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下凡送子,美娇娥被盛宠无度第185章 纯情采花贼×哑女舞姬(十七、十八)
圣上安排的人来的很快,这个皇妹看似老实巴交柔柔弱弱,没成想一言不合就直接离经叛道出了宫,不顾艰难险阻要跟男人‘私奔’了。 许久没出过宫的皇帝乔装打扮,带着指派给甄茵的贴身宫女出宫接人,宫女一路上都哭哭啼啼的生怕长公主受苦。 马车颠簸了两天一夜才摇摇晃晃停到了这座偏远小城里。 院门从外被推开,皇帝抬眼看过去,正巧与蹲在地上的翟卿渝对上视线。 翟卿渝神色淡淡,凶狠的老母鸡在他的刀下快速变成了一具光溜溜的尸体,几根鸡毛飘飘洒洒沾到皇帝的头发上,被有眼色的太监摘掉。 皇帝闭了闭眼睛,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面前的人神色一动,眸子里光芒流转,脸部也柔和了下来。 翟卿渝冲着关紧的门说着:“乖一点,多少先把桌子上的白粥吃掉垫垫肚子,老母鸡汤还要熬好一会儿呢,给你买桂花糕吃好不好?” 屋内的人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在表达不满。 翟卿渝反而笑了,无可奈何又极有耐心的模样:“别闹了,嗯?” “昨日是我没有分寸,罚我是应当的,只是不能拿你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不顾你的反对找来皇帝也是我的错,一点也不听话,总是惹你不开心,只这一次好不好?” “流匪实在太过危险了,我不放心。” “我也不想离开你,保证是最后一次了。” “我会很想很想你的,你也想着我好不好?” “他们来接你了,我也得走了……” 他几乎贴在门上,确保自己的声音能被屋内的人听清,耳廓却红了一圈。 皇帝一行人还虎视眈眈,他却在青天白日,光明正大的诉说自己的思念。 翟卿渝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上面的每个角落定然写满了甄茵的一颦一笑。 即便她现在在闹别扭,各种找不痛快,翟卿渝仍然轻声哄着。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内的小姑娘撇着嘴,眼眶红了一片。 翟卿渝差点栽进去,却在看见她的一瞬间露出一抹笑:“没事的,可以再陪你一会。” 甄茵低垂下眼睫,很不开心,甚至连门外多了那么多人都没注意到。 她折身回房,翟卿渝就飞速把手中宰到一半的老母鸡丢到身旁的陶罐里,仔仔细细的把手心手背搓洗干净,这才走进房内。 皇帝看着那冠冕堂皇从内阖上的房门,黑着脸。 没人敢在皇帝面前触霉头,房内翟卿渝上蹦下跳试图把甄茵逗笑,恍恍惚惚的身影在窗户上隐隐约约。 不小的动静噼里啪啦响了好一阵,翟卿渝把甄茵抱在怀里喂食,偷欢似的偷香。 眼看着已经被遗忘在门口,太监战战兢兢地去看皇帝黑成锅底的脸,不敢搭话。 反而是甄茵的贴身宫女抽噎着跪在地上:“圣上,长公主安康,是否要回宫?” 她不敢做主,但是又实在担忧长公主。 皇帝缓和了脸色,抬了抬下巴:“敲门。” 得了吩咐的太监连忙忙不迭地上前,轻轻叩响。 甄茵被男人抱在怀里,男人的脑袋埋在她的颈间,在锁骨上流连。 敲门声把甄茵闷在嗓子里的轻哼噎了回去,青葱指尖在男人的发丝中牵拉。 红唇微张:“别,有人。” 大掌已经探到她的腰间,代替松散的衣物,灼热地贴着她的皮肤。 翟卿渝抬起头,在甄茵唇上亲了亲。 他又不是禽兽,怎么会真的没有分寸。 只是心中太多不舍。 衣襟被轻轻拉上,遮掩着下面的风光和一切痕迹。 系带收紧,男人俯身,在她腰间轻吻,温热的呼吸让甄茵战栗。 “乖乖等我回来。” 甄茵的外衣收拢,整整齐齐的小姑娘眸子亮晶晶的。 她双手托着翟卿渝的脸,踮脚在男人刻意凑近的动作下,在男人额间落吻。 “等你娶我。” 太监催促的声音响在门外,门内的二人紧紧相拥。 回京的马车就候在门口,皇帝可没心情继续看着两人秀恩爱,太监几乎是硬着头皮让长公主上马车。 甄茵在外面人面前还是那样不说话的模样,她坐在马车里,隔着车帘往外看。 