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有女配撕剧本第148章 风流小叔俏寡妇4
苏燕宁回到自己的屋子,她唤醒猪猪:“卫闵的六弟,我怎么记不起来剧情里有没有提过?” 猪猪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卫衡是三房的独子,他父母死后,他被送到钟氏膝下养,没过一年就被养废了,隆冬跌进冰湖中死去。” 苏燕宁:“可他现在没死。” “这个人挣脱了剧情,真是有趣,我倒还挺想见见他的。” 可惜苏燕宁现在住在卫闵的院子里,也没有什么理由出去,到第四日她和卫闵成婚,她在席上听到,卫衡前两日就走了。 她抱着一只大公鸡拜完了堂,就被送回卫闵的院子,她的东西早已经被人从旁边的屋子搬到了卫闵的屋子。 喜婆牵着她坐到床上,卫闵用喜秤挑起她的盖头,他仍不能下床,却换好了喜服,束好了发,面上涂了粉,显得不那么丑陋。 他看着苏燕宁,“真美,玉兔。” 苏燕宁垂眼笑,颊上一片绯红。 他连大动都不能,自然不能行夫妻之事,就连他们喝的交杯酒,杯里都是茶。 苏燕宁很体贴人,总是笑盈盈的,温声细语,很快连院子里的下人都喜欢她。 他们成亲半月,卫闵瞧上去精气神确实好了一些,心情一好,饭也吃得多,脸上都似乎长了一点肉。 邬氏带苏燕宁去寺庙还愿,“感谢上苍,把玉兔带到闵儿身边,让她把福气带给我的闵儿。” 卫闵状态确实变好了,邬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如同原剧情那样发现苏燕宁的不对劲。 这半个月,大太太钟氏那边,可是托人来给苏燕宁传了好几次话,让她找时间下手。 老太太的那只传家玉佩前两年被赐给卫闵,意在保他平安,那玉佩价值万金,是老太太的陪嫁,对她意义非凡,只有这样重量的宝物被偷去,邬氏识人不清、引狼入室、管家不严的罪才显得重。 苏燕宁让人同大太太回话,她今天就会下手。 那边很快也回她,子时在后门,会有一辆马车在那里接应她。 苏燕宁跟着邬氏从寺庙回去,一路上垂着眼坐在马车中,一言不发,似心情不佳。 邬氏问:“玉兔,你怎么了?” 苏燕宁抬起眼,如泣如诉,她别过脸去,“娘,若我对不起你……” 她不肯再说,只含着泪,低着头,任邬氏如何问,她都不再说话。 回到卫家,邬氏百思不得其解,她坐在桌前细细思索,将苏燕宁这半月来的表现都一一回顾,她样样都是做得极好的,尤其把卫闵照顾得很好,不然邬氏不会这样喜爱她。 可她为什么会说对不起她? 这厢她还在思索,那边卫闵的屋中,苏燕宁流着泪,跪在卫闵床前,“夫君,你休了我吧!” 卫闵急得从床上坐起来扶她,被她躲开,她伤心欲绝,“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娘……” 卫闵险些要摔下床,福禄忙过来扶住他,卫闵朝门口站着的春梅吼:“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夫人扶起来!” 他话还没说完,就低头咳起来,苏燕宁忙从地上起来,坐到他身边,替他拍背,“夫君!” 卫闵缓下来,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玉兔,有什么事,好好说,行吗?别说让我休你,我受不了。” 苏燕宁眼泪又流出来,扑进他怀中,抱着他凄凄惨惨地哭。 待卫闵把她哄好,她才从他怀中出来,两只眼睛已经哭红,她抽抽噎噎地说:“是我的错,大太太对我威逼利诱,若我不从,她就要害了我们整个戏班!” “她让我今天就偷了那个玉佩,我……我实在不能这样做,你和娘都对我这样好,夫君,我舍不得,舍不得这样对你……” 她的面庞如同一朵经露的牡丹,脆弱,彷徨,让卫闵如何舍得怨她。 