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版史记记第52章 废除肉刑也就是犯错不砍胳膊腿了
正月里,那帮管事儿的凑一块儿说:“早点儿立太子,那是给祖宗长脸的事儿。咱得赶紧立个太子。”皇上听了,慢悠悠地说:“我这德行还不咋地呢,老天爷都没咋夸我,老百姓心里头也还犯嘀咕呢。就算我现在找不着那圣贤之人把皇位让出去,但说要提前立太子,这不是明摆着说我德行不够嘛?对天下人咋交代?这事儿得缓缓。” 管事儿的急了:“立太子,那是为了稳住咱家江山社稷,不忘天下苍生啊!”皇上摆摆手:“楚王那是我叔,岁数大了,啥没见过,国家大事儿门儿清。吴王是我哥,仁义厚道。淮南王是我弟,德才兼备,整天陪着我。这还不叫有准备?再说那些诸侯王、宗室兄弟,有功的、贤能的多了去了,随便挑一个出来辅佐我,那才是国家之幸,百姓之福。非得立我儿子,别人该说我偏心眼了,不惦记贤能之人,光想着自家孩子,这可不是为天下着想的样儿。我不同意!” 管事儿的死活不依:“古时候殷商周朝,国运都上千年了,为啥?就因为人家讲究这个道儿。立继承人,那得是儿子,老规矩了。高祖皇帝带着大伙儿打下天下,封了诸侯,那是咱的开山鼻祖。诸侯王、列侯们接手国家,也都是各自国家的老祖宗。子子孙孙传下去,这才叫大义。高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就是为了安抚天下。现在说要改规矩,从诸侯和宗室里头挑,那可不是高祖的意思。这事儿再议,不合适。咱家那小子,岁数最大,心眼儿好,仁慈,就他了,立为太子。”皇上这才点头,还赏了天下老百姓,给那些替老爹顶门立户的孩子都升了爵位,连将军薄昭都封成了轵侯。 转眼到了三月,管事儿的又提立皇后的事儿。薄太后一句话:“都是一家人,就立太子的妈当皇后吧。” 这皇后姓窦。皇上为了立后,还给天下的光棍、寡妇、孤儿、老人啥的发了不少东西,布啊、米啊、肉啊的,一样不落。皇上从代地来,刚坐上龙椅,就想着给大伙儿发福利,诸侯、四夷都高兴得跟啥似的。还想着当初跟着他从代地来的功臣们,说:“当初大臣们诛杀吕氏,迎我即位,我那时候心里头没底儿,好多人都劝我别干,就中尉宋昌一个人挺我,这才保住了咱家的江山。我已经让宋昌当卫将军了,再封他为壮武侯。还有跟着我的那六个人,都提拔到九卿的位置上了。” 皇上又说:“当初跟着高祖皇帝入蜀、汉中的列侯们,六十八个人呢,每人都多给三百户封地。还有那些老部下,当过二千石以上大官的,像颍川守尊这样的,十个人,每人给六百户。淮阳守申徒嘉他们十个,五百户。卫尉定他们十个,四百户。还有淮南王的舅舅赵兼,封为周阳侯;齐王的舅舅驷钧,封为清郭侯。”秋天的时候,还把原来的常山丞相蔡兼封为樊侯。 后来有人跟右丞相周勃说:“你当初诛吕迎王,功劳大着呢,现在又得皇上赏识,赏钱赏地儿的,还当了大官,可得小心,别乐极生悲啊。”周勃一听,吓得赶紧装病辞职,左丞相陈平就独当一面,成了丞相。” 二年十月,丞相平死了,绛侯勃当上了丞相。 皇上说:“我听老辈儿讲,那时候诸侯国上千个,各自守着自个儿的地盘,按时进贡,老百姓不累心,上下都乐呵,那日子美得没边儿。现在这些侯爷们大多住在长安,离自个儿封地老远了,手底下人来回跑腿儿累得跟孙子似的,侯爷们还管不了自个儿地界的老百姓。得嘞,我下令,让侯爷们都回自个儿封地去,除了当官的和皇上留下的,都打发太子回去当家。” 十一月最后一天,太阳让狗给咬了,黑了一会儿。十二月十五,太阳又让咬了口。 皇上说:“我听人讲,老天爷造人,还给配了个皇上管着。皇上要是缺德,办事不公,老天爷就整点灾给看看,提醒皇上该整整了。这不,十一月最后一天,太阳让咬了,这不就是大灾嘛!我坐上这龙椅,小身板儿担着天下兴亡,国家好坏全在我一人儿身上,就靠那几位大臣帮我顶着。我这下边儿没管好老百姓,上边儿还给日月星辰抹了黑,缺德大了去了。你们啊,都好好琢磨琢磨我的不是,还有我没想到的,赶紧跟我说。再帮我找几个实在人,能说真话的,帮我改错。还有啊,各管各的摊儿,少折腾老百姓,省俩钱儿。我这人心眼儿不宽,老惦记着外头有人说我坏话,所以戒备心重。现在吧,边儿上的兵不能全撤了,但得精简精锐,卫将军那队人马先撤了。太仆那儿的马,留够用的,剩下的都给驿站用吧。” 正月里,皇上又发话了:“农业是国家的根儿,咱得开个籍田,我亲自带头耕地,给祖宗庙里供上最好的粮食。” 三月,大臣们提议立皇子们为诸侯王。 皇上说:“赵幽王那事儿,我心里难受,已经立了他大儿子遂当赵王了。遂的弟弟辟强,还有齐悼惠王的儿子朱虚侯章、东牟侯兴居都立了功,也该封王。”