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年幼傀儡皇帝×把控朝政的妖后(八、九)(1/1)

作者:刁子鱼丸

快穿下凡送子,美娇娥被盛宠无度第126章 年幼傀儡皇帝×把控朝政的妖后(八、九)

新年第一天,甄茵跟霍亭瑜是在牢房中度过的,牢房中倒是没啥难闻的气味,就是行刑时郭典那大嗓门有点吵闹。 甄茵放下筷子,霍亭瑜就凑过来给她擦嘴,那双眼睛亮晶晶的,虽然也不怎么说话,但也看不出以前那个沉默寡言呆愣的模样了。 云落停了手中动作,白色的羽毛尖端发黑,郭典尾音发颤,笑声在牢中回荡经久不息。 他抹掉眼角激动迸发的泪水,身体发软没有力气:“皇后娘娘,您——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落根本不让他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下手越发果断。 甄茵抱臂依靠在霍亭瑜身上,微微弯腰:“郭典,嘴还真硬,都坚持一个时辰了,都供不出什么有用的事情,云落,不要听,继续挠。” 云落沉沉应声,一点也没嫌弃雀黑的脚底板,挺直腰背,羽毛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还不时画圈。 郭典全身颤抖地不行,是真的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了。 谁懂啊,他不怕什么刀枪剑戟,世间最残酷的刑罚都不可能让他低头,疼痛反而更能让他清醒的认知仇恨,但是却没成想,皇后娘娘这个恶毒的女人,不知道从哪看到的奸计! 竟然挠人脚底板! 求求了,救救他吧! 他真的会实话实说的,帮帮忙啊!他想说话,张不开嘴啊! 娘娘,您不是想知道一切吗?您倒是让这位兄台好汉松松手吧! 皇上啊!您也看一眼啊,他这么多年也算是仁至义尽,虽然本质上是利用,可是对您的好是实打实的,他的眼睛都要抽筋了,怎么就没能看懂他想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呢?! 救命啊! 足足两个时辰! 郭典亲眼看着皇上喂皇后吃点心水果,好声轻哄,还时不时地挨挨蹭蹭要贴贴,实在像是个被驯服的家犬。 他被塞着满嘴的狗粮,无数次在心中祈求,让这个刑罚赶紧结束吧! 但是这只是精神上的折磨,想昏都昏不过去。 云落停手,他眼睛都红了,急匆匆翻身往前爬:“皇后娘娘!奴才招!全部招!” 可千万别继续了! 甄茵将口中的樱桃小核吐到霍亭瑜展开的帕子上,这才看向犹如一条死狗的郭典:“审吧。” 她被霍亭瑜牵着手,出牢狱的时候,外面的太阳都微微西垂了些,此时再想出宫折返回来必然会错过宫禁。 甄茵叹气,还未说话,霍亭瑜就捂住她的嘴,低头看她:“茵茵不伤心不难过,今日不行还有明日,若是茵茵能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就算这辈子都出不了皇宫,见不了宫墙外面的繁华,我亦是心甘情愿的。” “陛下还小。” “朕已然十六,若是寻常公子哥,现下都娶了三房小妾了,朕哪里小?” 霍亭瑜指尖细细摩挲手中的温软:“茵茵总觉得我长不大,有什么事情都自己扛着,宁愿自己身上背着所有人的仇怨,也将我挡在身后护的极好。” “朕早年间心智不全,做不了太多,全依着皇后照料,朕一直在努力学习帝王心术,学习如何海晏河清,茵茵等等朕,也多少依靠朕一些,好嘛?” 这是他这段时日,日思夜想琢磨出来的,帝师说的话他从未相信,可也不敢探究皇后对他究竟是什么心思,心中没由来的烦躁恐慌,不去见皇后,心中又念的紧,他想去凤栖宫远远看上一眼,又担心云落那个死脑筋暴露他的行踪。 皇后闭门不出又日日帮他看顾奏折朝政,外面皆传她是祸国殃民的妖后,他怎么可能不心疼,皇后也才二十四,若是哪家的大小姐,哪里需要这般操劳。 平时跟相熟的小姐们聊天喝茶再逛逛街,又何须糟心朝政大事? 帕子带着熟悉的清香,一点点蹭过他的面颊,甄茵温柔的笑:“傻阿瑜,怎么就哭成这样。” 