他轻轻擦去她的眼泪,“不怪你,是钟氏狠毒。” 他吩咐人:“去将太太请来。” 不多久邬氏便来了,苏燕宁一见她,又是羞愧,又是难过,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倾泄而出,眼看着她又要跪下去,卫闵将她抱住,“别哭了,没事儿,娘不会怪你。” 邬氏问:“到底怎么回事?” 卫闵将事情告知,苏燕宁只是被胁迫,此事不是她的本愿。 他道:“我与玉兔已是夫妻,娘若要怪她,便也是怪我。” 邬氏看了埋在他怀中低低哭泣的苏燕宁两眼,她心中百转千回,最后还是道:“罢了。” 管她是怎么来的,她把她儿子伺候得好,她儿子如今这样喜欢她,护着她,她难道还要跟她唯一的、病重的儿子作对? 当天晚上,邬氏带人在后门守着,抓住了钟氏给苏燕宁安排的车夫。 大晚上主厅那边灯火通明,老太太一把年纪,还要被人从被窝里喊起来坐在主位上主持公道,钟氏据理力争,说是陷害,苏燕宁这时候不再是只知道哭,她把钟氏的信物、她平时如何与钟氏的人联系、钟氏当初如何找到她、胁迫她等等一一细细说出,钟氏被说得哑口无言。 苏燕宁作完证,就被卫闵派来的人接回去了,主厅吵到天亮,第二天邬氏眼圈微黑,却喜气洋洋,她凭此一事从大房那边敲到了不少好处。 她正准备补个觉,卫闵那边又派人来请,她问:“那边出了何事?” 来人道:“夫人闹着,一定要少爷休了她,她说她没脸再待在卫家。” 邬氏冷哼,她不跟她计较,她还蹬鼻子上脸,哭哭啼啼地去折腾她儿子,她算个什么东西?她花钱买来的玩意儿罢了,她的卖身契还捏在她手里呢。 她气势汹汹地往卫闵的院子里去,还没踏进内室,就听见卫闵柔声哄:“别哭了,别再说那种话,我真会被你气死的。” 邬氏的气焰一下子消了,她一口气梗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她踏进内室,脸上表情淡淡,她看向卫闵,“什么事儿啊,闵儿?” 卫闵道:“娘,你把玉兔的卖身契给她。” “她是我的妻子,不是奴婢,你捏着她的身契,若有一日我死了,你追究起前事,岂不是可以随意处置她?” 苏燕宁从他怀中起来,“不,我不是要……” “别离开我,”卫闵眼眸深深,青紫的嘴唇颤抖着,“我不能没有你。” 苏燕宁睁着一双泪眼,看向邬氏。 邬氏咬碎了一口牙,“好,我待会儿,就让人给她送过来。” “我儿,”她柔声说,“切勿动怒动悲,你受不得的。” 卫闵道:“娘,你把东街的铺子和田地庄子给玉兔,我早晚都是死,我不能叫我死了,留下我的妻子任人欺负。” 邬氏看向苏燕宁,她垂下眼不看她,转头又埋进卫闵怀中,抱住了他的腰。 邬氏道:“燕宁是上了我们家族谱的媳妇,无论何时,都不会有人欺负她。” 卫闵道:“我自小长在这家中,虽然一年到头病着,可这家里如何,我也清楚,娘,哄人的话就不必说了,你也只得这一个儿媳,对她好些罢。” 苏燕宁埋在卫闵怀中一动不动。 邬氏心头滴血,却又不敢、也不舍得让儿子伤心,他说得没错,她只有他一个儿子,她争再多,等他离去,她又能给谁? 卫永樊那个妾室的儿子倒是养在她膝下,但终究不是亲生的,是不一样的。 哪怕她再不愿接受,也要承认,卫闵没有多长时间了。 苏燕宁虽然心思不正,但在这个吃人的家里,心思正的就别想活着,昨夜她有多机灵她也看到了,或许她到老了,还能靠一靠这个儿媳。 她最终点了头,“晚些时候,我让人把东西送过来。” 苏燕宁终于肯把头从卫闵怀中抬起来,她看向邬氏,“多谢娘,我……” 她又要哭了,“我何德何能,遇到夫君和娘,我一定会尽心侍奉夫君,孝顺爹娘。” 她举手就要发誓,卫闵把她的手放下来,“一家人不说这些话,玉兔,只要你在我身边。” 苏燕宁又感动地扑回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