于是,赵幽王的小儿子辟强成了河间王,朱虚侯在齐国的肥地儿上当了城阳王,东牟侯成了济北王,自家的皇子武是代王,参是太原王,揖是梁王。 皇上又说:“古时候,朝廷门口立着进善的旗子,还有让人骂的木头桩子,就为了听真话,改毛病。现在倒好,法律上还有诽谤朝廷的罪,吓得大臣们都不敢说话了,我这皇上哪知道自个儿哪儿不对?还咋招贤纳士?这法儿得改!老百姓有时候发个牢骚,说两句难听的,就被当大逆不道,这哪成啊?以后啊,这样的就别追究了。” 九月,皇上头一回给郡国守相们发了铜虎符、竹使符,以后办事儿得凭证儿。 三年十月丁酉,最后一天,太阳又被咬了。 十一月,皇上急了:“前阵子让侯爷们回封地,咋还有人磨蹭呢?丞相是我最看重的,你得给我带个头,先回去。”绛侯勃就这么被免了丞相,回了封地,太尉颍阴侯婴接了他的班儿。太尉这官儿也撤了,归丞相管。四月,城阳王章没了。淮南王长带着手下魏敬,把辟阳侯审食其给办了。 五月,匈奴跑到北边来捣乱,在河南地界儿上横行霸道。 皇上头一回去甘泉宫避风头。六月,皇上火了:“咱跟匈奴那是兄弟之国,说好了不打不打,还送了不少好东西。现在右贤王带着人跑河南来了,这哪是串门啊,简直就是强盗!他们老在边儿上转悠,杀咱的人,赶跑咱的少数民族兄弟,还欺负咱的官儿,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给我调八万五千骑兵到高奴,丞相颍阴侯灌婴带队,给我打回去!”匈奴跑了,咱也不能闲着,中尉的兵都归卫将军,守着长安。” 辛卯年那旮旯,皇上从甘泉那疙瘩的高奴溜达着去了太原,见着老部下们,一个个都给发福利了。论功行赏,老百姓们也沾光,村里头挨家挨户送牛送酒。晋阳、中都那片的老百姓,还给免了三年的税。皇上在太原那地界儿玩了十多天,乐不思蜀了都。 结果,济北王兴居那小子,一听皇上出远门了,心思活络了,想趁机搞事儿,说是要打胡人,结果自个儿先反了,领着兵就往荥阳冲。皇上一听,立马下旨,让丞相别瞎忙活了,专心对付兴居。派了棘蒲侯陈武当大将军,带着十万大军就去了。祁侯贺也当了个将军,守着荥阳。到了七月辛亥那天,皇上从太原溜达回来了,长安城一落脚,就发话了:“济北王那小子,不地道,反了!连累老百姓和官员跟着遭罪,罪大恶极! 不过呢,济北那儿的官员、士兵、老百姓,要是还没跟兴居混一块儿的,自己觉悟了的,还有带着地盘投降的,都饶了,官复原职。跟兴居有过节的,也一并赦了。”到了八月,济北王的军队就被打趴下了,王爷本人也成了俘虏。济北那片的老百姓和官员,只要是跟着兴居反的,也都给赦了。 又过了六年,有人跟皇上告状,说淮南王长那小子,不把先皇的法令当回事儿,连皇上的话都不听,生活奢靡无度,出门排场跟皇上似的,还自己搞了一套法律,跟棘蒲侯的太子奇密谋造反,还派人去联系闽越和匈奴,想动咱家的根儿。大臣们一合计,都说:“这淮南王得按律问斩!” 可皇上心软,舍不得下手,就免了他的王位,但没杀他。大臣们建议把他发配到蜀地的严道、邛都,皇上答应了。结果淮南王还没到地儿呢,半道上就病死了,皇上还挺惋惜的。后来又过了十六年,皇上追封淮南王长为厉王,还立了他的三个儿子分别当淮南王、衡山王、庐江王。 到了第十三年夏天,皇上感慨道:“听说啊,天道讲究的是,祸是自己招的,福是积德行善来的。这百官要是犯了错,那责任得算到我头上。现在有个秘祝的官儿,专门把过错往下面人身上推,想显得我英明,这事儿我可不干!得把这规矩给废了。” 转眼到了五月,齐国的太仓令淳于公摊上事儿了,得受刑。官府把他抓起来,要送到长安去关着。这淳于公呢,没儿子,就五个闺女。临走的时候,他对着闺女们一顿骂:“养你们有啥用,关键时刻没一个顶事的!”他小闺女缇萦一听,眼泪哗哗的,就跟着老爹去了长安。到了那儿,她给皇上写了封信,说:“我爹当官那会儿,清廉公正,名声在外。现在犯了法要受刑,我这心里头难受啊。 人死不能复生,受了刑的人,想改过自新都难。我情愿卖身为奴,换我爹一命,让他有机会重新做人。”皇上看了信,心软了,就下旨说:“想当年有虞氏的时候,衣服上画个图案就能吓唬住人,老百姓都不敢犯法。为啥?因为治理得好呗。现在咱们有三种肉刑,可犯罪的还是不断,这怪谁呢?是不是我德行不够,教化不到位啊?我自个儿都惭愧。 这法律啊,有时候不近人情,把老百姓逼得没招儿。诗经上说‘好领导像爹娘’,可现在人犯了错,还没教育呢,就先上刑了,想回头是岸都找不到路啊。我这心里头是真不忍。肉刑这玩意儿,断胳膊断腿,伤筋动骨,一辈子都受罪,这哪是当爹娘的该干的事儿啊!得嘞,这肉刑,咱就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