霍亭瑜吸了吸鼻子,含糊着:“从小就这样,习惯了。” 二人十指交扣,慢慢地走,路边的梅花娇俏的开的艳丽,上面还顶着未融化的积雪,脚步声渐渐重叠在一起,霍亭瑜忽然笑了起来,把甄茵拦腰抱在了怀里。 “茵茵,我带你飞!” 他脚尖点地,呼呼的风声刮过耳边,怀中的人却被他妥帖的包好,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这是霍亭瑜跟着云落练习了许久才学会的。 甄茵懂得武术轻功,能听出霍亭瑜换气的粗重,还有脚下的几分凌乱,但她笑着并未多说。 霍亭瑜并非从小习武,能有如今这般进益,也是他的本事。 初二,祭拜皇室长亲灵位。 初三,接受群臣来贺新岁。 初五便要开始上早朝,闲暇的时间只剩下初四。 甄茵的兴致异于往常的高涨,她早早起床,还看了全程的霍亭瑜练拳,二人一起用了早饭,霍亭瑜特意点了块祥云玉佩系在腰间。 玉佩的材质通透,是用上好的玉胚打磨的,上面的纹路也是一点点雕刻而成的。 最最最重要的是,这是皇后亲手做的。 霍亭瑜脚下带风,从老远就能看见他浑身散发着喜悦的气息。 皇上微服私访,实则是出宫玩乐的,他们没带太多人手,低调的出了宫。 马车摇摇晃晃的,速度却不快,轱辘滚过一块石头,马车颠了颠,还没出拐角,某个假装坐不稳的人,就已经像是个无赖一样抱住了身边的皇后。 “果真还是娘子身边坐着舒服。” 抛却皇帝皇后的身份,如今他们也只是相携游玩的恩爱夫妻。 霍亭瑜抛却了心结,成日里以夫君的身份自居,现在愈发黏人,批奏折的地方也搬到了凤栖宫,守着甄茵永远在她一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 明明很忙,却依旧学了甄茵爱吃的几道菜,在甄茵夸赞好吃的时候,耳尖微红露出笑脸。 夜间也定要把人抱在怀中,暖热手脚,有时候实在忍不住,还会亲亲甄茵的额头发顶,没有皇后的首肯,他就不敢有更多的亲近之举。 街头的小贩也洋溢着新年欢快的气息,处处都是人烟气。 刚下马车,霍亭瑜就目光灼灼的看向大串的冰糖葫芦,牵着甄茵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甄茵仰头看他,即便是这么寻常的东西,京城中多数孩童都尝到过的东西,霍亭瑜都没有见过更没有吃过,想必是好奇又期待。 就当是哄小孩了。 甄茵笑了笑,从鸳鸯戏水的荷包中取出几枚铜板,换来两串晶莹的冰糖葫芦,在霍亭瑜紧盯的目光中递给他。 “相公,给你。” 霍亭瑜瞬间看向她的眼睛,目光中充斥着难以言说的情绪,眼底不自觉红了一片,大脑空白,像是想起了什么,再细细回想又什么都没有,心里空落落的,只有眼前的人是他的全部。 他将糖葫芦接在手中,到底还顾忌着身为皇上的脸面,做不出在大街上边走边吃的姿态,只能脚步匆匆进了几个拐角,在隐秘处把心心念念的糖葫芦吃到了口中。 冰糖葫芦裹满了糖浆,一口下去全部都是甜。 他的目光不自觉被甄茵轻舔山楂球的动作吸引,嘴里机械性的咀嚼,好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甄茵看向他,他就欲盖弥彰的移开视线,片刻后再次看过来,视线相交,糖葫芦落地粘上泥土。 霍亭瑜将她拦腰上托,灼热的气息密密麻麻蹭到脸颊,学着甄茵的模样,在她脸上轻吻,动作顿住,睫毛无措的煽动:“然后呢?” 他迫切的想做些什么,却仿若什么都不懂般需要人教。 甄茵似笑非笑的看他耍心机:“照料起居的大太监竟然这般怠慢,未曾教导陛下?” “我、我——”霍亭瑜想要解释,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说,心中丧气到不行,“茵茵,我只想让你教我。” 甄茵偏头,贴上他的唇瓣摩挲,双臂搭着他的肩膀,手下有力的肌肉骤然发紧,比糖葫芦还要甜上几分。 霍亭瑜喉咙滚动,试探性加深了这个吻,交缠间只能听见甄茵的呼吸和自己愈发躁乱的心跳。 他没什么技巧,只知道一味的掠夺,深吻后二人都气喘吁吁,甄茵更是全身瘫软。 