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揣崽死遁后,偏执太子急疯了第107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回过神来的裴玄瑾,迅速地将眼底那一抹难以掩饰的欣喜深深地藏匿起来,然后故作镇定地开口问道:“你可知道本宫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吗?” 姜糯糯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之中闪烁着无比真诚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无论殿下您是何种模样之人,但在妾身心中,殿下始终都是那个待我最为宽厚仁慈之人。” 她这般斩钉截铁地说着,仿佛这便是世间再无争议之事一般。而事实上,于姜糯糯而言,事实也的确如此。 听到这话,裴玄瑾那张原本平静如湖水般的面庞之上,竟也不禁浮现出一丝短暂的惊愕之色。 难道说,她真的就这样毫无保留地信任着自己吗? 正当此时,姜糯糯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之事,连忙追问道:“对了,殿下,不知妾身的兄长如今身在何处呢?”言语之间,流露出对亲人深深的思念之情。 裴玄瑾稍稍定了定神,方才缓缓答道:“令兄现正在琉璃关驻守,一切安好,不必忧心。” 听闻此言,姜糯糯微微颔首,表示知晓,然而,内心深处却暗自思忖着,琉璃关距离此处甚远,怕是要许久方能相见了。 不过,只要哥哥不在姜家受苦受累,身处何方倒也无妨,想到这里,她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稍稍安定了一些。 谢振峰刚刚踏进家门,还未站稳脚跟,张婉便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去,满脸忧虑之色,急切地问道:“老爷啊,陛下那边究竟是如何回应的呢?” 张婉心急如焚地凝视着丈夫,自从谢振峰前往宫廷之后,他们的宝贝女儿就变得魂不守舍、要死不活的模样,整日念叨着非得嫁给那裴泫宏,简直是胡闹。 谢振峰望着妻子忧心忡忡的神情,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陛下今日所言,心中满是无奈,只能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陛下表示,倘若璇玑真心想要下嫁到那家去,那就随她去吧,可若是她不肯嫁人,那么此事也定然不会勉强。” 一路上,谢振峰反复思考着这个问题,最终决定暂且对谢璇玑隐瞒真相。 毕竟,只要等到这场风波渐渐平息下来,自然而然也就不会再有人提起这件事情了。 谢振峰一脸郑重地嘱咐妻子:“夫人呐,关于此事,还是暂时不要告诉璇玑为好。 那位辰王绝非良善之辈,我宁可一辈子供养着她,也绝不愿将她送入虎口之中。” 张婉嘴唇微启,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流露出无尽的无奈与忧愁。 “璇玑那丫头的性子,你又何尝不清楚呢?只怕她……”张婉欲言又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深的担忧和不安。 谢振峰面色凝重地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她,声音低沉而坚定:“夫人啊,沉儿已被逍遥王的手下所救,如今正处于他们掌控之中。” 听到这句话,张婉犹如五雷轰顶,难以置信地用手捂住嘴巴,眼中满是惊愕与困惑:“你说什么?沉儿竟然还活着!” 谢振峰沉重地点点头,双手紧紧扶住她那微微颤抖的双肩,神情异常严峻地注视着她,仿佛要将每一个字都深深烙印进她的心底:“夫人呐,如果璇玑执意妄为、不肯回头,那么,即便是我也无法保全她了。 而你,同样需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去面对这一切可能发生的变故。” 张婉宛如遭受了一记重锤猛击,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险些站立不稳。 