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炁大佬重生后带娃打怪第124章 前些日子有人送了大殿下一只獒
“娘亲,相信我,我会带您和弟弟妹妹回家的,我们会一起回去!”上官亭紧紧拽着长宁的手腕,“娘亲,我们先出去,这里快塌了,火势太大,浓烟会让弟弟妹妹窒息的!” “出去?”长宁怔愣了一瞬,随即摇头,“不,不行,不能出去,出去了就回不了家了!” 她一把甩开上官亭,跌跌撞撞地跑至大哭的上官枫和上官卿身旁,一左一右地将两个大哭的孩子抱在怀里,她一边温和地哄着,一边往大火中走去。 “宝宝乖,不哭啊!娘亲今日带你们离开这个牢笼,娘亲带你们回家了!” “娘亲,娘亲,不可以,不可以!” 顾北亭冲至大火中,强硬地从长宁怀中将尚在襁褓中的上官卿抢过来。 大火已经将他的衣服烧了起来,皮肤被滚烫的火焰燎起水泡。 他不顾灼烧的疼痛,抱着上官卿逃离大火将她放到安全的角落,随后再次冲进火中。 待他将被火焰灼伤的上官枫带出来,上官亭身上已经快看不出一块完好的肌肤,他将桌上茶壶的凉水淋在身上,在地上翻滚着扑灭火焰,再到大火前,他已经看不见火中的长宁了。 “娘亲,娘亲,你快出来!快出来!” 上官亭急得大喊,好几次想再冲进去,却都被烈焰阻拦。 他听到长宁在大火中传来的声音,“今日我要回家,谁也不能阻拦!” “亭儿,你不跟我走,那就逃吧!否则,他会杀了你们的!逃吧!” 长宁的身体燃烧起来,她无力地瘫倒在地上,看着那红色的火焰,唇角挂着温柔的笑容。 “终于可以,回家了……” “娘亲,娘亲……” 上官亭跪在大火前,弟弟妹妹的哭声凄厉又嘶哑,他匍匐在地上,抱着头,眼泪落下又被热浪蒸发。 绝望,窒息,它们在大火中蔓延,几乎吞噬了他。 “亭儿!” 就在这时,燃烧的火焰中闯进来一个男人。 辰曦瞧着那男人眼瞳一震,这人,不就是那夜夜躺在她身旁,却从未睁开过眼的男人么? 顾景行穿着一身夜行衣,腰配长剑,这时候的他长身玉立身姿挺拔,剑眉星眸,面容俊朗,他身上有些读书人的书卷气,又带着一丝长剑出鞘的凌厉。 他急切地从燃烧着火焰的殿门外闯了进来,见到上官亭三人,当即上前抱起两个大哭的孩子,回头问跪在地上的孩子,“亭儿,长宁公主呢?” 上官亭抬起头来,眼中含着泪,咬着牙,指了指那熊熊燃烧的大火。 顾景行身形一顿,随即说道,“这里快塌了,我先带你们离开。” 上官亭站起身,看了眼大火之中,忽然,他跑到床前,从被褥下拿出一块玉佩又跑回来。 那玉佩是她和亲那年她的太子哥哥亲手雕刻送给她的,玉佩上刻着芙蓉花,东宫最多的就是芙蓉花,她自小在东宫生活,与太子哥哥最是亲近。 和亲那日,太子哥哥将玉佩给她,说“山高水远,若是想家了便看看这玉佩。” 他说,“你在那边好生照顾自己,终有一日,哥哥亲自来接你回家。” 但她嫁到东洲后就被囚禁在了这宫殿里,随行之人全部被斩,和亲嫁妆也被夺走,只有这块玉佩,她一直偷偷藏着。 上官亭以往时常看着母亲握着玉佩望着北方,说,那是故乡的方向。 上官亭捧着玉佩站在大火前,对那大火后早已没了生息的人说道,“娘亲,您若真有魂在,您到这玉中来,无论前路多难走,亭儿都会送您回家!” 上官亭跟着顾景行走了,大火力量吞噬整个大殿,辰曦被这突飞猛涨的火势灼烧得肌肤刺痛。 他对一旁阴沉着脸的少年吼道,“这里要塌了,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 顾北亭阴沉的目光落在辰曦身上,他向辰曦一步步走来,死死抓住她的手腕,问道,“你知道娘亲为何忽然会放火自焚吗?” “什么?”辰曦被顾北亭掌心的灼热烫得怔了一瞬。 “因为她今日收到消息,东洲皇帝联合西夏皇子设计诬陷太子欲图弑君夺位,西夏四皇子以清扫谋逆者救驾之名将太子斩杀于东宫,太子头颅被高挂房梁,太子妃悬梁自尽,皇长孙与长孙女下落不明。” “消息传到东洲那日,东洲皇帝将我们母亲赏赐给了他的御林军。” 辰曦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顾北亭。 “她的哥哥不在了,没有人会来接她回家,她的身子脏了,她不愿带着那副残躯再忍辱负重,所以她自焚了。” “她在和亲那日离开西夏时就注定了她会死在他乡。” “那个男人不会放过她。” “她做了十二年笼中鸟,她被锁链锁在冷宫的床上做了十二年的困兽。” “她每日都在咬牙坚持,因为太子舅舅答应过她会接她回家!” “回家!” “她这十二年只有这一个念想,可那个男人摧毁了它!” “那个男人不放过她!”顾北亭狠戾地冲辰曦大吼,“他也不会放过我们!” 辰曦被顾北亭的怒吼带入黑色旋涡,她不适地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却见他们此刻已不再大火之中。 这里像是一处地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腐烂的气息。 墙面上有一支火把,火光摇曳,将人的影子拉扯成狰狞的巨兽。 火把下的墙面上挂着各种各样的,还带着血的刑具。 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个身穿华服的男人,那是东洲的皇帝,上官亭的父皇。 而他的对面,是跪在地面,双手被铁锁吊起,正在遭受鞭刑的上官亭。 “你胆子不小,敢带着那两个小东西逃跑。” 男人阴冷的语气仿佛对面正遭受酷刑的人是个无足轻重的蝼蚁。 上官亭垂着头,对男人的话也是毫无反应,仿佛已经没了生机。 男人盯着他看了半晌,阴鸷的目光露出一抹杀意,“你不想知道你母亲的尸体在何处吗?” 上官亭的眼皮颤了颤,终于缓缓睁开眼。 然而那双浅淡的眼眸里早已没了孩童该有的天真懵懂,他此刻的双眸充血,看着前方男人时,眼中是掩不住的恨意。 男人上官亭充满恨意的眼神无动于衷,似乎还冷笑了一声,大概是觉得这样一个小崽子的恨如同蜉蝣撼树对他造不成一丝威胁。 上官亭想起大火中疯魔般大喊着要回故乡的母亲,沙哑着开口“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男人指尖轻叩着扶手,上半身慵懒地斜靠在椅背上,听到他终于肯开口说话,唇角露出一抹几近残忍的弧度。 “前些日子有人送了大殿下一条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