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心如海底深摄政王×好色女将军(十六)(1/1)

作者:刁子鱼丸

快穿下凡送子,美娇娥被盛宠无度第119章 心如海底深摄政王×好色女将军(十六)

临近年末,百姓都在热热闹闹准备过大年。 摄政王将要迎娶王妃的消息才透出一星半点,也恰在此时京都又出了一件奇事。 案宗上早已经被害的林家公子,忽然出没在花街柳巷,看见的人不在少数,却在一眨眼这林家公子就消失无踪了。 除此之外,郑家、万家、李家的几个顽劣子弟,也相继被人看见后消失。 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私底下传是闹了鬼。 平民尚且不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却急坏了那群有权有势的人。 他们不止一次去往大理寺探查,确保艳姐那群人还在牢中受刑,可越是这样越是心中不安,好像风雨欲来大厦将倾的不祥之兆。 少年皇帝眼看就要又长上一岁,比年初看着稳重不少,端坐高堂也有了帝王的几分威势。 坊间流传的奇事传进皇上耳朵里并未激起什么水花,反而是摄政王的婚事更让他感到新奇。 他对摄政王的感情很是复杂,依赖的同时也更为惧怕,但是皇帝又怎么能惧怕臣子,每每还要特意强装。 “听闻摄政王年后将要迎娶王妃,是一件大喜事,朕这里还有父皇留下的私库钥匙,王爷趁着闲暇便自行去挑些喜欢的玩意儿,也算是朕的心意。” 许冠玉颔首,却并未放在心上,余光扫视一众大臣,最后落到叶畅的身上。 叶畅出列拱手行礼:“皇上,臣有本奏。” 世子是摄政王一派,自然也被皇帝宠信,奏折几手辗转落到皇帝手中,大臣却觉出不妙,暗下做了几个手势,却都没有头绪。 奏折上的内容并不紧要,只是这背后透露出的暗流涌动却让人心惊。 皇帝到底是被许冠玉亲手带出来的,平常再怎么玩闹,也能看出其中的不妥。 “隶属于朕亲自管辖的大理寺,如今也成了人人可以插手的菜市场,爱卿们,大理寺里是否热闹非凡啊!怎么让你们一个个的削尖了头往里钻?倒是朕委屈了大人们,如今的官职看不上眼,要去世子手下讨生计了?” 奏折被重重摔到地上,落到太监的脚边。 虽是少年音,但如雷贯耳的呵斥依旧让群臣跪俯在地,心虚的大臣们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头埋的很低不敢答话,只是跟着旁人一同告罪。 “宰相,你怎么看?” 除却摄政王以及少数中立派,其他大臣或多或少都往宰相府送过东西,利益牵扯很广。 宰相微微抬起头,老狐狸活得久,言语恳切:“老臣这一生在朝堂兢兢业业,曾为先帝挡过刀卖过命,对皇上更是忠心可鉴,大理寺一事是有不妥,可这全是大人们悲痛亲子的拳拳之心,还望皇上恕罪!” 叶畅旴了他一眼,唇角要笑不笑:“丞相大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实在是让人动容,但大人在天子脚下试图遮掩圣人耳目,肆意妄为,岂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若是日后被什么嚼舌根的传出去,指不定说的多难听!” 他话音一转,行了大礼:“皇上,此事也实在是臣治下不严,让大人们钻了空子,把大理寺当做了后花园来去自如,恳请陛下治罪!” 一个恕罪,一个认罪,两相对比之下高下立判。 皇上额间隐痛,他放任丞相与摄政王对立牵扯,躲在幕后扮演小可怜,实则就是为了看清朝中局势。 如今却是有了弊端。 丞相贪心不足,妄想只手遮天。 反观摄政王,如今朝中最有权势威势的人,却在一步一个脚印的实行变法,全然为了皇室的延续做事,也实实在在给了百姓许多好处。 “摄政王如何看?” 许冠玉早就预料了必有这么一问:“丞相跟在先皇身边尚久,如今皇上也在逐步接手处理朝政,如果还是用老一套的想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真正海晏河清。” “诸位大臣皆身有功名,应该也懂得什么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 他并未说怎么处置,这么多的大臣盘根交错,一经处理不好就会让朝中停止运转。 