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脔第89章 欲海
秦烟咳了咳,打开他的手,“既然醒了便去洗洗,臭死了。” 他依旧不为所动。 软玉在怀,她就近在咫尺。 帐内,馥郁香气夹杂着纯酿的酒香,迷醉人心。 凤眸下移,落在她唇瓣,一时心猿意马起来。 “跟你说话呢。” “烟儿就不能对我好些?” 他突然嘟囔开口,话里竟然带了丝撒娇的意味,秦烟不禁咋舌。 “······你,你到底是醉了还是醒着?” “烟儿以为呢?” “不论如何,你先放开我。” “放不开。” “云知行,我没同你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双臂缠着她腰肢,他又贴近几分,“此生都无法放手。” 湿热的呼吸落在脸上,酒味和独属于他的清冽,将她包裹其间。 秦烟着急想要离开他怀抱,云知行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忽而抱住她翻身,一时将她压在身下。 女子长发披散在枕间,娇颜仍带着惊吓。 他细细看过她模样,某个地方愈加滚烫。 在她出声前,混合着酒气的吻落下,零零散散,快要让人窒住。 他的吻全无章法,仅凭着一颗想要占据的心,肆意落在她唇边、眼睫和耳畔。 回过神的秦烟生出不好的预感,忍不住拍打他,“放开我!” 话语被温热的唇吞入,她瞪着眼,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音节。 若说那日雪地里的吻是冰,今日他便是一团烧得愈旺的火,热情难灭,快将她灼伤。 秦烟生怕他做出进一步举动,可举目望去,殿里并无任何武器。 她推搡着,他只是短短离开一瞬,接着像发现什么更吸引人的东西,下移吻上了锁骨,在那处流连不已。 他的发丝轻柔划过颈间,痒痒的。 她双手推在他胸膛上,然那身躯岿然不动。 云知行再次抬眼,眸子里星光掺着欲,火热让人无法直视,引她陷入那火山之中。 他唇角浸润,一丝晶莹粘连,令人浮想联翩。 再也看不见一点白日里正经影子。 长指挑开她衣带,薄衫如丝绸滑落,露出莹润的肩头。 他眼底倏然一亮,不顾她的反抗,直朝着一方雪肩吻下。 炙热摩挲,与细腻相接,他身下更热,目光愈发迷乱。 外衫落下,里面只剩窄紧的胸衣,有什么呼之欲出。 薄薄的亵裤包裹一双长腿,窈窕的身影暴露在空气中。 他忽而想起那晚,窥见她身躯的时候。 秦烟也不知哪来的力气,重重将他推开。 “云知行,住手!” 眼前曼妙撩人心弦,与那夜裸露的后背又不相同。 他呼吸一重,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粗重的气息,情欲迷乱的眼,他已不知自己是醉了,还是清醒着。 只知道想要完全占据她身心,她的每一寸都应是他的! 层层纱帘中,男女身体贴在一起,暧昧无边。 一切都乱套了,她脑海思绪也乱作一团。 只清楚要逃离。 他力气太大,桎梏着人动弹不了分毫,再这样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她脑海中警铃大作。 云知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循着本心,一把撕下她身前胸衣。 春光乍泄。 凤眸里似起了风暴,巨浪滔天,他早已没了自己的意识,径直朝着她身前吻去。 肌肤相触那一瞬间,秦烟心底一震,“云知行!停下!” 宽阔的肩背搂着娇柔的身躯,他沉浸在此间欲海,难以停止。 身在温暖的帐内,她却觉得如坠冰窟。 手掌游弋在她身上,渐渐朝着腿间去了。 他阖着眼,尽情感知她的一切。 从冰冷到灼热、再到颤栗。 手指搭上亵裤边缘,她彻底慌乱。 一切便到此为止吧! 一声清脆的声响,他蓦然被打醒,睁开眼只看她用被子掩着,惊怒不已。 “······烟儿?”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他可知道? 自然知道,更不愿放手。 当着她的面,他脱下衣裳,与她坦诚相见。 秦烟止不住往后缩,熟料被子被他揭开。 绝色浮现眼前,他凑上前再次压住她,意图继续。 秦烟恍觉事情已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任她如何反抗、怒骂,他依旧没有反应。 一头束缚已久的兽,面对久违的自由时,自然不会清醒。 数月的时间,与她同榻而眠,他忍了太久。 而今夜,他不愿再忍。 身份之于他们,不过一层看不见的束缚。 秦烟彻底慌了,“云知行,你若是敢,我便死在你面前!” 指腹搭在她唇边,他目光幽幽,“不许说这个字。” “放开我!” “我说了,放不开。” “这样是不对的,你不能对我这样!” 说到最后,她声音带着哭腔。 他的手一顿,眼中闪过纠结,“烟儿,我想······” “放过我,求你,别这样······” 若是今晚······ 她不确定自己会否有信心继续活着。 她在求他? 女子泪眼朦胧、声泪俱下,可怜模样让他心中一软。 他不愿看到她哭。 见他犹豫,秦烟再度开口,“哥哥,求你,别这样对我。” 这一声终是唤出他最后一分理智…… 俊眸垂下,看着床上零散的衣衫,他的面容暗淡无光。 轻纱帐中,她穿戴整齐、裹着被子低低抽泣。 云知行已被她赶走,何况,他暂时也没勇气面对她。 这一夜漫长得可怕。 她无法入睡、也没心情再睡,就这样睁眼躺着,默然过了一夜。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将自己锁在殿内,未让人进来,也不曾出去。 云知行在外徘徊许久,几次想要敲门,终是化作一声叹离开。 他错的离谱,再次失去了她的信任。 就这样关了一天,宫人们没有办法进屋。 仿佛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他终于叩响殿门。 “烟儿,你得吃点东西。” 他的声音晦涩、如一股化不开的愁,这回任他如何哄,秦烟都没有理会。 第二天,他让人开了殿门。 她就那般坐在床上,从未动过,如同雕塑。 清俊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他站在殿中,身影也带着寒意。 “烟儿究竟是在惩罚自己,还是惩罚我?” 秦烟并不回答,轻纱后她影子朦胧,多了几分不真实,好像下一刻就会离他而去。 这个认知让他生起无力感。 他缓缓步至床前,掀开帘子与她对望。 秦烟别过脸,又被他扳正,“我做什么,能让你好受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