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总有女配撕剧本第146章 风流小叔俏寡妇2
苏燕宁用过晚饭,便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咳声,是卫闵,他病得已经连床都下不得。 苏燕宁担忧地问邬氏派在她身边的张嬷嬷:“我听少爷咳得实在难受,我想去看看他,可以吗?” 张嬷嬷道:“太太原是见今日天色已晚,安排你们明日相见,不过姑娘既有心,当然可以,横竖过几日,你们就是夫妻了。” 苏燕宁垂下头,耳朵微红。 张嬷嬷打发丫鬟去问一声少爷,丫鬟很快回来,“福禄小哥说,少爷现下头疼,不想见人。” 苏燕宁道:“头疼?我娘亲在时,也常头疼,我特意去同郎中学过按摩手法,很是有用的。” 她温柔有礼,句句都是为卫闵着想,“劳这位姐姐再去问一声,我既有这手艺,便想试上一试,若能解了少爷的疼痛,也算我报答太太的恩情了。” 丫鬟连忙道:“姑娘折煞奴婢了,奴婢只是下人,这就去为姑娘传话。” 待她走后,张嬷嬷也对苏燕宁道:“姑娘过几日就是这院子里的女主人,御下之术也得慢慢学起来,您是主子,对待奴婢不必如此。” 苏燕宁很柔顺,“我知道了,多谢嬷嬷。” 不多时,那丫鬟又回来,道:“少爷请姑娘过去。” 卫闵的屋子就在隔壁,苏燕宁还没走到他的门口,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踏进屋子,越走味道便越浓烈,卫闵这一病本就是因受了寒,故而整个屋子窗子紧闭,少有通风,越往里走,除了药味,还有一股闷闷的的味道。 苏燕宁面上没有一丝嫌弃或者难受,也没有拿帕子捂住鼻子,她跟着福禄走到内室,中间的大床帘子拉起来,上面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形容消瘦的男子,他只着中衣,头发披散,眼下黑青,嘴唇乌紫,乍一看很有些吓人。 苏燕宁停在他床前几步远,同他见了一礼,“苏氏燕宁,见过公子。” 卫闵淡淡看了她一眼,蹙着眉转过头去,低声咳了起来,他似乎是想刻意压低咳声,却不想越咳越厉害,一直停不下来,最后双手撑在床上,弯着腰咳得撕心裂肺,福禄上前去替他顺背,另一个小厮端着痰盂跪在他面前。 苏燕宁走过去,对福禄说:“我来吧,你手法太轻了,这样拍不出痰的。” 福禄看了她一眼,退到了一边。 姜燕宁弯着腰,从卫闵背部一路往下拍,力度确实不轻,不过她似乎真的学过,没过一会儿卫闵便咳出一大坨痰,苏燕宁瞧了一眼,痰中有大量的血丝,看来这卫闵,确实时日无多了。 她得抓紧。 小厮捧着痰盂退下去,苏燕宁顺势坐在床边,一手仍然拍着卫闵的背,不过力度轻了很多,像是安抚。 她另一只手捏着帕子,替卫闵擦干净嘴角。 她没有丝毫嫌弃,微微笑着,对卫闵说:“少爷如今可好些了?” 卫闵转过头来瞧她,点了点头。 苏燕宁又道:“听说少爷头疼?燕宁从前学过,让我为少爷按一按吧。” 卫闵道:“我娘买你来给我冲喜,不是做丫鬟,这些事,用不着你。” 苏燕宁看着他:“可我们不是要做夫妻吗?” 她一只手仍然放在他背上,隔着薄薄的中衣,她摸到他背上凸起的骨头,她另一只手放下帕子,握住他的手,他手指微凉,她的却是温热。 卫闵没有挣脱,也转头看着她。 只见她温柔含笑,娓娓道:“既是夫妻,便当是相濡以沫,相互扶持,相互照顾,少爷可以唤我燕宁,或者我的小名,玉兔。” 卫闵问:“是因为属兔吗,所以取这样一个小名?” 苏燕宁点头,“是。” “很衬你。”卫闵说。 