谢振峰见状,赶忙伸手搀扶住她,生怕她会跌倒在地。 张婉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嘴唇轻颤着问道:“难道……当真已经毫无办法可想了吗?”言语之间充满了无尽的哀伤和绝望。 谢振峰不禁长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事到如今,其实解决之道已然明明白白地呈现在我们面前。 关键只在于璇玑是否愿意主动避开这个凶险万分的陷阱罢了。 否则,就算我有心想要挽救局势,又怎能置整个丞相府于不顾呢?更何况还有我远在他乡的爱子啊……”说到此处,他的眼神变得愈发黯淡无光。 谢璇玑泪眼朦胧地望着缓缓走近的二人,慌忙用衣袖抹去脸颊上残留的泪痕,声音略微颤抖着问道:“爹,陛下是否已经将女儿许配给了辰王殿下?” 谢振峰凝视着眼前这个倔强而坚定的女儿,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满脸无奈地说道:“谢璇玑啊,为父在此郑重其事地再问你一次,你果真决定要下嫁于裴泫宏吗?” 经过今日这一番折腾,谢振峰对于那位所谓的辰王已然毫无半点好感可言。 此人品性恶劣、行为乖张,实在难以托付终身。 若真让女儿嫁入他家门,恐怕日后所受之苦难必将甚于如今身处逍遥王府之时。 然而,面对父亲的质问,谢璇玑却毫不退缩。 她那原本因哭泣而略显浮肿的面庞此刻显得格外坚毅,目光直直地与谢振峰对视着,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爹爹,请您成全女儿吧!事已至此,女儿与辰王之间的婚事已是板上钉钉,无法更改。还望爹爹能够应允,让女儿顺利出嫁。” 在谢振峰入宫的这段时间里,谢璇玑独自思考了许久,现如今大局已定,与其受世人非议。 倒不如搏一搏。 谢振峰无奈扶额,一旁的张婉掩面哭泣,什么话也没说。 谢振峰抿唇,沉默了好一会才抬头与她说道:“倘若你嫁给辰王,会害了整个丞相府你还是要嫁吗?” 谢振峰背着的手紧张的握紧,如果她能为丞相府考虑,那还会是他的好女儿。 谢璇玑没想到后果竟然这么严重。 “爹,你,你莫不是在骗女儿?” 谢振峰深吸了一口气,“谢璇玑,要不是陛下看在你爹的份上,你这混账事可是要砍头的! 还有这事你就别想了,从今天起你就在府里禁足,没有我的允许那也不许去!” 谢振峰说完转身离开,再不走他估计自己要被这个逆女气死。 “璇玑,你就听你爹的吧,他这是在救你啊。”张婉说完也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了。 谢璇玑不甘的在原地,随后也被丫鬟带了回去,侍卫严加看守。 房间里谢璇玑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明明就差临门一脚了,难道要让她这些年来的辛苦都毁之一旦吗? 谢璇玑每天都度日如年,出又出不去,也不知道辰王那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第二日,她看见院中上方多了个风筝,见风筝落地以后,便悄悄的捡了过来。 看见上面的信件时整个人顿时热泪盈眶。 辰王说的果真没错,他果然没有放弃她,原来这都是她爹骗她的,只要她答应,陛下便应允了这份婚事。 看见这,她浑身又燃起了希望。 辰王府被禁足的裴泫宏同样心情不好,他现在已经被父皇收了兵权,甚至还派裴玄霖那个莽夫前去。 裴玄霖要是活着回来了,这太子之位就真的要与他失之交臂了。 所以如今他只能咬牙按着计划走下去。 娶了谢璇玑得到丞相府的支持。 这几天谢璇玑没来找他,他就已经猜到或许她被谢振峰关起来了,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 好子并不是无用功。 谢璇玑在收到信件的第二天,就拿着东西去质问谢振峰“爹,你为什么要骗我?” 谢振峰看见是她,疲惫的低下头来,“你要去便去吧,不过,出了这个门,你谢璇玑的荣辱便与丞相府再无关系。” 这些天他该说的也说了,后果也一一跟她说清,她偏要一意孤行,那便去吧。 他忙碌了半辈子,如今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一个稳字。 