霍亭瑜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只一心想带着皇后回宫,他还想多要几次皇后亲他。 将人抱着出去,却意外看见了被云落拦着的左相。 左相此时正一脸恭敬的站在一旁,看着皇上出来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引人遐想的红肿的唇。 他控制着视线不往下看,依旧礼数周到的行礼:“参见二位贵人,在下无事出门闲逛,可需在下引路?” 左相看见二人低调的打扮也能猜出是私服出宫,不想被人认出,他脑筋转的很快,又不知道称什么名号,只道贵人。 霍亭瑜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再难应付旁人,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只匆匆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抱着人大步离去,身后还跟着偷笑的爱莲。 阿福落了几步,临走时目光渗出冷意,低声:“左相身份尊贵,德才兼备,为栋梁之臣,奴才甚是佩服,可身为臣子就该将暗地里见不得人的心思吞到肚子里,收收眼神,若是真的想对贵人好,老实本分为贵人效力才对,奴才言尽于此,告退。” 云落的眸子也远远的看过来,手中把玩着腰间的长剑,阿福急急跑了几步追上去。 宫中的肮脏事阿福见的多,还没摆在明面上的便该彻底按下,不该平白扰了皇上与娘娘的心绪。 “呵,老实本分?” 左相扯了扯唇,他若是老实本分,怎么可能爬到现在的位置上? 几人的身影早已经看不见,他的身后才出现几个黑衣人。 左相侧目看着灯火通明的街道,看着百姓间的欢声笑语,嘴中却吐露出似是毒蛇般的嘶嘶声,阴冷极了:“不懂事的处理掉,做的隐蔽些,多送几条命进去也无妨。” “是。” 黑衣人隐到暗处,左相闭了闭眼,等不及了。 他回想到方才用余光一扫而过的面庞,大力按压手指,再快一些就好了。 郭典经受了一场折磨后,倒也像是摆烂了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睡得比谁都香,无聊的时候就拿着小木棍在地面上写诗。 当初若不是郭家变故,他现在应该也算是个朝中老臣了。 大人物的一个小举动,一念之差就会轻而易举的毁掉许多人的希望。 他是怨恨皇室的,恨不得皇室死全死绝死尽,江山易主,过往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那个时候他怕是才能真正放下仇恨,轮回路上遇见郭家长亲,也能笑着说一句自己不算埋没了郭家。 在夺嫡之时,太子与三皇子互相对杀惨死后,他就能用一杯毒酒或者一条绳子取了霍亭瑜的姓名,彻底葬送整个皇室。 但是对上霍亭瑜那双清澈又天真的目光,他破天荒的心软了,想到那个人告诉他的计划,他几乎没有思索便将霍亭瑜的命留下了。 痴傻的皇子成为傀儡皇帝,好像与覆灭了整个皇室也没什么差别。 他却算漏了那个太子妃,聪明有野心,硬生生横插一脚夺走了一切,成为了权利的中心,傀儡皇帝也成了她手中的刀。 郭典起初并没有把这个妇人放在眼里,甚至她跑去跟皇帝一起听帝师讲学,他也只是摇头轻笑认为区区一介妇人,能听懂什么? 可到底是成王败寇,霍亭瑜稳坐帝位不可撼动,朝中不正之风被皇后一力清洗,而他成了阶下之囚,一念之差,一步错步步错。 他在地上写下最后一字,扔下树枝,小心走到小窗边,负手而立:“既然是来杀我的,怎么还不出来。” 话音刚落,一支巴掌大小的细箭没入胸膛,郭典嘴角溢出鲜血,却眼疾手快的抓住牵扯着箭支的细线,猛地用力,细线将手掌割开深可见骨的血口,细线总算崩断,他瘫坐在地,吐出一口血,将死之际,他看着地面却缓缓笑了起来。 也算是留下了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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