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莫要一再挑战我底线(1/1)

作者:多喝鸡汤

娇脔第95章 莫要一再挑战我底线

“自由?”他重复着,眼睛微眯,“烟儿,在我这里,没有人比你有更多专权。” “我不需要,也不稀罕!若非你执意让我做皇后,你我的关系会这般么?” “我只想要你一人。” “我们的结合,天怒人怨,你到如今还不明白吗?” 从未有一次如此激烈争吵。 她的脸因为太过激动而泛红,身子也不住轻颤着。 云知行双手按上她肩膀,“烟儿,我只想要你一人。别的我管不着。” 秦烟摇头,起身推开他,“有什么冲我来,你不该对无辜的人动手。你太过自私……” 闻言,他笑得温和无害,一步步靠近,她往后退着。 偏执阴狠的东西浮现脸上,眼前的他仿佛变了个人,再看不到一点从前的影子。 这样的他,令人害怕。 “我自私?烟儿,我说过不要离开,为何偏偏要走?” 步步紧逼,她被迫靠在门框上,再无退路。 云知行在她跟前停住,忽然仔细审视起她的唇瓣。“你……” 她心里一惊,怕他下一刻看出破绽。 谁知他忽然靠近,长睫轻扫过她面上,秦烟身子绷紧,大气不敢喘。 “烟儿,莫要一再挑战我底线,否则,我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 在她耳边留下这样一句话,云知行难得离开了。 无人时,她身子泄力,靠着门框缓缓坐下,痛苦闭上双眼。 劫后余生的同时,觉得这皇宫真是暗无天日。 不知何处的一间地牢中,天花板上凝结的脏水,缓慢滴落在地上。 逼仄幽暗的空间里,一个孱弱的女人正在下方张着嘴,费力想要得到一点润泽。 女子的嘴唇皲裂,偶有一滴脏水落下,便似天降甘霖。 晦暗光线里,她衣衫褴褛,早已辨不出原先的颜色。 早已忘了在这里待了多久,不知已过多少年,今夕是何夕…… 狭窄的空间,旁边楼梯上传来声响。 女子似受惊一般,迅速躲回角落,浑浊的眼睛紧盯着楼梯。 不紧不慢的声响后,一双锦靴慢慢出现在人眼中。 男子锦衣华服,站在肮脏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他走到中间,像看待牲畜那般看着她,眼神清冷,裹挟着厌恶。 上次来还是同秦烟大婚前,来跟她道喜。 毕竟她在这里待了多年,对于外界的政权更替、宫中发生什么大事一概不知。 而他,便充当起了传信人的角色。 再次见到,她依旧没什么变化。 肮脏、邋遢,如沟渠的老鼠般。 上不得台面。 男子居高临下,冷声道,“自成婚以来,烟儿可没有我预想中听话。你知道为什么吗?” 女子惊恐摇头。 长期的囚禁让她丧失了基本的沟通能力,有时候他的话明明很简洁,对她来说却十分晦涩。 她给不了他想要的答案,不过是充当一个听众的角色。 只是当他说出烟儿两字时,她的心仍会蓦然一紧。 母女连心,她忘记了一切,独独忘不了自己的亲生骨肉。 云知行不期望她能回答,自说自话,“我怀疑她心里还住着宁枭,甚至她几次三番拒绝我,也是因为那个男人……” 女子瑟缩在墙角,地上脏乱不已,可这也是她的‘家‘。 她目光有些呆滞,注意力难以集中,没过一会儿,又去捡地上掉落的米粒。 见此,他俊眉一蹙,眼底不耐更甚。“你这般样子,若是烟儿见到会如何呢?” 听到秦烟,女子有一瞬失神。 记忆里,那个小女孩的面容越来越模糊,她真的快要想不起来。 “也罢,我是不会让你们见面的。更不会让她知道,还有你这样低贱的娘亲,苟存于世。 现下最重要的,便是好好挽回她的心。你都不知道,一个人孤枕难眠有多难受……” 浸满狠毒的眼光扫过她,云知行勾唇一笑,“不,你应当最是清楚。不过那又如何,一个猪狗不如的人,还能有人的情感吗?” 