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相思如雨第14章 欲语泪先流
迷迷糊糊得,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有我爸我妈,有那个烦死人的弟弟,有捧着玫瑰的前男友,他们一直在远处向我伸着手,像是在呼唤我,隐约间好像还真的有人在叫着我的名字,让我醒一醒。
难道,我回来了?
心里一喜,想要叫他们,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把我急得啊。
“哎,干嘛呢,这是干嘛呢?怎么睡着了也这么不老实啊!”
我正在着急,忽然耳边又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只是有点模糊,有点不真切,但却实实在在得让我的大脑变得清晰了起来。
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本以为会有医院病房的天花板、吊灯或者点滴瓶什么的映入眼帘,却不想一眼看到了纯白的帐篷顶。
看来,我还是没能回去啊。
只是,这帐篷顶怎么如此干净,用料好像也很考究,并不像每天清晨看到的样子啊。
“醒了?”
我转眼望向说话的人,只见十三坐在床榻边缘,一脸无奈又一脸好笑得看着我。
头有点疼,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顺便扭脸打量了一下周围。
这果然不是我住的那个帐篷,虽然大小好像没有差很多,但是这个帐篷的布白净很多,边帐上也有精致的花纹,这儿也没有一溜的通铺,而是有一块差不多覆盖了整个地面的大毛毯,旁边摆了张书桌和椅子,还有一个不大的小书架,像是书房的装饰。
“昂,这,是哪里啊?”
“这是我帐里。”
十三见我迷迷糊糊的样子,叹了口气,起身去一边的小桌子上,帮我到了杯热茶,正要给我递来,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嘀咕了句“不对,不能喝茶”,然后随手将已经倒好的茶水洒到了地上,我有点心疼的看了眼地上的毛毯,还没来得及谴责他的这种做法,他便响声朝帐篷外嚷了句“来人啊,上点热水”。
听见外面的人应了一声,十三又一撩衣襟得又坐到了床榻边。
一听到自己现在是在皇十三阿哥的行帐里,我惊了一身冷汗,麻溜的赶紧支着身子坐了起来。
前面那些跟朝鲜世子的流言蜚语就已经够够的了,现在又躺到了十三阿哥的行帐里,还睡到了十三阿哥的床榻上,这,我还不得被别人的唾沫星子淹没啊。
见我要坐起身来,十三伸手过来扶了我一下,又把要撩被子下床的我重新摁回到床榻上。
“太医说,你现在要多休息。”
“再多休息,我也不能在堂堂十三阿哥的床榻上休息啊……”我有点尴尬,而我的话,弄得他也有点尴尬了,“对了,嗯,我怎么在你这儿,他呢?”
本来脸色还有点尴尬得十三,一听我找李昀,顿时脸色变得不太好,我立马乖乖地噤声,但还是用眼角打量着他。
我本以为自己偷着打量着他的过程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这已经全被十三看在眼里了,他叹了口气,自动跳过了自己硬生生得从李昀那里把我抢过来的事实,幽幽的开口。
“他本来不肯走,要在这儿守着你,刚刚朝鲜营帐那边差人过来找他,他才回去的。”
“噢……”心底有些失望,但也许,他真的是有事吧,“那,那我怎么回事啊,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了吧?”
我就怕老天爷这时候再给我开个玩笑,那我真的,真的要跟他没完了。
“呃……”
听见我问自己的情况,十三的脸色又变得有点尴尬,想看我又都在与我的目光接触时逃避开了。他几次想张口,又生生得被他咽回去了,看得我好生着急。
“怎么了啊?”
我一着急,便立起身子来要抓他的衣服,却不想此时身体突然流出了一阵暖流,一下子,我就弄明白了,合着这个十五岁的吴卿玉小姑娘是来初潮了啊。
怪不得,十三的脸色这么尴尬,怪不得刚刚让我多休息,还不让我喝热茶。
等一下,如果他刚刚请太医过来给我把脉了,那岂不是,连才离开的李昀都知道这事了?哎呀我的妈呀,尽管中学的时候就接受过生理卫生的教育,但现在,还是有一种老脸都被丢尽了的感觉。
两个人都沉默,都尴尬得沉默。
我正低着头仔细盘算着该如何巧妙机智得化解这个尴尬时,帘子被撩了起来。
“爷,妾身差人给卿玉姑娘熬了碗红糖姜水。”
我扭头,顿时吓得小心脏扑腾扑腾的快要罢工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十三福晋。
“奴,奴婢……”
正背靠床栏的我一见十三福晋进来了,匆忙只想赶紧从她老公的床榻上下来,却不想一把被十三推倒,又被他摁着不让动。
“卿玉姑娘无须客气。”
见十三没有说话却把我生生地摁在床榻上,十三福晋有点尴尬得笑了笑,然后对后面的侍女做了个手势,那个侍女低着头便上前,将一碗青花瓷碗递到了我面前。
“呃,奴婢谢福晋。”
我偷瞄了一眼十三如常的脸色,又看了看十三福晋望着十三的深情目光,有点尴尬得接过那青花瓷碗。
这到底是一碗爱屋及乌的红糖姜水,还是一碗很生气却又不得不保持微笑的红糖姜水呢。
“想什么呢?赶紧趁热喝了吧,也是福晋的一片心意。”
十三见我战战兢兢的样子,催促我,然后扭脸看了看冲着塌边的十三福晋笑了笑,那抹笑虽然并不像是属于两个□□的男女之间的,但对于多年的夫妻而言,却是情深义重的。
我咕了咚咕了咚,一口气将那碗红糖生姜水喝了下去。
喝,这生姜味啊,真是……
我被辣的五官都皱了起来,引得十三笑出了声,他从袖里掏出了一个深色的帕子,很自然得就要过来帮我擦掉嘴边的水渍,我下意识的向后仰去躲开,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举动的不恰当,便将帕子递到我手里,让我擦擦嘴。
我接过帕子,低着头,擦了擦自己的嘴。
气氛又变得尴尬了,沉默,又沉默了。
“爷,时辰也不早了,要不妾身遣人送卿玉姑娘回去吧。”
“昂,是,是的啊,我也该回去了。”
许久,十三福晋的声音响起了,又成功打破了这片沉默。
我应声,果断得推开了十三的手,要起身下床,皇阿哥的床啊,躺多了我怕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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