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新的渴了么订单第62章 低声些 难道光彩吗?
奶茶店不少编外员工是太子输送过来的,因此褚芙把今日的闹剧完完本本告诉了太子。 太子成功接收到她的信号,于是,中书令杜寰连夜修书,不到半日,那封加急信件就送到了杜房鸣手里。 信里主旨只有一个:立刻,马上,给老子麻溜的滚回来。 我战战兢兢,在京城如履薄冰苦心经营,想挣一个从龙之功,博得一个清廉美名,你倒好,在外面左一句嚣张的“汝知家父否”?右一句“弹丸小国送来的小小质子”。 我多年的苦心经营全要在今夕被毁于一旦!你……你这是把我的脸面放地上踩啊! 逆子! 信末尾更是附上一句狠话: 再不回来!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杜房鸣吓得屁滚尿流,当即就想坐火车回京。 可是他已经被拉入了火车黑名单,连票都买不到了,哪里还有火车坐? 杜寰也打定主意要给他一个教训,吩咐不准给他骑马,让他走回京城。 徒步走回京城?那得走到猴年马月! 杜房鸣哪是乖乖听话的人,登时就拐去粤城买了头驴。 骑驴找马,骑马找驴,哎呀,差不多,差不多嘛! 瞧!公子我聪明着呢! 他慷慨激昂,打算骑着这头小毛驴南上京城,临行前,又特地跑来奶茶店和褚芙告别。 由于他的话实在太多了,啰嗦又繁赘,负重两担行李的驴打个响鼻,不耐的刨了两下蹄子。 杜房鸣顺势收住话题,为了在褚芙面前彰显自己善良仁慈,摸了摸它脑袋上的鬃毛,做作又心疼的说:“驴会疼的吧。” 真是可怜了我的驴,年纪轻轻就要背负这么多。 凌扈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驴是不会疼的,就算十担行李放在驴身上也不会疼的,因为它是头骡子。” “对。”店里有自小便生长在关外的商人,见状搭了句茬,一本正经的纠正:“这确实是骡子。” 杜房鸣的笑容裂开了。 骡子? 他紧急撤回一个笑,赶忙摸上摸下的检查。 那个牲口贩子明明就告诉我这是驴! 褚芙发现老天爷这个造物主真的很奇妙,三步之内必有解药。 就例如荔枝肉上火,但荔枝壳下火;橘子上火,橘子络降火;榴莲上火,榴莲壳下火;龙眼上火,龙眼叶下火。 而杜房鸣让人上火,凌扈就是那剂下火的解药。 却说杜房鸣一路辗转,搭了别人的车驾,又蹭了一段路程,饶是如此,还是花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临近七夕才到的京城。 他傍晚才到的,看到城门时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喜极而泣:“京城!我到了!我终于到了!” 一双腿,一头骡,一个奇迹! 傻小子还以为凭的是自己能力,殊不知背后一直有他爹在暗中关照帮扶,要不然凭他那性子,怕是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杜房鸣浑然不知,还在犹自兴奋。 恰在此时,火车到站,月台弥漫着一团团白色蒸汽,伴随着汽笛声,一溜儿人鱼贯而出。 见此情形,杜房鸣霎时如被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几乎要控制不住表情。 !好嫉妒啊! 再打眼一看,走在最前头那个不是凌扈还能是谁?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杜房鸣雄赳赳气昂昂的上前,昂着脑袋挡住他的去路。 却说凌扈打量他半晌,疑惑的吐出两个字:“你谁?” 杜房鸣立刻应激了,“你是在嘲笑我?” 凭什么自己辛苦成这样,他就能坐火车一个半时辰就到! 凌扈总算想起来了,一脸恍然:“哦~是你啊。” 不怪他认不出来,而是杜房鸣着实黑了好几层,活脱脱像个不知道从哪逃难来的难民,几乎要与周围夜色融为一体。 他双手抱胸,饶有意味的挑眉道:“怎么刚好在城门口遇到了,你该不会是才回京吧?” 杜房鸣梗着脖子不承认:“你在胡说什么,本公子早就到了,这不过是巧遇而已。” “噢~巧遇啊。”凌扈把‘巧遇’那两个字念的意味深长,也不拆穿,越过他就想走。 杜房鸣一看他要走,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把脚伸了出来想拦住他。 凌扈完全没想到他会伸出脚绊自己,而杜房鸣完全没想到他会被自己的脚绊倒,阴差阳错造成的结果就是—— 凌扈结结实实摔了个大马趴。 