翟卿渝笑着摆摆手,目送着马车的离开,直到那道身影再也看不见了,他这才回到屋子。 拔了毛的老母鸡还狼狈的倒在木盆里,家的气味已经在甄茵离开之后彻底消失了。 内心空落落的。 像是找到了归途的老马,却因为身体的伤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小姑娘跟着皇帝走才是最安全的,他也能安心去找流匪。 最近皇帝收到流匪的消息越来越少了,却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么猖狂的有组织的流匪,怎么会对着朝廷叫嚣一通之后就销声匿迹。 平静的背后肯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这也是皇帝一直催着让他尽快前往的原因。 翟卿渝不是什么放任私情的人,却独独在甄茵这里流连忘返。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大门锁好,重重的锁扣咔哒一声,更像是锁住了他对于甄茵思念的那颗心。 甄茵在马车上一直闷闷不乐,真的掰起指头算起来,这还真是第一次她在接近命运之子之后长时间的别离。 心中情感的萌芽让她更加不舍,喉咙里像是堵着东西,涩涩的很难受。 皇帝接过太监递过来的糕点,还没放在嘴里,那股让他想要品尝的欲望瞬间咽了回去。 “作何这般唉声叹气?” 太监点头附和,这已经是长公主第三十六次叹气了。 甄茵兴致不高,恹恹地抬眼看了一下皇帝关切的脸。 她托腮,淡淡的挪开目光。 除了翟卿渝以外,她对于别人的感情都很难以接受,更何况还是因为原主的血缘带来的亲情。 她不需要那种没用的东西。 反正她也从来没有得到过。 小玉玉惊诧:“不对吧,仙子在凡间的时候有一个很美满的家庭啊。” 美满? 甄茵恍惚:“什么美满?” 她在九重天太久了,在凡间的记忆已经几乎趋近于模糊,她只记得自己飞升之前,似乎站在很多人的尸骨上,她其实并不悲伤也并不怜悯。 天边也被血色染红,她在登仙阶上一步步走的坚决,身后似乎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但她有点听不清了。 可能只是幻觉。 她一次也没回过头。 她不认为自己应该回头,在她存在的那片天地里好像没有值得让她留恋的任何东西了。 甄茵位列仙班后,身上那股凡间沾染上的人气儿便全部消散了,七情六欲也渐渐消失。 活在世间,日夜都没那么重要了。 甄茵喜欢睡觉,因为睡觉就只是睡觉,她的世界是白色的,思绪是停顿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停顿,也不知道内心在想什么。 好像有种感觉。 她像是在等一个人。 等一个…… 永远不会回来的人。 甄茵捂着脑袋,脑海里是几乎撕裂灵魂的巨痛。 眸子无意识散光,她的身影摇晃,下一刻就要摔到地上。 神经跳动的折磨让她青筋暴起,脊背灼热的像是要把衣服烧起来。 石榴花跟甄茵的感触相连,它尝试着尽力去分担那份痛苦,却跟着甄茵一同颤动。 皇帝察觉到不对劲刚要看过来,时间顾然停滞,空间波动下,一道黑色的人影迈步而出。 甄茵眯着眼睛,眼睫已经被汗水打湿,黑色靴子停到她的面前,她却什么也看不清了。 来人伸出手,大掌覆在甄茵额头,淡淡的白光缓缓传到甄茵的身体里。 隐在深处的玉瓶从甄茵体内探出头,沉默地看着来人的模样。 许久,甄茵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玉瓶这才缓了一口气。 “早就告诉你,仙子不会那么容易想起来的,你将她困在这里,就算得到一时的欢愉,你不愿让她回忆那段时光,仙子便永远不可能想起来你的存在。” “你只能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的活在凡间,只是现在仙子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继续在世间游荡。” “她对你感情越深就会越痛苦,你的身体也快撑不住了吧?” “毕竟……” 毕竟要一直跟着仙子,还要一直确保自己的身份,抢占着天命之子的名头,天道不会一直置之不理的。