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将军被小夫郎拐去种田了第24章 写话本人不可貌相
油纸包里包着三个白胖肉包,离得近了还能闻到肉香,透过油纸不少猪油渗了出来。 忙了一早上带着的只有几块干馍馍,说不饿肯定是假的,但这肉包三个就是三文钱,实在不太好意思收下。 “你们吃吧,这都要回去了,回去直接就吃饭了。” 姜时安将肉包塞到她手里,“婶子客气了,这坐你家马车总不能白坐,我和…” 瞥到旁边季应淮时他顿了一下,他们现在是亲戚关系。这男人看着也就比他大几岁,所以他还得称呼一声“哥”? 姜时安暗自撇嘴,不情不愿地接着道:“我和二哥已经吃过了,婶子你就别和我们客气了。下次来镇上还得搭你们的马车呢,你们不要觉得烦才是。” 村长媳妇看向自家老汉,村长对她点点头,“好,那婶子就收下了。时安你也别和婶子家客气,以后要上镇上,尽管去家里套马车。” 姜时安笑着点头,两人帮着将地上菜叶拾到一起搬上马车。 收拾完,众人上了马车,村长媳妇这才将包子给儿媳妇和自家老汉一人分了一个。 回去的路上,村长一家比来时的客气多了些热情。 和他们说了不少村里事,都是邻里以后也别客气,姜老爷是个大好人,每次回来总会帮助村里人。 姜时安怀里抱着几本书还有一套笔墨,装着鸡鸭的笼子放在一旁,里面黄色毛绒绒的鸡崽鸭崽“叽叽”叫个不停。 季应淮坐在他身侧,两人就小弟和二哥称呼彼此。 从上马车,不对从那声“二哥”开始,季应淮脸上笑容就没下去过。 这会儿姜时安说什么他都只会应是,或者就是小弟说得对。 正午太阳还是有些热,马车驶到村门口姜时安额头也出了一层细汗。 两人在岔路口下车,村长热情招呼有空去家里喝茶。 点头谢过,二人告辞往家里走去。 屋子空房间挺多,姜时安决定先收拾出一个书房。 菜都还没发芽,鸡鸭便散养在院子里,明日去砍些竹子围成栅栏,再将鸡鸭关在里面。 厢房之前就简单收拾过,里面堆了不少破旧的桌椅。两人一同搬去了柴房,丢了可惜,留着当柴火烧。 放东西的柜子先将他房里空着的梳妆台搬了过来,等过两日再去镇上买两套新的书柜,小桌。 他要季应淮写的话本也简单,老三在寝室经常看小说,他也算是耳濡目染跟着看了不少狗血剧情小说。 “这是第一本,你就写师尊和徒弟。名字你自己想,我把大概剧情告诉你,然后你描述出来就行?”姜时安双眼亮晶晶望向季应淮。 里面满满期待看的季应淮不忍拒绝。 季应淮点点头,他虽然这里面在战场上,但幼时也是在国子监念的诗文,怎么着都算是个文武全才。 “仙君修的绝情道,徒弟是他几年前救过的人,他不记得对方,徒弟找他却为报答当日恩情和报仇,徒弟后来拜入他门下,相处中暗自倾心,只是仙君绝情断欲根本不懂情爱。在一次次的暗戳戳追求,示爱下,徒弟压抑太久终于爆发了,在他师尊练功出岔子的时候将人给绑了……” 姜时安边说边看季应淮所写内容,白色草纸的字迹行云流水,笔划间带着些个人张狂色彩。 所写内容语句通畅,剧情也连贯,写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说着说着却不见男人动笔,他低下头,正好对上季应淮满脸惊诧的眼神。 姜时安不解歪头,有些莫名道:“干嘛这样看我?” 季应淮神色复杂的瞥了他一眼,有些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这面前少年一脸单纯,说出来的内容却是与这单纯截然相反。直接绑了然后小黑屋,这样这样,这…些内容是怎么用这张单纯无辜的脸说出来的? 说的这么详细就像看过无数次一样,他这个写的人都觉得有些尴尬,这小哥儿却一脸坦然。 “时安,你说的…就!