凌扈:“…………” 杜房鸣:“………………” 他赶紧缩回腿,心慌之余又有些心虚,“我不是故意的,不怪我啊,你、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都不知道躲的。” 一边说一边赶紧去扶他,心慌的左右乱瞄,“起来啊,快起来!” 赖在地上干什么?这可是在京城!要是消息传到亲爹耳朵里,他知道自己刚回来就闯祸,恐怕就真不会认自己这个儿子了! 凌扈咬牙切齿:“腿断了!” 杜房鸣吓了一跳,“怎么绊一下就腿断了,不是,你年纪轻轻的骨头怎就这么脆?” 自己在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也没像他一样呢! 凌扈皮笑肉不笑:“你来试试?” 你一个绊人的还有理了? 宫侍和随从都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他又一副要在地上赖到天荒地老的模样,眼瞅着周围窥探好奇的眼神越来越多,杜房鸣不安极了。 最终,他一咬牙,艰难的做出了决定:“别赖在这里了,我背你回去。” 皇城口有侍卫,自己背到那就仁至义尽了,质子自然有太医为他诊治。 凌扈眉头一皱,将他从头看到尾,眼神着重在他打绺的脏兮兮头发上多停留了几秒,显而易见的嫌弃。 但拍了拍自己的腿,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 杜房鸣差点爆炸! 你勉为其难个什么劲?公子我屈尊纡贵亲自背个男人还没说什么呢! 不过到底还是背了,只是杜大公子怕丢脸,只寻摸着小路暗巷偷偷摸摸地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怕有人看到。 但——怕什么来什么。 不远处传来一道轻轻柔柔、又略显迟疑的嗓音:“表哥?” 杜房鸣虎躯一震。 只见一个粉衣女子俏丽的站在前方。 杜房鸣立马张嘴想解释。 见此情况,凌扈贼笑一声,故意搂紧他的脖子,撕心裂肺的大喊:“房鸣哥哥!我屁股!我屁股要掉下去了!” 杜房鸣被吓一跳,本来还想解释的心思都被打断了,下意识的托了一下,扭头骂道:“闭嘴,不会掉。” 凌扈不胜娇羞,“好的呢,你可要托好哦。” 粉衣女子睫毛轻颤,似是明白了什么,往后退了一步,“表哥,你……你们……” 她后退时,裙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杜房鸣猛地反应过来,手拼命在空中挥舞,“不!不是这样的!表妹!你听我解释!” “呜呜呜。” 粉衣女子却眼眶含泪,捏着手帕掩面而逃。 “表妹!表妹!” 杜房鸣匆忙追了几步,没追上。 凌扈双手绞起,学他的样子嚎:“表妹~表妹~” 杜房鸣气极,人也不背了,反手就把他摔下来,指着他骂道:“你叫唤啥咧?你喊神马?” 凌扈一个翻滚才好险护住脑袋腰腹等紧要部位没被摔死,有些气笑了:“你存心叫我伤上加伤的是吧?” “你刚刚不是存心的吗?” 两个人一言不合又扭打在了一起,你抓我的脸我撕你的衣裳,滚来滚去。 这个被打破头,一只眼睛也肿了,脑门上老大一块乌青,那个也被挠得满脖子血,发髻也散,嘴角也破了。 战况正激烈时,旁边的窗户被人猛地从里面推开了,露出一张羞愤欲死的脸。 “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怎能行如此苟且之事!还……还发出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声音!” 女人羞愤的说完,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若实在情难自抑,就不能低声些吗?” 再者,去客栈开间下房也不贵啊! 不是? 两人完全傻了。 “大婶,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误会,这都是误会,我们在打架呢……” 还未说完,窗户就当着他们的面‘砰’的一声砸上。 ? 大婶你别关窗!你听我们解释啊! 两人用仇视的目光看着对方,没有两秒又打起来了。 “我!” “我爹是中书令!” “中书令算什么?我爹还是焉耆昆弥!我哥还是继承人!未来的昆弥!” “呸!就你们那弹丸小国,那小破地方,送给我我都不愿意要!” “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