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红烧猪头”(2/2)

作者:童舟儿

久久归期第五十四章: “红烧猪头”

不简单,都坐到副驾驶了。我这个前任,也只能屈居客位了。

何闵钰扭着头一脸不爽的看着我拖着厚重的身子坐上后座,因为冷,我还攥着家里的被子,小谦只好在后面帮我拖着,以免坠到地上。我用余光悄悄的看绍期,可他留给我的始终只有后脑勺,何闵钰还时不时的催我快点,他倒是一句话也没说,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一丝不苟,直勾勾的盯着斜前面偏上,仿佛后面的我是空气一般。我顺着他看的方向瞄了几眼,也没看到什么可看的东西,心里苦笑着,尽力加快了速度。

等我和小谦完全坐稳了,他不动声色的出发了。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如小谦说的一样,油门踩的十足。我曾经以为他开车慢是因为车技不精,但没想到他虽开的快,但还算稳,不至于让我更难受。

何闵钰扶着额柔弱无比的扶着绍期的胳膊,娇声劝他开的慢一点,她会头晕。绍期没说话,也没减速。

何闵钰纠缠了半天,见绍期不怎么说话,又把目标转移向了我,她费劲儿的从前头扭了头,语气中满是责怪的说:“上周开会说好的今天要有项目,你不来就算了,还不请假,你知道这样会耽误多少事情吗,徐主管还得来接你。而且而且,你这穿的什么啊,这样怎么去公司啊”

“你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吗,没看见我们久久生病了吗,我刚才去她家的时候她都烧的没意识了,怎么请假?我本来就说我一个人来找久久就可以了,明明是徐主管说要来,他来就算了,那你来又是要做什么”小谦替我抱不平,可看她越说越离谱语无伦次,我赶紧哑着嗓子打断她,又跟何闵钰赔礼道歉:“我昨天出去可能晕车了,不太舒服,没请假是我不对,我会去跟王经理赔礼道歉的,也麻烦你们来找我了。我带了衣服,一会儿我会换掉的”

何闵钰不知该说什么了,回身研究起她的指甲。车里一阵安静,我悄悄的看着绍期的,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的路,至始至终都没有关心我一句或是回头看我一眼。

我心里一阵酸楚,原来多少的亲密无间变成此刻的仿若路人,连一句简单的关心都不值得。

头太重,我昏昏沉沉的靠在小谦肩膀上,闭上了眼睛。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睡着,但我是被何闵钰的说话声重新叫回氛围中的,她言语里满是奇怪:“不是回公司吗,怎么跑到医院来了?”

有朋友在身边就是好,至少自己的安危有人担心着。

我正在心里偷偷感谢着小谦呢,她却也开口了:“徐主管,你这样来医院的话不用跟公司说一下吗?要不,我请假照顾久久,你们就先去忙吧”

“不用了”这是今天绍期第一次开口,仅仅三个字。

看来提出要来医院的人不是小谦,我心里有点小失落,又有些小鄙夷,绍期又何必关心我的好坏呢。车开到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我迷迷糊糊的听到开车门的声音,也想配合着下车,可身体重的厉害,满身都是冷汗,四肢如灌了铅一般难以动弹,在小谦的帮助下,才勉强移到车外。被子一脱身,我就觉得冷的不得了,双腿无力的直抖,更甚,我的胃又开始绞痛起来,一周末都没正式吃过饭,又喝了酒,它终于不堪重负了。

我腿一软,要不是小谦使劲掺着我,我恐怕就要无比丢人的给绍期拜年了。

我正踌躇着,就看见绍期蹲在了我的面前,他没说话,只是拍了拍肩膀。我看着他高大魁梧的身材,此刻却不及我半身,重心不稳的停在我面前,涌上了一股无名气,赌气不妥协。小谦劝我不要这会儿就不要太在意这些了,我才不自在的趴了上去。

那个我熟悉的宽广可靠的肩膀,此刻虽然与我贴紧,却不再属于我了。

绍期走的很快,小跑着直往前冲。两位穿着高跟的女士只好远远的跟着。再后来,我们进了电梯,两位女士就被甩的无影无踪了。

电梯里的闷闷的味道让我作呕,但为了不影响到绍期,我尽力的把涌上的酸气使劲的咽回了肚子里。

绍期的额头森森的冒着汗,我心里愧疚极了,抱歉的说:“我太重了,辛苦你了,麻烦你了,耽误你们工作了,不好意思”

绍期依旧没说话,只轻轻叹了口气,等出了电梯,他才放慢脚步,侧过脸,轻声说:“以后可不可以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逞强了,可以吗?”

他的侧脸还是很好看,比我起初爱上的那个容颜还要好看,只是那双满是忧愁的眼睛却在闪躲着不看我。

我突然冒起了火,这熟悉的身体与语气让我火冒三丈。徐绍期,你算什么,凭什么抛弃了我,又要对我说这些似乎是关心的话?

我挣扎着从绍期的背上滑了下来,双腿无力害得我站立不稳的跌倒在地上。我没等绍期反应过来,我就跌跌撞撞的朝反方向连滚带爬,他追上我,试图拉住我,但我狠狠甩开他的手,他劲儿大,我便拳打脚踢,踉踉跄跄的逃离,却与赶上来的小谦和何闵钰撞了个正着。绍期手足无措的追过来想要拉住我,但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挣脱了他,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往电梯的方向走,但被小谦紧紧的抱了住。我再没法挣脱开,趴在她肩膀上喘着大气。

小谦怒了,对着绍期大骂:“就算久久是你前女友,就算你再讨厌她,她现在也是个病人,你就不能不要纠缠了吗?”

我一时失控,很快就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太莽撞,小声抽泣起来,赶紧在小谦耳边解释,并不是绍期的错,是我不舒服,再加上各种委屈与伤心事集结于一起,一时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迁怒于了徐绍期。我蹭了蹭眼泪,拖着注了水泥般的双腿,走到绍期面前,想跟他道歉,却不敢抬头看他。

我害怕我看到他的眼睛,就会把满腔的负能量倾覆于他身上,毕竟在刚才的那几秒我恍然大悟:被爱着的才可以有恃无恐,否则就是无理取闹。而我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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