押上前朝的大山也是让他们紧紧皮,知道现在的天下之主究竟是谁,也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大臣无人不是人精,一句话都要掰开好好琢磨几番,摄政王这话越想越不是滋味。 被皇上明里暗里的罚过,心不在焉的下朝,一回去就把前段时间报下来的不孝子送到了大理寺,只当没有这个儿子。 他们不可能因为一个区区没有上进心的庶子,丢掉脑袋上的乌纱帽。 这件事是他们不占理,自由进出大理寺确实有冒犯皇权的意思,若是深究怕是全家性命不保。 跟着宰相站队的一些人也逐渐脱离变为了中立派。 朝中风起云涌,没有涉及此事的人也都被紧了紧皮,勒令家中子弟千万审时度势,不可过度玩乐。 艳姐的事迹被编成了话本小册,添加了很多引导人心的东西,百姓被欺辱也敢击鼓鸣冤告御状了。 百姓们心中都有一杆秤,知道如今有摄政王在庇护他们,也促使变法的实行更为顺利。 因为年后便要娶妻,太医确保甄茵可以下地之后,许冠玉就带着人去量体裁衣,置办行头。 头胎只有一个,也许是将军这具身体体格子好,一滴下去也没激起什么浪花,看来下次要多喝一点了。 其实许冠玉在年关是最忙的时候,在叶畅总算把受害者名单整理出来,并让她们真正手刃了那些个世家公子之后,皇帝的赦免也总算是下来了。 除了艳姐那几个领头的,其他的姐妹大仇得报又每日被思想教育,现今被发配边远地区,免了牢狱之灾。 正是大年三十。 许冠玉还在皇宫处理一堆糟心事的奏折,甄茵合理怀疑是那群看不惯他的大臣,故意写的鸡毛蒜皮的小事磋磨人。 甄茵把孩子哄睡着就裹着许冠玉的大氅坐在门口撑了一把伞等着,头顶的灯笼散发出暖洋洋的光,隔着庭院还能看见不远处的天边盛放的烟火,细碎的雪花把地面覆盖了薄薄一层白。 府外是喧嚣的世人,只有甄茵独自端坐这方天地,下颌收紧,没由来的让人感觉到孤寂和不容于世的寂寥。 许冠玉紧赶慢赶总算在最后一个时辰到了府上,见了甄茵如此模样,指尖轻颤,竟然一时不敢靠近:“茵茵。” 甄茵转眸,缓缓一笑:“回来了。” 依旧是那么明艳,那般惹人心颤。 仿若方才周身的一切都是幻觉。 许冠玉大步上前,一手接下伞柄,另一只手把冰凉的指尖合拢,收到了自己怀中暖着。 “回屋吧?” 不等答话便将人拦腰抱起,伞落到地上,伞面上的兰花在雪地上滚了又滚沾了全身。 屋内烧着地龙,让人瞬间回暖,孩子还在榻上睡的正香,许冠玉把人仔细抱在怀中,二人都没有说话,温情却默默蔓延。 几声重重的炮竹炸裂,府内下人似乎也格外欢腾了一下。 许冠玉从袖中拿出了一方紫檀木盒子,只有巴掌大小:“茵茵,新岁安康。” 只愿日后长长久久,岁岁相伴。 甄茵接过,盒内却只有一张叠起的红纸,展开后,端端正正的字体一笔一划的写着。 吾妻甄茵,心甚悦之。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 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 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 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 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 是婚书,亦是情书。 许冠玉是个文人,在遇见甄茵之前从未有过私情爱恋,如今也只愿意求得这一人心,白首不离。 甄茵一个字一个字看的仔细,在末尾处却摸到了像是水痕干涸的痕迹,只觉得鼻子微堵,眼睛一红,一滴泪轻轻落下。 被许冠玉珍重拭去,他已经知道了答案,茵茵在说,她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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