢娘娘!” 那人怎敢疑惑为何她来这里?恨不得立刻离开。 秦烟望着前方,那里是东宫最偏僻的一处宫殿,早已荒废。 四下再无人,她抬步往前走去。 空寂的大殿多年无人问津,殿外杂草丛生。 日头虽高,这里却死气沉沉,森冷得厉害。 秦烟没有犹豫,直直踏入殿中。 殿里没有任何陈设,只有光秃秃的墙壁。 她来回翻看,没有任何收获。 寒风吹来,回荡在空旷的殿里,平白响起鬼哭狼嚎之声,似魔鬼呼啸。 秦烟有些发怵,想要离开,经过大殿中央的时候,脚步一顿。 紧挨着旁边墙壁的一块地砖,颜色太过突兀。 和其他地砖不同,没有太多积灰,如此一来对比甚是明显。 难道? 走过去,小心的在上面一踩。 下面是中空的。 她这时才犹疑起来。 这里,真的有秘密。 蹲下身查看,发现地砖上竟有一锁孔,不仔细看还真难以发现。 秦烟屏气凝神,拿出袖中钥匙放入,严丝合缝,俨然是这里的钥匙。 云知行,究竟在下面藏了什么秘密? “······娘娘?” 正要开启,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秦烟迅速收好钥匙,趁人来之前出了殿。 不远处,椒房殿的宫人来此寻她。 本来说很快便回去,宫人们等了许久也没盼到她,眼看快到午时,皇上便要到了。 几人这才急匆匆来找。 秦烟装作从另一处宫殿出去,见到她,她们立即松了口气。 “之前住了许久,甚是怀念,便多待了一会儿。” 宫人们颔首,等她回去。 眼见这架势,不走是不行了。秦烟看了眼深处的宫殿,只得另寻机会。 没回去不久,云知行便出现了。 他说这几日棘手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这两天可以好好放松下。 秦烟心中咯噔,面上不得不顺着他的话,“如此甚好,把你的风寒养好。” 不忙的日子,从上午开始,他就一直赖在殿里。 宫人们早就见怪不怪,唯独秦烟惦记着东宫里的秘密,巴不得他离开。 可是他待在她身边很是畅快,少有不在的时候。 她怕过得越久,他会发现钥匙不见。 没几个人能进御书房,届时一问便知,她跑不了。 晚上,云之行一如既往在枕边歇下。 他的睡眠很浅,有时秦烟翻个身,他都会醒,迷茫问一句怎么了。 她精神紧绷着,这一夜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 梦里,有一间地牢。 墙两侧放了火把可以照明。 秦烟沿着狭长的楼梯往下。 未知的恐惧袭上心头,她也不知下面有什么。 下面太过安静,连滴水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阶梯很快到底,忽然听到背后急促的呼吸声。 她慢慢转身,只见一个病殃殃的女人蹲在角落。 头一回看到生人,女人的惊恐写在脸上,大口呼吸着。 这里竟然囚禁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女人蓬头垢面,身上污臭不堪。 这个被关押的女人,究竟是谁?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显然很怕她,瑟缩不已,嘴里喘着浊气。 “你知道,是谁关押的你吗?” 连续问下来,都没有得到回应。 这里肮脏污秽,似是积年累月形成的。 想来女人被关了许久,如今连说话、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你认识我么?我是秦烟。” 女子突然停止抖动,呆愣愣看着她。 秦烟凑近些,想要辨认女子模样。 女人瞠着浑浊的眼珠,盯着她呢喃,“秦、烟。” “你知道我,对么?” 她眼前一亮,试图拨开她厚重的脏发,看清她面容。 熟料女子怕及,突然往后退,紧紧靠着墙。 秦烟更耐心,重复道,“我叫秦烟,你认得我?” “······烟,烟儿。” 这一声出口,秦烟忽觉恍如隔日。 她看着眼前形容枯槁的女人,目光一滞。 “烟儿,你也听过这个名字吗?” 她重复说着名字,意图刺激她想起些什么。 污浊的目光有一瞬清明,女人张口,声音嘶哑,“烟儿,和,娘亲。” 秦烟心神一震,为了印证某一个事实,颤巍着伸出手。 这回,女人难得没有缩回。 拨开她眼前杂乱如枯草的头发,女人眉目显现。 秦烟瞳孔骤缩,忽地垂下手,跪坐在地上。 “······娘亲,真的是你。” 半夜她惊醒,已吓出一身冷汗。 娘生下她后,便被凌贵妃百般刁难、折辱。 每回这种时候,娘总是将她护在身下,任由旁人打骂。 出身低贱,在宫里总是矮别人一大截。 她以为那是最痛苦的时日,谁知后来有一天,娘,消失了。 她才知晓原来没有娘护着的孩子,只会过得更痛苦,生如野草,任人欺凌。 在皇宫中,终日不见天日,没有任何希望。 娘是在她五六岁时消失的,没有任何征兆。 明明早上还在一起喝着别人剩下的小米粥,下午她便如人间蒸发一般。 那时她年纪小,尚不知其中深意,觉得总有一天娘会回来的。 好在老天有眼,云知行一向待她很好。 虽然没有娘亲庇佑,云知行也会站出来为她撑腰。 娘的消失,在宫中成为一个谜,也成了一个禁词。 云绍仍旧将她留在宫里,不过是可怜她罢了。 等她真的长大时,一切了无踪迹,无从查起。 至此,云知行成为她唯一的依靠····· 自从做过这个梦,秦烟更加焦虑,想着如何才能有机会再去一次。 终于,她想出个下下策。 将他灌醉,不省人事的那种,否则他定然会如上回一般缠着她。 打定主意,她让宫人拿来许多陈酿。 由头也想好了,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十五个年头。 云知行竟然颇为受用,不待她灌酒,自己连饮几杯。 晚间,风拂过,吹起大殿帷幔。 桌上他醉眼朦胧,目光迷离,仍端着琉璃盏,不愿撒手。 投过斑驳光源,眼前女子眉目如画,让人心生欢喜。 “烟儿,如今这般,真好。” 秦烟浅浅一笑,劝道,“你身子未愈,莫要喝太多。” “今日烟儿这般主动,我甚是开心,自然得多喝些。” 洁净的长指抚上她面容,云知行如雾里看花,竟然看不太真切。 他是真的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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