她温柔娴静,又清雅美丽,确实像一只玉兔,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逗一逗,甚至是抱进怀里。 苏燕宁笑着,对上他的眼睛,她是温柔不错,但也很大方,或者说大胆。 她问:“那么少爷呢?我该叫少爷什么?” 卫闵躲开了她的视线,他是将死之人,平白拉一个姑娘来做寡妇,他于心不忍,若不是不忍见父母伤心,他是如何也不肯。 他同她说:“我时日无多,你不必如此,我同你成婚,也不过是为了不让我娘伤心。你若不愿意,现在同我说,我不会绑着你。” 苏燕宁握紧他的手,“我愿意。” 她说:“太太对我有恩,哪怕是为了恩情,我也不会让她伤心。如今听了少爷这一番话,我更是愿意。” “少爷是个好人,是君子,我嫁给你,不会受委屈。” 她垂下眼帘,“我本就已是孤女,少爷若是不要我,我又要去何处落脚呢?” 卫闵不忍见她如此,“你……” 她抬起头来,目光盈盈。 卫闵道:“罢,婚期还有三日,你若反悔,便同我说。” 苏燕宁望向他的目光更加柔和,“少爷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她站起来,“我为你按头,好不好?” 卫闵点点头。 她的手法确实好,卫闵觉得头疼缓解了许多,他便又问她如何学得这些。 苏燕宁便又将母亲从前也患头疾的事儿讲了一遍,卫闵更觉得,她心思纯粹,孝顺恭敬。 苏燕宁在卫闵房中待了一个多时辰,他被头痛折磨,已许久没睡过好觉,如今一得缓解,便困乏起来,苏燕宁守在他的床边,等他睡着了,才起身离去。 这事儿传进了各个院子,大房二房都觉得满意,唯有老太太没什么反应,她最小的孙子卫衡才从书院回来,到她这儿来点个卯,听闻此事,便问:“哪来的苏姑娘?怎么就要同四哥成婚了?” 老太太答:“你二伯母从街上买来,给你四哥冲喜的。婚期就在三日后,你吃过喜酒,再回书院。” 卫衡是三房唯一的血脉,八年前他父母在通州遭遇山石滑坡,双双遇难,当时他才九岁,老太太做主让钟氏教养他。 过了三年,朝廷颁布新政,商户之子也可参加科考。 士农工商,哪怕卫家富裕,商户却始终不被人看得起,卫家当即请了夫子来家中教导各位小辈,卫衡自请前去书院,吃住都在那里,一月才回来一次。 卫衡与家中人都不甚亲近,他每次回来,也不过是来同老太太请请安,待不到两日就要走。 老太太又道:“你四哥病得很重,你这个做弟弟的,明日也去看看他。” 卫衡道:“是,我省得的。” 他坐了没一会儿,便以不叨扰老太太为由告辞了,老太太对齐嬷嬷说:“唉,这孩子,还是怨我。” 卫衡父母的死虽是意外,可当初是大房和二房实在逼得太狠,他们才铤而走险,冒雨去送那批货。 卫衡小时候哭过闹过,在他父母的灵堂指着所有人说他们是凶手,被老太太狠狠打了一巴掌。 从此后他越发沉默寡言,后来又闹出了那件事,恰逢朝廷新政,他便自请离家。 齐嬷嬷安慰老太太:“衡哥儿还是念着您的,不管多晚回来,都先来见您。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如今大了,肯定也能体谅您当初的心。”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那剩下的两个儿子儿媳,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这个苏燕宁,不知道又要在家里翻起什么风浪。” 她如今空有个老祖宗的名头,看上去是家里话语权最大的,实际上,她也不得不开始看几个儿子儿媳的眼色了。 随他们去斗吧,她老了,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