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把甄茵好好抱在怀里。 他当然想要一直陪在甄茵的身边,护在她的左右,可是如果想起他的代价是注定要让甄茵痛苦,他实在狠不下心。 每一世的跟随,每一次的挽留,甄茵为他驻足为他停留,为他落泪,现在甚至能为了他主动迎出来。 这是他的宝贝,他怎么能不喜欢,怎么能不欢喜。 这种蚀骨般上瘾的爱,让他着迷沉浸。 他怎么能放手?怎么舍得放手? 甄茵的气息逐渐平稳,男人抚平她的痛苦,无视天道降下的惩罚般的天雷。 他转身离开,时间开始流转,波动消失。 甄茵一个恍惚,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但她的思绪好像出现了断层。 小玉玉的仙力在甄茵的脊背上游走了一圈,又悄悄的收了回去。 石榴花的情况也在转好。 凡间使用仙术有限制,男人几乎是在燃烧自己的生命,抵抗压在他身上的天道之力。 甄茵自始至终都没受到过一点有关于天道的恶意,是因为那些东西全部被男人拦了下来。 “小玉玉,刚才有发生什么吗?” 小玉玉的仙术还没收回去就被甄茵抓了小辫子。 她好像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温热气息,很熟悉的感觉。 “没有哎,仙子刚刚不是在伤怀感秋吗?” 甄茵抵着额头,离开翟卿渝让她有些焦躁,也许真是感知错了。 她刚刚还以为是翟卿渝来找她了。 竟然是错觉吗。 皇帝狐疑的在甄茵四周扫了一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历来皇帝身上都会有一层帝王之气,是凡间最尊贵的东西。 而此时他身上的帝王之气格外明亮,似乎在那人来了一趟之后,他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但是真的要说是哪里变了,还真有些捉摸不透。 最大的好处就是,回宫之后,皇帝处理奏折的速度更有效率了,身体上的陈年老疾也许久不犯了。 经常请平安脉的太医连连称喜,都很不明白皇帝身体上突如其来的变化是怎么回事。 身体好了吃嘛嘛香,皇帝就开始思索甄茵的事情。 他没什么时间天天跑去看这个皇妹,剿杀流匪的事情在暗处紧锣密网的布置,翟卿渝还在外面替皇帝做事,皇帝就特别不做人的在京都偷家了。 一个个俊俏公子哥的画像成批成批的往甄茵面前摆。 宫女得了命令,这些画像每一个她都能说个七七八八,便天天跟念紧箍咒一样在甄茵耳边介绍。 这家公子哥家世如何品行如何,家中几口人分别的性格是什么,家中有无妻妾。 甄茵听的都快起茧子了。 直到皇帝把新晋的状元郎的画像摆到甄茵的面前,甄茵看着皇帝的脸,本就食欲不振,这下直接呕了一声。 皇帝:? 这是在呕谁? 他的余光扫过桌子上摊开的画像。 状元郎唇红齿白,端庄公子的模样,家中无妻妾,性格纯良敦厚,适合做长公主的驸马。 皇帝没打算让甄茵和翟卿渝分开,二人情深,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长公主养几个面首什么的,皇帝觉得还是可以的。 慢慢选慢慢看,最近他安排出去的探子也快回来了。 甄茵的生母应当马上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只是不知道丢弃甄茵是为何。 皇帝神色内敛:“吃坏肚子了还是昨夜受了凉?” 宫女帮忙拍着她的背:“启禀陛下,长公主最近像是病了,常常这样干呕,奴婢想要去找太医,却不敢违抗长公主的命令。” 皇帝沉脸:“多久了?” “也就这二三日。” 甄茵口中难受,暂时说不出话,宫女趁着这时机肆意告状。 太监领着太医很快便到了。 甄茵抚摸着小腹,反正早晚都要知道,也就不拦着了。 太医搭脉,大惊,颤颤巍巍的跪到地上。 “陛下,长公主有了身孕了,已经一月有余。” 皇帝的天瞬间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