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剑下留人!夫人重生来救你了第100章 陈家父女
“给我轧过去!” 楚意昭的下人一向乖巧,尤以巧玉最听话。 巧玉得令,钻出车厢,也不管王侯将相,秀眉一横, “我家小姐与您素未谋面,您却再三阻拦车驾,毁人清誉,那就得罪了” 围行的百姓还未反应过来,得罪是怎样得罪,只见那车夫猛拉缰绳,强壮臂膀虬弯成结,骏马吃痛嘶鸣,拉着素色车厢犹如春雷阵阵,向前冲去。 陈楚潇眼眸一震,他没想到楚怀家的小姑娘会如此的不给面子。 车轮滚滚,激荡起烟尘,逼得陈楚潇连连后退,雪白的千层底左歪右扭,沾满了泥灰。 妙珂失踪近十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翻遍西山只找到一只带血的绣鞋。 人人都说倩阳郡主凶多吉少。 他不信,绝不信! “伯爷!快躲!” 耳边侍从的惊叫提醒声,晃的陈楚潇一个踉跄,黑马健硕,高大的身子仿若重锤,直逼眼底,陈楚潇下意识的想翻身逃离,不知想到什么,身子猛然一顿,硬生生的停在原地。 “啊!!!” 骨头断裂声清晰的传入脑海,陈楚潇面色煞白的滚落在地。尖叫喧哗伴随着剧烈疼痛,喉间的惨叫喷涌而出。 “伯爷伯爷,大夫!!” 小厮惊叫着拉他的衣袖,陈楚潇躺在地上,整个右半边身子疼的近乎麻痹,车轮滚滚经过,他反射性的去看,帘幕晃动间露出一双冷淡的凤眼,她似乎笑了。 愉悦又嚣张。 第二日, 东街失火,西街撞人。 上京城的富贵闲人又多了几项谈资。 陈楚潇的右肩被撞碎,右大臂被车辕刮裂了一道血红的口子。昏迷着抬回伯府,陈家当晚就炸了。 沉肃的大堂,陈楚威脸色难看,“楚家小丫头,欺人太甚!” “爹,我早与您说了,那楚意昭目中无人,气焰嚣张,三番五次的羞辱女儿,你还不信!”陈盈月怒不可遏,“如今,二叔被楚意昭撞的昏迷不醒,您该信了吧! 陈楚威眼神阴翳,信。 他早就信了! 胆大包天的与沈征搅和一气。楚怀还狡辩这个闺女,性子柔顺,乖的像头绵羊。 绵羊能让皇帝相信聂鱼青? 绵羊能整的他外调三月? 绵羊能撞的堂堂伯爵重伤卧床! 放狗屁。 “楚家丫头纵马伤人,她大哥知道吗?” “禀老爷,奴才已去敲过门了,曲阳侯府无人应声”小厮回答。 陈盈月愤然,“什么楚家丫头,分明是个贱妇!” “爹,曲阳侯府沆瀣一气,咱们明日去顺天府告她们” “二叔有爵位在身,被那个贱人撞成重伤,依照律法是要下大狱的!” 楚意昭不是口口声声按律行事吗,按律她也得吃牢饭! 前有楚莹雪,后有楚意昭,侯府小姐又如何,一家子全是坐大牢的女眷,丢人现眼。 楚意昭多次言语羞辱于她,又在百花宴当众嘲讽她不配为贵女典范,害她被皇后娘娘敲打,陈盈月恨毒了这个贱人。 陈楚威斜了暴跳如雷的陈盈月,“楚意昭背靠太后,又与良王世子有恩,赵曲再有本事,他敢得罪这两个人?” 顺天府府尹赵曲又是京都学堂院长的得意门生,楚意昭脑袋上顶着徐老太君的偈语,他帮谁,一目了然。 “水性杨花!”陈盈月恨声道,旁人不知,她可是知晓的清楚,中宫有意让楚意昭进东宫,只是不知为何耽搁了。长着一张狐媚子,就知道勾搭人… 陈楚威头疼欲裂,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几根,“你以后是要服侍太子的,性子平和些。也莫要再与楚家那个丫头起冲突,她是友非敌…” “爹!”陈盈月惊怒,“什么是友非敌,那个贱人算哪门子友。” 说话被打断,陈楚威有些不悦,他微微叹了口气,“随你随你,你爱怎么闹怎么闹吧” “此次的事,为父会处理,你回去休息吧。” 陈盈月张牙舞爪的还想说什么,被陈楚威挥挥手赶走,气闷的一跺脚,愤愤的冲出门。 刚跨过门槛,听到陈楚威询问小厮, “阿潇为何要拦楚家的车驾?” … “楚意昭,出来!!” 一声娇喝,打破了小院的平静。 楚意昭穿戴整齐,正在用膳,梅花甜汤吃的她口颊生腻。 “楚意昭,你纵马伤人,撞伤了朝廷命官,今天必须给个交代!!” 陈盈月站在小院门口,身后跟着一群家丁,趾高气昂的模样不像来讨公道,反而是像故意找茬的。 一个清秀的小厮探出头来,看到陈盈月,好心问了句, “陈小姐,您吃早膳了吗,要不您先回去吃早膳吧” 陈盈月火冒三丈,大声说道:“少给我打马虎眼儿!让楚意昭出来磕头赔罪,别缩在里面当王八!” 常念耸耸肩,“奴才可是劝您了” 话音刚落,大门被人拉开,一盆厚重的糖水从门内泼了出来,浇了陈盈月一身。 陈盈月闪躲不及,洁白的衣裙粘上了黏腻的红色糖水,狼狈不堪。 她惊怒,“狗奴才你敢泼我?! 楚意昭缓缓自大门走出,月白长裙,紫金步摇,富贵雅致。 她看着陈盈月,冷笑道:“大早上跑我门前这狗吠,你二叔咎由自取,还想怪到我头上?” 陈盈月气得脸通红,但还保持着一丝冷静,知道今日来的目的,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把人交出来,再去我二叔床榻前磕头赔罪,不然你就等着被抓吧!” “你脑子有病?”楚意昭略略了两声,“我好怕怕哟~” “有本事,你让人来抓我啊~” 头上的步摇,跟着动作摇晃着,坦露着主人的不端庄的举动。 陈盈月被气的心口疼,“嚣张至极,若不是你把我婶婶藏了起来,二叔怎么会去找你!” “你婶婶?”楚意昭呵了一声,“你姑奶奶,本小姐好歹能应一应” “婶婶?不行” “大胆!”陈盈月怒道,“你敢侮辱陈家祖上?!!” “你陈家是什么高门大户?”楚意昭突然发难嘲讽道,“上京城谁人不知乐远伯靠什么起势,一个入赘的懦夫,连发妻都保护不好,遭了山匪?太子和沈将军上个月才剿匪归来,哪来的山匪?” 瞧着陈盈月恼怒的脸色变得苍白,楚意昭漫不经心的说,“莫不是养了外室被郡主发现,杀人灭口了吧” “你胡说!” “外室?!” 两道声音重叠,陈盈月愤恼的声音一顿,转头看去,霎时后背发凉。 l枝桠高举的梧桐树下,立着两个人。 一人束发高冠,皮相极俊,面色冷白,似苍山的千年落雪融在其上。 颀长的身体藏于玄色大氅中,裸露出的手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如玉像,偏偏指尖捏着一支红梅,又落了几分人气。 陈盈月一时看入了迷,太子已经俊美无双,没想到这人比他还要艳上三分。 见她这样,楚意昭表情有些一言难尽,“陈小姐,不见过平西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