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心虚,会暴露第243章 “我说完了再会”
褚酌夕眼里的戒备只持续了一瞬便又立马撤下去,查到她的基础信息,这不足为奇。 “麦考利先生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范戈尔不疾不徐,“我想问的当然不止这一个,只是褚小姐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比如…我是怎么识破你的?” 褚酌夕波澜不惊,“人是出了法斯特才赶上的爆炸,麦考利先生作为法斯特的当家人,自然要追查清楚。” “我与崔老板的合作也并未刻意掩人耳目,这么大一个酒馆就放在这儿,稍微一查,自然就能推断出来。” “不错。”范戈尔点头,像是觉得满意似的,“不过还有一点褚小姐没猜出来,那才是引我深入调查的关键。” 褚酌夕适时抿了口酒,“愿闻其详。” 范戈尔说到此处,特意抬起头来看向褚酌夕,像是为了能够将她接下来的表情尽数收入眼底似的。 “花园。” 察觉到她极其细微地一僵,范戈尔满意地笑了笑。 “就在你们遭遇爆炸的第二天,花园的二当家,带着自己的人专门去了我那里,目的…只是为了打探鹫鸟一个小小的副手,也就是你。” 褚酌夕在心里面骂娘,注意到那场爆炸的人果然还是太多了。 “于是…我这才打算再深入调查一下。”他忽然端起手里的酒,语调从容。 “说起来,我前两天刚喝这酒的时候就觉得味道有些熟悉,后来仔细一想,是我的人从外面买过,还跟我说最近辛特拉新开了一家东洲人的酒馆,大家都爱去那里喝。” 呵呵… “还真是巧。”褚酌夕面无表情。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戳中了他,总之范戈尔又笑了,“想必你应该知道我是西洲人吧?” 褚酌夕别过眼,“略有所闻。” “我早前听说,奈空倒了。”他又开始打量起褚酌夕的神情。 “他们素来跟索本里斯政府打的火热,名声在西洲也算是中上层,所以我才觉得惊讶。” “后来一打听,才听说是被一群压根儿八竿子打不着的东洲警察给俘了,真是怪谈。” 他适时看向褚酌夕,“直到我发现…蜘蛛也没了,在西洲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褚酌夕并不说话,面上平静无波,只是看酒里被碾碎了的果子起起伏伏。 范戈尔饶有兴致,“是你做的。” 褚酌夕闻言像是吓了一跳,装模作样地捂住嘴,“麦考利先生,这样的罪名可不兴往我身上安呐。” 他见状轻哼,“你不承认也罢,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有些好奇。” 褚酌夕懒得附和,只留他自己说。 “猞猁的那条胳膊,莫非也是你砍的?” 褚酌夕的脑子像是忽然白了一瞬,有些反应不过来,“你说谁?” 范戈尔不以为意,“猞猁,花园的二当家,上回见他的时候可还没缺胳膊少腿呢。” 褚酌夕闻言垂下眼,有些失神。 是因为她?让陈思守间接为花园带来了灾祸,所以杜父砍了他一条胳膊? 范戈尔盯着她打量了一会儿,“看来…你并不知情?” 褚酌夕收敛起情绪,依旧嘴硬,“花园的事情,我自然不知情。” 见范戈尔又开始笑,褚酌夕忍不住瞪他。 “听说麦考利先生已经连续来了三天了,好不容易见上面,不如先来说说正事?不相关的话还是暂且放在一边吧?” 范戈尔闻言,嘴角的弧度略浅,算是妥协,“也好。” 他将烟灰掸在酒杯里,“我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一声儿,我打算拒绝鹫鸟的合作。” 褚酌夕闻言一愣,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不是因为他拒绝鹫鸟的合作意向,而是他为什么要专程过来一趟告诉她? 像是看出她眼中疑虑,范戈尔不以为然。 “我只是不打算跟鹫鸟合作,可褚小姐你又不是鹫鸟的人,我没道理一块儿将关系全闹僵了。” 褚酌夕还是不明白,“鹫鸟在辛特拉的影响力可不是我一个小小的酒馆老板能比的,麦考利先生,这可不是划算的买卖。” 范戈尔闻言不由乐出声儿,头一回见将自己往低了贬的。 “无所谓。”他摇头,“我又不会一直待在辛特拉。” “那你是打算答应花园的提议了?” 范戈尔看了她一眼,不出所料,果然是知情的。 “或许吧。”他道,“如果褚小姐能够替我找出第三条路来的话。” 什么意思…褚酌夕的眉头几乎快要拧成一个疙瘩。 范戈尔并不打算替她解答这个疑惑,只是顾自起身,“我说完了,再会。” 他临走前路过窗边,顺带搓了把小宿东的头,见人儿暴跳如雷,这才乐呵着往楼下去。 小宿东气得捂住自己的脑袋跑到褚酌夕身边,憋屈地拧起眉告状。 “大姐头!他老搓我!” 褚酌夕这才从繁杂地思绪中抽离出来,看了眼他被揉地乱糟糟的脑袋,“你认识他?” “怎么可能?要认识我早告诉你了!” 褚酌夕闻言眉毛皱地更深,“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什么啊?”小宿东委屈地扒拉自己的头发。 褚酌夕站起身来不停地在沙发前来回踱步。 “他说今天过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他不打算跟鹫鸟合作,那他大可派个手下人过来知会一声儿就是了。” “即便是像他说的那样,不想把关系弄僵,那也可以派人事先打听一下我究竟在不在酒馆啊?到时再过来也不迟,有必要早早在楼下等上三天吗?” “要是你,你会这么做吗?” 小宿东迟疑地摇摇头,揪着发尾,“也许人家就是想喝酒呢?” 褚酌夕扫了他一眼。 “我就是说说…” 褚酌夕收回目光,她总觉得,范戈尔这几天专门来酒馆,不只是为了通知她这么简单。 她想着忽然吸了吸鼻子,随即皱起眉,“什么味道?” 小宿东没反应过来,“什么什么味道?” 褚酌夕低头,盯着身边的沙发看了一会儿,恰好是范戈尔方才坐过的那个位置。 “你有没有闻到他身上有什么味道?” 小宿东闻言揉了揉鼻子,一副厌恶的表情,“烟味儿。” “除了这个。” “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 见褚酌夕一副确有其事的表情,小宿东又不信邪地狠狠吸了两口,呛地直咳。 “明明就是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