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剑下留人!夫人重生来救你了第116章 前世赵卓
“不太清楚,爹不告诉我,他说小孩子听了会做噩梦。” “或许你可以问问星离世子,以他的身份,在那场宴会上也说不定。” 楚意昭坐在马车上,细细思量董琰婉的话。 连董琰婉都知道,应当不是什么禁忌。 可偏偏又如云坠雾的说不清道不明。 楚意昭带着大包小包,回小院,进门看到令舒与魏星离站在古楸树下,小黄狗乖巧的蹲在旁边,将将与两人小腿一般高。 “大黄”楚意昭唤了声。 这是她随口取的名字。 两人一狗同时转头看过去。 四条腿跑的就是比两条腿快。 大黄蹬蹬的奔过来,楚意昭蹲下身揉了揉它的头。这狗似乎不会叫,吃饭撒娇从没听见过汪汪声。 安安静静的一条狗。 楚意昭都想抱只幼犬养了。 大黄被摸的眯起眼,伸出舌头作势要舔楚意昭的手心,下一瞬被快步上前的男人拎着后颈丢了出去。 翻滚几圈后,大黄迷迷瞪瞪的发出了第一声哼唧。 “你做什么。”楚意昭瞪着始作俑者。 魏星离拍了拍手,“不干净。” “我给它洗澡了!” “跟洗澡没关系” “它爱吃屎。” “它爱就…” 楚意昭说到一半卡壳,凤眼瞪的滴溜圆,看看伏趴的黄狗又看看魏星离,“你怎么知道…” “我亲眼所见,拦都拦不住。” 魏星离回忆起那个画面,有些不适。 他问楚意昭,“没舔过你吧。” 养狗的计划瞬间破碎。 楚意昭龇着牙难受,“没” “但是…” “啊啊啊——!!!” 身后传来一声如梦初醒般的惊恐哭号,巧玉举着手,跑向后院,残影过处,哀嚎回荡。 但是它舔过巧玉的脸… “既是赵大人的狗,怀春,你赶紧给人送回去吧。” 楚意昭依稀也猜到这狗与赵曲有关。 他可真会养。 “是” 怀春老老实实的溜着大黄走,绳子都牵最末端。 楚意昭瞧着一人一狗的背影,想到昨日的三十两和一包栗子糕。 她胡诌的三十两,赵曲还了。 那日她听到魏星离说赵曲,突而想到,前世楚怀手里有一能人,名叫赵卓,擅长仿人笔迹画迹。 他说过有个弟弟在顺天府当差。 那时郑适得了祛疤方子,制膏卖药,有疤的想祛疤,没疤的想美容。几个月下来,山崖下的零莲草,就被采完了。 没有原料,郑适就改药方。 天清道医本就是险中取胜,天光的药方药性更是环环相扣,何为主药,何为辅药,剂量几何,动其一则生毒性。 改药后,没出三日,就死了一位小将军。 巧的是,这位将军家与郑适早有旧怨,本不愿从其手里购买祛疤膏。 可侯府有心巴结,从中勾兑,再三保证,才引出了这档子事。 事发后,郑适被主家当场砍杀。 侯府压不住势,就寻了替罪羊。 赵卓出场,仿了楚意昭的笔迹向郑适赠送毒方。她被楚云煦亲自押送去那位小将军的灵堂,跪了三天,任其族人踢打出气。 那次她断了三根肋骨,皮肉软烂如粥,腑脏受损,咳血不止。 最后是那家老夫人看不下去,告了太后出面,才平息此事。 楚意昭的回忆里,日光藏于云棉处,朦朦细雾中,陌生的男人来见了她。 他报名赵卓,是楚怀的幕僚。 那是她们唯一一次见面。 “纪家只是想出口气,小姐您有太后做靠山,顶多挨两下打,不会送命。可侯府若摊上杀人的罪名,会影响侯爷名声官途,于亲于礼,您都是最好的选择。” 楚意昭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气愤的指着要报官抓他。 赵卓不以为意,“我弟弟在顺天府当差,您报官就是自投罗网。” 顺天府的弟弟。 原来是赵曲吗… “阿明。” 碎玉叮咚。 楚意昭霎时回过神,转头对上那双担忧的桃花眸。 魏星离在外面跟令舒说话,不知何时来到身后, 修长的指节将小姑娘鬓边的碎发拨至耳畔,他轻声问,“身子不舒服?” 在楚意昭摇头后,魏星离注视她良久,抬手轻抚了下女子冰冷的眼角。 泛起的血色还未曾从眼角褪去,湿热的水光洇于指尖。 令舒在跟常念说话的声音不大,细碎的音节裹着寒风,形成吵嚷的杂闹。 日光消弭于天际。 魏星离的心一点点下沉,眉峰间戾气初现,“有人欺负你。” 楚意昭拂开面上的手,声音糯糯,“没有,我就是没睡好。” 放屁! 眸色冷的不像话,魏星离俯身将她反扣在怀中,“你当我蠢?” “没有…” 楚意昭挣扎了两下,男人纹丝不动。 面上一痒,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刮抚在湿润的眼角,“没人欺负,你哭什么。” 楚意昭沉默,她哭了? 也是,那些人打的那么狠。 光是回忆就让人疼的想哭。 小将军的爹是个武将,死在了边关,他被族人养大,情谊匪浅。 楚意昭记得,那家族长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石磨一样的脚重重的踩在她肚子上,透过肉,砸断了骨头,皮肉筋骨瞬间炸开,呼吸的缝隙都透着干疼。 细细密密的松檀香,包裹着她,让楚意昭觉着很安心,她有些累,脑袋顺势贴靠在男人的手臂上, “我想到以前的一些事。” 楚意昭闭着眼,“一些不美好的事” “他们总是欺负我,明明我什么也没做错。” 楚意昭没撒谎,她昨夜确实没睡好,脑袋下的肉枕硬纫适中,闭着眼起了些困意。 以前。 楚家… 魏星离眸色沉冷幽森,屋内无人掌灯,昏暗的光线给那双深邃的桃花添了几分阴戾雾霾。 楚家父子嘴巴不干不净,夺钱抢利,兄长的聘礼还要妹妹出… 楚夫人更是偷龙转凤,不可理喻。 由此可见,他的娇娇在楚家受了多少委屈。 手臂上的重量下沉,均匀轻浅的呼吸声落在耳中。 魏星离面色松动两分,眉间绕上一抹柔色,“还真睡着了…” 他俯下身,长臂穿过女子的膝窝,将人打横抱起。 娇软的人儿一落到床,便嘟囔着嘴,往里滚了两圈,咣的砸在扑叠好的锦被边。 留给魏星离一团乌黑的背影。 魏星离笑骂,“没良心的小东西。” … 折戟沉沙,刀剑披朱。 魏星离眉峰微凝,吩咐道“去查查赵曲,我总觉得他有事瞒着。” 那只吃屎的狗,成了精一般聪明,会被人捡走… 除非赵曲明日就死。 脑中一团乱麻,魏星离浑身的戾气无处发泄,“再去查曲阳侯府,堂堂侯爵府邸,穷的叮当响,瞧瞧是那位公子跑去吃喝嫖赌,败光了家产,把他的手剁了!” 陆风应是。 两人行程满满,无聊枯燥的日子陡然变得忙碌,再次路过正堂,听见娇笑说话声,魏星离眼皮都没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