凌乱的头发下,那双眼无神,只会考虑人最基本的需求。 至于旁的,她没那个脑子想。 这几日云知行被政务所耽搁,有时候忙得在御书房便歇下了。 对于秦烟来说再好不过。 那批宫人消失之后,殿里又添了几个新面孔。 她尽量不和她们混个熟练,怕哪一日他发了疯又将这些人…… 没人知晓前人的下场,新来的宫人只道皇上十分宠爱皇后,每日小心翼翼伺候,不敢怠慢。 椒房殿掩不住的死气沉沉。 直到有一天,有一位宫人为她梳妆后,趁其他人不备,暗中给她塞了纸条。 秦烟面上毫无波澜,转身细细查看。 本以为是宁枭的手笔,看到内容后又无奈笑了。 也是,他远在北漠,怎可能有通天手段,将手伸入南胤皇宫? 这信是天牢传出的。 她掂量许久,不知该不该去。 暮色四合。 秦烟难得离开椒房殿。 早先让人去问了御书房的太监,说皇上至今还在和朝臣商议要事。 她仍决定去天牢看一看。 皇后说要去看一位故人,宫人虽不知她为何要去那等腌臢之地,也不得不紧随着。 守卫见到她,居然也没拦着,就让她这样进去了。 一位领头模样的守卫上前,恭敬拜过,转而在前方引路。 就像知道她会来、知道她去找谁一般。 秦烟跟在后面,两边牢房关押着政治重犯。 七转八拐到了一处牢房前,里面的女人听得响动,立刻抬眼看来。 时隔数月,再次见到。 秦烟一如既往的尊容华贵,而她已沦为阶下囚。 守卫叮嘱女人莫要耽搁太久,不然没法交差。 他走后,独留两人。 当日云知行同她大婚时,明婉之站出来,不惜舍命将她的身份昭告天下,还说出了和宁枭的过往。 被打入天牢受尽七十二道刑罚,这几个月,她遍体鳞伤。 痛醒了晕倒,又被疼醒,再次受刑。 这里不是皇宫大牢,而是地狱。 明婉之浑身是伤,鲜血污渍凝结一身,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早已不复当日神气模样,头发凌乱,脸肿得老高。 眼下刑罚悉数受完,就要发配边疆充为军妓了。 她可能放下一切? 自是无法忘却。 明家满门抄斩、云知道弃她如敝履,将她丢在这里不管不问,怕她死得太痛快便千般折辱。 她如何能忘? 只是走之前,还想送上他最后一份大礼。 云知行既然爱秦烟入骨,为了让她坐上皇后宝座,不惜血溅朝堂,杀掉直谏臣子。 以为封住所有人的口,便能一世无忧了? 她偏偏不想令他如愿! 于是,走之前,她绞尽脑汁想办法找来秦烟。 得给两人埋下一颗仇恨的种子啊,否则不日后她死在异乡,定不会瞑目! 她艰难起身,步履蹒跚来到栅栏前。 记得她还是太子妃时,风光无限。 怎知有一日也会沦为阶下囚?偏生目睹她凄惨下场的,还是最讨厌的人? “啧啧,不愧是一国之后,装束精致,真是让人好生羡慕。” 一股馊臭发出,秦烟看着邋遢的明婉之,开门见山,“找我来,想说什么?” “秦烟,没想到有一天,你我会是这般境遇。当初要是早早把你赶出了宫,你说结局是否会不同?” 她眼里染上追忆,犹记最初云知行待她极好。 越美的风景越毒。 可惜如今再想明白,为时已晚。 秦烟皱眉,又听她语气一变,“也不对,说来应该趁你儿时,便将你捉弄死!这样,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我依旧会是他身边比肩而立的女人。” “你还想着他?” 闻言,明婉之一愣,旋即大笑,声音尖利,“怎么?惦念你的男人,让你心生不快了?” “若你只是想说这些,我没兴趣听。” 明婉之见她要走,立马伸手抓住袖子。 布满污渍的手指在她衣裳上乱抓,明婉之愤然道,“不许走!” 秦烟后退一步挣开,示意她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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