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被废东宫太子×绝色小皇后(一)(1/1)

作者:刁子鱼丸

快穿下凡送子,美娇娥被盛宠无度第188章 被废东宫太子×绝色小皇后(一)

天启八年,正值寒冬。 “把他给爷按住了,爷要骑大马!” 冰天雪地中,少年被七八只手死死压在地上,融化的雪水迅速浸湿裤腿,刺骨的寒意漫过膝盖。 灰色单衣打满了补丁,堪堪蔽体。 他的下颌绷得很紧,目光却亮的惊人,消瘦的身躯颤抖地挣扎,即便抵不过这么多人的力气,却依旧不甘心屈居人下。 “少爷,请上马!” 周围的人谄媚地低头哈腰。 镶着金线的黑靴在少年的脊背上踩了踩,垂下的衣摆上串满了明珠。 “全是骨头本少爷怎么坐着舒服?” 他高昂着下巴,目光中尽是恶意:“给本少爷打,打肿了就有肉了。” 小臂粗的仗棍早就备着,吩咐刚出口,仗棍就重重地敲打在少年的脊背上,瞬间皮开肉绽。 少爷高兴的挥舞着双手哈哈大笑:“不过是养在周家的野狗,也想和日月争辉?” 几个混小子年纪最大的都有十六,却还是陪着站在最中间的少爷玩闹。 地上被称之为野狗的少年咬着唇边溢出的鲜血,饶是心中有万千怨恨,此时身体却在逐渐的变冷,他在渐渐的失去感知。 也许马上就要死了。 他这么想着,浓烈的腊梅味钻到鼻腔的那刻,朦胧间他似乎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把他护在身后,双臂伸直挡在了那位少爷前面。 挡住了少爷猖狂的脸,也挡住了那些不断落下的棍子。 “你在干什么?他都快被打死了!” 带着浓厚的奶音,梳着两个丸子头的红袄女孩儿气势汹汹地质问。 她的鼻尖和耳朵露在外面冻得红彤彤的,身上的打扮却很奢侈,跟那位周少爷不同。 周少爷虽然通身上下写满了财宝,而女孩儿身上却写满了名贵。 不论是身上衣服的料子还是随意插在发间的金钗都是宫中才有的东西,是那位周少爷拍马都赶不上的不凡。 周少爷不是没有眼力见的蠢货,但他看不惯地上趴着生死不知的小玩意儿,也就连带着看不上这个为他出头的小丫头。 “你算什么东西在本少爷面前指手画脚?” 话音刚落,那群恭维的人都没来得及阻拦,一柄快剑削断了周少爷的发。 那一簇发丝施施然落地的一刹那,周少爷只感觉一股热流涌下,黄色的液体滴滴答答把雪地也沾上了骚味。 “放肆!怎敢如此冲撞皇后娘娘?” 周少爷这才看见这个被他轻视的小丫头,脑袋上斜着插的歪歪扭扭的金钗是凤凰的形状。 皇后哪里是他能招惹的人? 谁又能想到当今皇后只有这般小的年纪。 周少爷被吓得傻了,还是被跟班按跪在雪地里告罪。 甄茵哪里有心情管他们,挥手做足了皇后的架势:“拉去大理寺,问清楚谋害皇嗣是何罪名。” 奶声奶气的声线却像是阎王爷敲响的丧钟。 受尽欺辱的少年是几年前被皇帝废掉的太子仲泉裕,十七的年纪,身条还没十五岁的高,过于瘦弱的身体加上常常被人殴打而残破不堪。 当今皇帝已经有五十多岁的高龄,他还是皇子的时候就野心勃勃,借助皇子妃母家的势力挤掉太子,更是在夺位的时候亲自手刃了先皇。 如此手段毒辣的人,又怎么会一直放任皇后母家的势力在前朝猖狂? 皇帝的权柄慢慢稳固下来,皇后母家的势力逐渐被瓦解。 自出生便贵为太子的仲泉裕,吃穿用度皆是最好最奢侈的。 皇帝有意将之培养成顽劣的性子。 仲泉裕却格外争气,不论文武都有极高的天赋。 朝臣自然对其赞不绝口,却不知表面上侃侃而谈的皇帝私底下恨不得把仲泉裕除之后快。 一个在位皇帝,怎么能允许旁人撼动皇位? 更何况还是一个小小的太子。 仲泉裕九岁那年随着御驾春猎,本该大放异彩的他不知为何闯进了一片猛虎区,虽然被亲卫救下了性命,双腿却落了残疾。 回宫之后高烧不退,大病一场后,武功尽失,就连以往过目不忘的天赋也消失了。 皇帝悲戚之下,美其名曰吩咐他养病,实则把人软监禁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准备多年的机会已经到了。 没多久宫中便传出消息。 皇后与人苟且当场被诛杀,皇后一族试图反抗定当谋逆,全数处斩。 仲泉裕还在府中养伤就被打包丢了出去,皇帝把这称之为最后的仁慈。 毕竟那是他的血脉,实在不忍。 那时候的周家在京城也就是个普通的商户,但是仲泉裕被赶出皇室的那年,周家看准时机,将人接到了周家。 表面上全了皇帝伪善的面具,把美名全数扣到了皇帝头上。 皇帝自然大悦,周家也越混越好,跟皇室搭上勾,那就是皇商。 一个废掉的太子,被遗弃利用到极致后一脚踹开的垫脚石,此时却狼狈的被压在地上任人嘲讽讥笑。 甄茵的心都在滴血。 她甚至来不及看自己如今的身世,也来不及看原主想要报的仇。 只一眼就看出那个少年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当即便顾不得其他,直接跑了过来把人护在身后。 她听着少年嗓子里拼命压下去的闷哼,因为剧烈疼痛而粗重的呼吸,地面上还滴落着点点血迹。 动手的混小子混乱中随意丢到一旁的木棍上甚至还沾着血肉。 甄茵的双目被刺痛,泛起赤红。 “谁许你们动他?” 她的嗓子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太医呢?” 甄茵蹲坐在地上,无视那些混不吝的求饶哭喊,垂落下去的手偷摸在雪地里勾住了少年的小拇指。 她近乎贪婪的望着少年的侧脸。 仲泉裕身上的伤实在是太重了,昏沉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有那腊梅香像是世间唯一的颜色,红的灼目而耀眼。 他撑着一口气,如果真的要死了,还是把人看清楚吧。 他突如其来的冲动想要看清楚这个护着他的人究竟是什么样子。 视线却被蒙上了黑蒙蒙的色彩,他已经什么也看不清了。 直到温热的手指紧紧勾住他的指根,他忽然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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