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独宠漂亮宿主心软债主×欠债小可怜2
江肆开门上车,“我干不了这个。” 王平平主动上了主驾驶开车,其余人去了后车。 “知道肆哥您心善。” “我不善!”他强调。 “行行行,肆哥是心好。”王平平启动车子,看了一眼倒车镜,“但咱们这行也不算什么黑社会,咱们这利息不高,可不是什么高利贷,您也别抵触。” 江肆阖上眸子,闭目养神,“话多。” 王平平见他闭眼,识相的闭上了嘴。 肆哥心挺善的,他知道他方才的暴躁是因为心里纠结。 平时路过的乞丐肆哥都得给塞二百,也是钱多烧的。 宴岁提着从医院楼下买的包子和特价水果,来到病房。 张鸢女士挂着吊瓶,正靠着枕头闭目养神。 宴岁放轻步子,将东西放在桌上,看了一眼张鸢满是淤青和针眼的手背,拿起了桌上的暖水壶和晾晒架上的毛巾。 他们是病房的常驻了,这病房里有很多他们生活的痕迹,盆子、水壶,在网上买的便宜的收缩晾晒架,还有一个二手的简易折叠小床。 隔壁病床的阿姨上午刚出院,床就空出来了,估计晚上又会住进来新人。 阿姨不是病好了,而是钱耗光了,不想治了。 而他母亲,比那个阿姨也好不了哪去,肾衰竭,靠定期做透析活着,花销巨大。 加上心脏病,让这具破败的身体摇摇欲坠,不堪重负。 打了热水回来,张鸢就醒了,靠坐在病床上看着他上上下下的忙活,纠结很久,她又说出了那句隔三差五就会说的话,“要不……妈不治了。” 宴岁手上动作一顿。 她知道宴岁不爱听这话,立马说道:“你看隔壁床的刘阿姨她都……” “治吧。”宴岁没有生气,反而语调很平常的说道:“有钱了。” “有钱了??”张鸢一激动,扯到了手背上的针,“嘶……你干啥弄来的钱呀?” 宴岁拧干毛巾,拿开他捂着手背的手,绕开针细细擦拭,“没干什么,是有人打算资助我们了。” “资助?傻孩子,谁会平白无故的给咱钱花呀,你是不是被骗了。” “没有妈,你放心吧,那人我认识。” 罐罐:“是哪个有钱的冤大头呀。” 这话宴岁可不乐意听了,什么叫冤大头,那叫无私奉献的亲亲宝贝。 “妈这病已经治不好了,你还小,得好好上学,以后日子还长,得给自己留点钱,留点后路。” 放下毛巾,宴岁脸颊贴在她搁置在大腿的手背上,“我的后路就是妈妈。” 说着,有些哽咽,“我不能没有妈妈。” 张鸢心神一动,只觉鼻头一酸,眼中登时氤氲出水汽。 她哭,孩子也会哭,两人就会抱在一起哭个没完。 所以她强忍着,咽下泪去,轻声哄道:“妈不会没的……” 这话,她说着都没底,是在安慰宴岁,何尝不是在安慰自己。 在医院睡了一夜,宴岁起了个大早,给张鸢买了早餐,自己空着肚子出门了。 他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便看见了一条新消息。 那条消息,在他昨天下午发完自己的简单介绍后,就急不可耐的发了过来。 给了一个地址,说是体检,要空腹。 宴岁打开导航,却输入了另外一个地址。 宴岁花一元钱挤了一趟没有空调的公交,南城的夏末,倒也没有热到受不了。 和滑板社团建,潇洒一夜的江肆从繁星唱吧出来,准备去室外的停车场调车,却撞上了匆匆从公交车上下来的人。 他倒是没事,被撞的人却不稳的踉跄。 他下意识扶了一下,一抹娇躯就撞入怀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浅淡的肥皂香。 不同于那些大牌香水,简单的味道反倒在这个黏腻的夏日显得格外宜人清爽。 “没事吧。”他没有贪恋,直接将他扶稳站好。 低头的少年匆忙道谢,没有认出他,他倒是先认出宴岁了。 “是你。” 少年太过有记忆点,主要还是他对一个催债的客户。 宴岁闻声抬头,看见他拔腿就跑。 “喂——”江肆只是口头拦了一下,并没有实际拦他。 只是少年刚迈出两步,突然直挺挺的站在那不动了,江肆好奇的凑上去,走到人的背后,那身子突然歪歪扭扭,随着背上的背包无力的从双手滑落,那具身体以极快的速度瘫软了下去。 “喂!”语调转为急切,有力的手臂稳住那柔软的腰肢,“你怎么了?” 还钱不成,不会想碰瓷吧? 眼前一黑,宴岁感觉头脑眩晕,周围的一切声音都像隔了层屏障,渐渐听不清,唯有自己的心跳声震耳,强烈的求生意识让他死死抓住江肆的衣服。 那昂贵的衣衫被他拽的发皱,江肆没时间追究,看着他这情况像是低血糖,连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还真摸到了一块糖。 是唱吧门口的服务员给的,说是可以缓解口中的酒气。 他想也没想,就撕开了包装纸,将黄色的果汁软糖塞入他口中。 好在近乎昏迷的人还知道咀嚼。 江肆就那般搂着他,在早高峰的人流中,看着形形色色的人朝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直到两分钟后,怀中的人才慢慢睁开眼睛。 模糊的视线像小小星光一样,光斑逐渐变大,宴岁一点点恢复光明,入眼的就是那略微关心又带着疑惑的打量的眼神。 他张了张嘴巴,说出一句谢,但反应过来自己吃了东西后,又立马崩溃起来。 江肆看着不对自己感激涕零,反而有些崩溃失落的人,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会要讹我吧?想把自己饿死?让我摊事?还是想说我给你吃的东西有问题,想让我赔钱?” “不是!”少年急红了眼,不是急于解释,而是对于自己的体检要泡汤了而感到难过。 只吃一颗糖,应该会没关系吧,他收了收眼泪,捡起掉在地上的背包,也不打算再跟他解释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江肆看着他倔强又可怜的身影,心中的好奇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