谢璇玑本以为今日前来还会遭到父亲的阻拦,可没想到她这才刚开口第一句他便同意了。 这反而让她心里越发难受。 她倒乐意他像先前那样多训斥她几句,她心里还过意得去一些。 谢璇玑将视线放在张婉身上,张婉叹了口气,将目光移向别处。 她也不知道为何好好的女儿会变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她这几日因为担心她,睡不好,吃不好,包括谢振峰也因为她闹出这事,日日早出晚归忙的不可开交。 结果她倒好满脑子都是辰王,未曾担忧他们半分。 “娘,你别担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谢璇玑看着张婉的这个态度,心里没来由的一慌,娘从来不会不管她的。 “嗯。”张婉疲惫的应了一声。 看着爹娘这副样子,谢璇玑又开始不满的哭诉着。 “爹娘,难道你们不想看女儿幸福吗?当初你们说太子好,可是嫁过去我还不是天天被冷眼相待,受不得宠,如今辰王才是真心喜欢我的。” 谢振峰猛的一拍桌,“那殿下当初可曾亏欠你吃穿用度?如今你偏要去,我便也应了,你还要如何? 你好好看看你娘,这些天来,你可曾关心过你娘!” 随着他的怒喝声,谢璇玑这才发现娘不再同往日那般神采奕奕,一脸疲惫,眼下也多了些乌青。 “爹娘对不起,是女儿错了。” 裴泫宏在得知谢璇玑的消息以后,就连忙带人上门提亲,以最快的时间迎娶谢璇玑过门。 在随后的数日时光里,裴玄瑾与姜糯糯共同度过了一段堪称人生中最为悠然自得、惬意无比的美好日子。 在这些天当中,他俩一同漫步于街头巷尾,尽情游览热闹繁华的街市。 又携手徜徉在五彩斑斓、绚丽夺目的花灯海洋之中,好生快活逍遥。 “殿下呀,我的腿脚已然痊愈啦,请您传授我剑术吧。” 此刻,庭院之内,姜糯糯犹如一只乖巧可爱的小尾巴般紧紧尾随在裴玄瑾身后。 要知道,从前只有兄长教导过她那些花架子似的招式,却从未教授过任何真正具有实用性的剑法呢。 而自从经历过那段特殊时期之后,即使已经回到家中,她仍然对学习剑术之事念念不忘,整日心心念念着这件事情。 当听到姜糯糯提出这样的请求时,裴玄瑾不禁停下了前行的步伐。 由于毫无防备,姜糯糯冷不丁地就一头撞上了前方那堵坚实的“人墙”。 她顿时感到一阵疼痛袭来,不由自主地伸手捂住额头,眼眶瞬间湿润,满脸尽是一副可怜兮兮、受尽委屈的模样,就这样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面对如此状况,裴玄瑾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轻轻摇了摇头,但最终还是吩咐下人取来了一柄长剑。 紧接着,他便开始耐心细致地向姜糯糯讲解并示范起一些较为基础且简易的剑招动作…… 姜糯糯学完以后,心里大为震惊,这跟哥哥教她的完全不一样,殿下教的招式狠辣且致命。 转瞬间便迎来了裴泫宏与谢璇玑的大喜之日,这一天,阳光明媚,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氛围。 从谢家出发前往皇宫的婚车队伍,宛如一条长龙蜿蜒前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支本该充满喜庆气氛的车队竟然遭到了沿途众人的唾弃。 人们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口中还不时发出阵阵冷嘲热讽之声。仿佛这辆婚车成为了众矢之的,每一寸车身都承受着无数人的指责与谩骂。 更为糟糕的是,连当今圣上也并未亲自莅临这场婚礼。 这本应是一场备受瞩目的盛事,如今却显得如此凄凉冷落,整个场面犹如寒冬腊月般冰冷刺骨。 人群中纷纷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这两人真是脸皮厚,狼狈为奸!” “真是无耻,堂堂丞相女尽管如此不要脸!” “呸!还搞得这么隆重,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呢。” “听说圣上被气的不轻,甚至都懒得来。” “圣上可丢不起这人,真是给圣上蒙羞。” 马背上裴泫宏听着,死死的拽紧缰绳,一群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