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定婚期(1/1)

作者:执笔人

夫人恕罪第107章 定婚期

吴烬还以为她要赶自己走,没想到是去搬梯子,原本蔫下去的嘴脸又扬起来:“那就谢谢阿缘了。” 他顺着梯子而下,陈缘站在梯子边,昂首:“这么晚了,你还来做什么?” “这么晚了,阿缘为何还没睡?” “我……”陈缘边向院中石桌前走,边想说辞,“我看风景,不行吗?” “阿缘就不能与我说两句好听的话?” “你……”陈缘回身正准备揶揄他,反被某人强势揽入怀中,她装模作样地推了推,“还是说这么无理。” “阿缘别推开我,我保证只是抱抱。” 这男子撒起娇来,连她这女子都要自愧不如!陈缘伸手搂住他的腰身:“今日你着急走了,是遇到什么急事了吗?” “这段时间,礼部在协助追查商贩私售历年科考试题一案,抓了不少黑心商贩,我刚才想到考生们之所以去黑心商那里买题,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没有一本正经的试题册子。” “如果由礼部出一册试题集,供考生们查阅,这样考生们不就不会去黑心商贩那里买假题了?” “所以我刚才回去翻阅了历年留存考题,发现案卷十分完整,故而打算明日开始编写题集。” 陈缘沉吟不语,吴烬摸着她的耳垂:“怎么不说话?” “在想吴大人好生繁忙,新年伊始,全民休暇,只有您还醉心于公务。” “阿缘的意思是不是……”吴烬原本是抚摸她的耳垂,微微用力捏了一把,“想让我明日陪你?” 陈缘被捏了耳朵,转头就掐了他的腰,弄得他连番叫痒。 “本小姐有整个绣春坊的姐妹,才不需要你陪我!” “你有本事别跑!” 陈缘跑到石桌另一侧:“你小声点,要是被阿爹和晚娘听到了,小心把你送去官府,治你个擅闯私宅的罪名。” “陈太医和陈夫人才不像你这么没良心。” 确实,陈政年在陈缘失踪的三个月里,和吴烬相处和睦,两人还月下小酌,秉烛夜谈,一度称兄道弟。 新年第一顿饭,为庆祝陈缘顺利归家,陈政年和吴云生两人一拍即合,约到了一起。 席间,陈缘越听越不对劲,两位父亲说着说着竟是讨论起了黄道吉日。 一个说:“我看五月二十一就是个好日子。” 另一个说:“日子倒是不错,就是太快了,这三书六礼样样都需时间准备,我看还是九月十八这个日子好。” “是是是,可不能委屈了阿缘姑娘。” 陈缘刚喝下的汤差点不合时宜地吐出来,好在忍住了,她问:“你们在选什么日子?” 众人齐声:“当然是你的婚期。” 陈缘觉得今日的饭局分明是有意针对她,像是两家人一起给她下的套。 “我的婚期?是不是该问问我啊?” 陈政年佯作责怪样:“长辈们说话,哪里轮到你说话?” “吴丞相莫怪,我这个女儿自来被宠惯了,说话做事总是没规没矩的。” 吴夫人体型圆润,一脸慈祥:“不碍事,我倒是很喜欢阿缘这洒脱的性子,刚好能与我家烬儿沉闷的性子调和。” “沉闷,他才不沉闷。” 白青姝出声:“又乱说话,吴小公子斯文儒雅……” “斯文儒雅?吴烬,你自己说,你哪里斯文儒雅?” 吴烬笑道:“在阿缘面前,我确实称不上斯文儒雅,还请阿缘姑娘原谅在下喜你之心。” 长辈们含着笑意,只当是二人之间的嬉戏玩闹。 吴云生教导道:“烬儿,君子贵在自持,喜爱之心亦要注意礼法,切勿亏待了阿缘姑娘。” “孩儿明白。” 陈缘小声碎念:“早就亏待了。” 白青姝在一旁听见了,忙拉住她的手,同样小声:“你啊你,少说浑话。” “哦。” 六人定了间包房,正围坐于圆桌,吴烬难得在陈缘面前表现得如此乖巧,正端坐在吴夫人身边,眼神却一直向着陈缘。 吴夫人道:“去阿缘身旁坐吧,记得好好照顾人家。” 吴烬喜笑颜开:“是。” 他刚坐下,就听见她说:“我告诉你,我才不嫁。” “好好好,不嫁不嫁。”吴烬好脾气地为她夹菜。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顿饭有鬼?” 吴烬装傻:“我不知道啊,爹说是给你接风洗尘,我也不知怎的他们就说起了婚事?” “我可没看出你有半点惊讶。” “吃菜吃菜,多吃点。” 陈缘气呼呼的,深深感觉这就是一场为她而设的鸿门宴。 吴烬拉了拉她的衣袖,低语:“我真没有强迫你的意思,我要是想逼迫你,只要让我爹知道他儿子已经亏待了人家姑娘,不用等到明天日落,花轿就会抬你进丞相府大门。” “那你倒是想想办法,让你爹停下这些荒唐的想法。” “闲聊而已,你别当真嘛。” “都聊到日子了,你让我别当真?” “这不是还没定下来嘛。” 刚说完这句,就听见吴云生大笑道:“那就这么定了,九月十八你们陈家嫁女,我们吴家迎娶新妇。” “定了定了。” 白青姝应和:“是个好日子,好好好。” 满堂欢笑中,陈缘忍着怒气转头看他,吴烬则是一脸的懵懂无知:“啊?定了?” 陈缘只觉得自己不在家的三个月,一定发生了很多事,陈政年不仅和吴烬关系密切,和吴云生也能谈天说地,宛若认识多年的好友。 饭后,长辈们还让吴烬带她去听戏,陈缘婉言谢绝:“阿爹,女儿还没嫁人,就与男子出双入对,于礼不合,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回家吧。” “今日你竟还知道于礼不合?不过与吴小公子的话,无伤大雅,你且去吧。” “我……” 白青姝将她推到吴烬身边:“劳烦吴小公子好生照看我家阿缘。” “一定。” 陈缘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心中很不情愿,听戏时心不在焉,完全没有往日的激动样子。 “阿缘,还记得这场戏吗?” “记得啊,盘古开天辟地嘛。” “那你可还记得我们何时一起听的这戏?” 陈缘凝神想了想:“第二次见面时,你邀我一起听的。” “不对,是我第一次见你时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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