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季应淮还是抵不过心里好奇问出口。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听的多了不就知道了。快写快写,别耽搁,写完你再帮我看看哪里不合理。赚了银两才能给你买肉吃!”姜时安眨眨眼,有些心虚,赶忙转移话题。 他都忘了古人在这些事上比较含蓄的。 季应淮一眼识破他略显心虚的神色。他识相的没多问,提起笔继续写了起来。 将对方内过于直白的话语,稍含蓄的写了出来。 “师尊被囚禁,徒弟也不在遮掩自己的心思,除非师尊嘴里说出他爱听的话,不然他就把人酱酱酿酿。朝夕相处几十年,师尊怎能不知道自己弟子身上味道,怎能看不出自己对方望向自己的灼热视线。可他不能,他修的是绝情道,道心一破他数万年修为消散,自己也将变成废人一个……” 全部写完用了整整六张纸,姜时安拿起一页页翻过,不得不说季二这字真好看,赏心悦目。文笔也十分不错,读着剧情连贯精彩,朗朗上口。 他一脸期待的看向季应淮,“怎么样?可有你以前看过的话本精彩?” 季应淮讷讷点头,确实精彩,不止剧情还有,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也…嗯,精彩。 凭着剧情和没在大恒出现过的师尊徒弟故事,足以吸引一大批人,更何况还有那些那些不可言说的小内容。 姜时安知道他的顾虑后,嘿嘿一笑,拍了拍男人肩膀,“如果是按照我刚才说的写应该会被查封,但你这不是写的含蓄了嘛?那肯定没问题!” 姜时安没想到他在现代做不成文学作家,这来了古代还能靠着写话本当个大畅销作者。 关键是,好多银钱啊。 —— 村里就有磨豆腐的人家,姜时安打听好后揣着铜板便往村西头走去。 季应淮在家里磨刀,家里所有刀具都生了厚厚的一层锈,磨一磨才能用。 这个时辰天色还早,家家户户都还在田地里忙活,路上除了成群小子要去摸鱼捞虾,就是哥儿姐背着背篓上山割草。 大家和他都还不是特别熟悉,听家中爹娘说起过,真看到了他本人,还是有些惊诧。 果然是和村里传言里的一样,长得也太好看了些。 卖豆腐的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婆,姓王。 村里人都亲切地叫他王阿婆。 姜时安到的时候院子里并没有人,中间摆着两个特别大的石磨,地上零星放着有几个桶。 他喊了两声,听到一声有些苍老的“进来。”这才抬腿往里走。 路过石磨时,姜时安眼睛往桶里看了两眼,全都是泡着的黄豆,圆润饱满黄生生的。 走进屋子就闻到一股特别醇香的豆腐味,外面放了好几个簸箕,上面全是做好的豆腐块。 还有一些是木桶放着的,除了豆腐,里面还掺杂一些绿色菜叶,应该是菜豆腐。 王阿婆坐在灶前烧着火,灶上是咕嘟咕嘟冒着气泡半成的豆腐。 “阿婆,我来买几块豆腐?” 王阿婆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笑呵呵点头,掀开锅上的白布,里面是一整锅热气腾腾的豆浆。 “哎,好,要几块呀?阿婆给你切。喝不喝豆浆?自家熬的很香。” 姜时安点点头,刚走门口他就闻到了特别醇香的豆味,这自己煮的豆浆想来也不会差。 王阿婆汉子早些年因为饥荒饿死了,无儿无女就她一个人靠着磨点豆腐卖过日子。 一些搬弄重活累活周围邻里的人会过来给她帮帮忙。 王阿婆拿上一块豆腐以做感谢,通常是她送过去,其他人家又会给送些菜。总之就是有来有往。 “呦,眉心红痕这般艳丽,小哥儿长得真好看,以后的夫君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