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波特之格林德沃家的亡灵君主第58章 海边山洞
邓布利多坐在壁炉边,壁炉并没点燃,只靠壁灯照亮的房间也显得有些昏暗。 他正手拿一份报纸—— 《预言家日报》。 手边还放着一份……《唱唱反调》? 安瑞尔嘴角扯了扯,他有一种荒唐的想法: 那就是,这东西很对老邓头的口味,以后的《唱唱反调》可能会多一任责任编辑…… 邓布利多没注意到安瑞尔的神情变化,自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总之,在邓布利多放下手中的《预言家日报》后,只听他用一种肯定的语气说道: “我想,我应该已经确认了一个魂器的位置,伏地魔把它藏的很好…… 我们明天就动身,怎么样?” 安瑞尔点点头,到邓布利多身边坐下,伸手摩挲着手指上那枚复活石制成的戒指,然后将其摘下,放在手心里: “先生,我有一个问题弄不明白……” “嗯?” 邓布利多来了兴趣—— 是什么能让安瑞尔都弄不明白的? “先生,你说为什么这枚石头,能和你手中那战无不胜的魔杖,哈利·波特手中天衣无缝,能避开死亡的隐形衣相提并论呢?” 邓布利多看了看安瑞尔手中的戒指,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我不知道,孩子…… 它并没有其他两件死亡圣器那样强大有力…… 它甚至不是一个合格的魔法物件……” 邓布利多轻轻揉了揉眉心,接着说道: “它肆意妄为地利用人们心灵深处的遗憾和后悔,随意撕扯着人们心中最为脆弱的伤口,寻找漏洞。 或许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人敬畏死亡,不去亵渎死亡吧?” 当然如此,邓布利多对此可深有体会: 还好有安瑞尔,他的存在让老人在拿到这石头后,理智压过了悔恨和痛苦,从而免于死亡的灾厄。 可安瑞尔一句话就把邓布利多说的哑口无言: “它警戒世人的方式,是将世人拽下深渊毁灭吗?” 邓布利多默不作声。 安瑞尔用两指捏起,继续观察着手中的石头戒指: “先生,你毁灭这枚戒指里的灵魂碎片时用了什么方法?” 邓布利多心虚地移开了视线。 安瑞尔撇撇嘴。 欲盖弥彰。 能做出这种反应,八成和安瑞尔一样,用的是阿瓦达索命咒。 邓布利多可不是什么大圣人。 一个巫师不使用不可饶恕咒,不代表他不会使用,不代表他不能使用。 指肚拂过石头的表面,安瑞尔感觉到这块石头上有细密的裂纹。 可…… “先生,您在摧毁魂器的时候,上面的裂纹……有这么浅吗?” 邓布利多眼睛稍微睁大了一些。 仔细观察后,他惊讶地得出结论: “没有,孩子,我记得我在摧毁这魂器的时候,它上面的裂纹比这要大的多。” 安瑞尔若有所思。 它上面的裂纹似乎……在“愈合”。 没错,复活石作为魂器,邓布利多在摧毁其中伏地魔灵魂碎片的同时,在石头表面留下了些许裂纹。 不排除是邓布利多在使用阿瓦达索命之前,尝试了一些其他的办法。 而那些细密的裂纹……现在已经几乎快要看不见了。 “它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强大很多。” 安瑞尔轻轻开口: “就我个人而言,我是不相信佩弗利尔三兄弟遭遇死神这一传说的。 我更相信是他们三个创造了这三样物品…… 三种法力高超的魔法物件……” 安瑞尔的话没了下文。 他隐藏起来的后半句是…… 如果真的是,这三位魔法大师创造出来的物品的话…… 复活石的功用,绝对不只是拉出一群毫无作用的、沉沦在使用者记忆中的已逝幻影! 安瑞尔将戒指戴回手指。 “我一定会勘破这块石头的秘密。” 邓布利多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当然当然,我相信你,孩子——明天早上想吃点什么?” 安瑞尔脚步一顿,旋即轻轻笑了。 …… “什么都行,先生。” ……。 第二天早上,安瑞尔照常起床。 枕边少了熟睡的小美人,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洗漱后,安瑞尔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家养小精灵们已经将煎蛋一类的丰富早餐摆上了桌。 安瑞尔随手拎起酒壶—— “哦,是苹果汁。” 用过早餐后,邓布利多已经在门口等着安瑞尔了。 安瑞尔也很无奈——老年人起床通常都很早,就算他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也不例外。 由于安瑞尔并不知道伏地魔藏挂坠盒的山洞的具体位置,或者说,他并不清楚其周围的环境到底是怎么样的,于是就只能依靠邓布利多带他过去。 随从显形的感觉并不太好,但安瑞尔的体验似乎又和其他人不太一样—— 因为他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所以在随从显形时,安瑞尔似乎能以一件物品的视角,看到空间在他们身边嗖嗖穿过…… 这很新奇。 而且他应该是没有分体的风险。 等到一老一少二人落地时,他们正身处一片海滩,海滩上空无一人。 岸边不远处,似乎有一幢房顶上正立着十字架的教堂。 不对,那好像是个大院子。 察觉到了安瑞尔的目光,邓布利多淡淡开口: “伏地魔小时候居住的孤儿院——不过我们今天的目标并不是那儿。 我们走吧,剩下的一段路似乎被施了魔法,只能走过去。” 安瑞尔点点头,但邓布利多并没提任何一句关于那些机关的事…… 也许,他……还没进去探查过? 也许,他在带着安瑞尔来此以后,便不准备按照伏地魔设下的“游戏规则”来“玩”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沙滩上。 这是一片荒废多年的沙滩,没有柔软的细沙,只有粗胚一般的瓦石和沙砾,掺杂着各种麻瓜杂物和垃圾,混进海中被卷走,又再次被冲上破败的海岸。 整个场景透出一种无处不在的荒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