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闻杂记第21章21
过了一座简易石板桥，进城的路边已有人家，只见桥头几个年轻男子，身着清一色的民族服装，为首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口噙木叶，吹着悠扬的山歌曲调，双目深情的望着巴岩花，余下的人迎接上来，热情的道：“花姐，你们来啦！”说着，争着去帮巴岩花她们把背上的背篓卸下来，</p>
巴岩花左右摆动，用背篓将那些人撞开，满脸涨红，欲怒还羞，作势怒冲冲的斥道：“干嘛？滚！”</p>
那几人顿时惊呆了，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道：“花姐，你今天这是怎么啦？”</p>
巴岩花突然紧紧拽住胡小猫，道：“猫哥，这几个人是城里的泼皮无赖，给我狠狠打他们一顿。”</p>
胡小猫被巴岩花这番举动吓的手足无措，自己何曾碰到过如此大胆，如此直接豪放的举动，这要在外边，人们只会说这女子犯花痴，疯了。胡小猫几欲挣脱，道：“岩花妹妹，别这样......”</p>
巴岩花手却越挽越紧，邪魅而又难辨真假的催促道：“打呀，猫哥。我哥不是说你武功盖世吗？打几个人应该不在话下。”</p>
为首那人冲上来，指着胡小猫，问道：“岩花，他是谁呀？”</p>
巴岩花扬头道：“他是谁你管得着吗？”</p>
那人顿时火气也上来了，气恼的道：“弟兄们，给我打。”</p>
那几人向胡小猫步步逼来，板着脸，道：“不是要打我们吗？来呀，打呀。”</p>
看那几人穿着，显然非富即贵，何况自己跟这几人并不相识，无冤无仇，也不知这巴岩花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初到此地，万一惹了当地权贵人家的公子，岂不捅了马蜂窝，自讨苦吃，胡小猫急的直摆手，道：“几位小兄弟，天大的误会......”</p>
那几人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动手啊！打我们哪！”</p>
胡小猫哪敢造次，边后退边急急辩解，一步步的被逼到桥边，一个失足，“扑通”一声，后仰着掉进河里。西门侠客惊呼道：“赶快救人！他沾不得水。”</p>
那几人站到桥边，看着在河水里扑腾的胡小猫，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不料巴岩花甩手就给为首那人狠狠一巴掌，那人捂着被打的脸，惊愕的看着巴岩花，愕然道：“又怎么啦？今天你到底想怎么样嘛！”</p>
巴岩花又踹了那人一脚，横眉竖眼的道：“还不赶快下去救人。”</p>
那人看了巴岩花一眼，转身向河里跳去，其余那几人跟着纷纷跳下河，把胡小猫救上岸后背起就往城里跑，巴岩花在后面厉声道：“你们要把他藏哪里去。”</p>
为首那人道：“带他去看医啊。”</p>
西门侠客和巴岩花一行人紧紧跟着那几人，那几人背着胡小猫进城来到街边一座老宅子，招呼也不打，径直冲了进去。正从那座宅子里往外走的一位相公和他的小厮，见状急忙将众人往里带，穿过天井，进到一间大屋子里，将胡小猫在屋里一张空木板病床上放下来。西门侠客跟在最后面跨进屋，见一群人围在中间，将胡小猫围的严严实实，不一会，有人道：“好了，人没事，你们都去外面候着吧，他躺一会就好。”</p>
围着的人纷纷散开，见胡笑笑和灵月转过身来，西门侠客惊讶的张着大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手指着二人，磕磕巴巴的道：“你......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p>
胡笑笑嗔了西门侠客一眼，白道：“怎么？许你们来就不准别人来么。”</p>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往哪里走？”西门侠客疑惑不解，问道。</p>
胡笑笑道：“这个简单，我哥出了京城就没听说他外面还有什么交心的朋友。出门时，他只带了那条土布围巾和那坛老酒，老酒放在了我父亲坟前，围巾嘛，记得以前我问我哥时，他说是一个僚疆朋友欲跟他结拜兄弟时送给我哥的信物，我便猜你们就只有这么一个去处。你们是边玩边赶路，我们则是雇骡马走直线，所以比你们先到，到此已两月有余，要是你们再不出现，接下来，恐怕我们得去各个山头打听了。”</p>
看胡笑笑说的云淡风轻，西门侠客急道：“赶紧救你哥哪！他掉河里了。他经不得水，遇水就全身痉挛，昏厥，难道你忘了。”</p>
胡笑笑气定神闲的道：“知道呀。不过云鹰师傅，也就是他亲娘，已将他病根治好了，今天他只不过是猝不及防，跌入水中呛了口鼻而已。”说着，胡笑笑拍了拍还在床上躺着的胡小猫，笑道：“别装了，起来啦！”</p>
胡小猫只觉自己被人莫名其妙的背着一路小跑，来到一间大屋子里，被放在一张光秃秃的床上，接着一张张人脸在眼前晃来晃去，好像还看到了胡笑笑和灵月，恍如隔世般，想跟她们打招呼却又出不了声，被胡笑笑这么一拍，激灵一下，直挺挺的坐起来，双眼直愣愣的望着前面发呆，脑子一片空白。</p>
胡笑笑伸手在胡小猫眼前晃了晃，见胡小猫没反应，不禁嘀咕道：“这是犯了什么邪？灵月，把我的针拿过来，给他来上一针。”</p>
长孙雁冰端着一盆热水从后面进来，拧了热帕子欲给胡小猫擦脸。胡小猫却一声惊叫，从床上下来拔足往外狂奔，一直到城外河边才停下。众人不明就里，也跟着来到河边，西门侠客上来扶住胡小猫，突然惊呼道：“你怎么流鼻血了？”</p>
看了胡小猫一眼，胡笑笑禁不住笑道：“那是雁冰姐姐，不是鬼，看把你激动的都流鼻血了。”</p>
巴岩花在一旁关切的道：“我看是这几天辣椒吃多了，上火了。”</p>
胡笑笑扭头看着巴岩花，问道：“你是谁？辣椒是甚么东西？”</p>
巴岩花瞪着双眼，迎着胡笑笑目光，毫不示弱，道：“你又是谁？”</p>
胡小猫捧着河水洗了洗鼻子，止住血，站起来对巴岩花道：“好了，没事了，你们赶紧去把东西卖了吧，别耽搁你们时间。”</p>
那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如释重负，抢过巴岩花肩上的背篓，背到自己背上，殷勤的对巴岩花道：“你看，这都晌午了，咱们先去吃午饭，把你的朋友们全叫上。”</p>
巴岩花傲娇的仰着脸，理都不理那小伙子，甩手走在前头。胡笑笑叫住巴岩花，道：“看你们篓里有药草，送我那里去，我全买了。还有，今后你们要卖药草，直接送我那里就行，有多少我要多少，绝不亏待你们。”</p>
巴岩花小声嘀咕道：“这人什么来头？价都不问，口气就这么大，不像以前碰到过的那些行商？”</p>
那小伙子道：“你不知道吧！这是刚到这里不久的救苦救难的仙姑，我爷爷瘫痪多年的老顽疾，就是这位仙姑妙手回春治好的。”</p>
巴岩花鼻子“哼”了一下，不置可否，但还是叫姑娘们将带来的药草全卖给了胡笑笑。西门侠客忧心忡忡的问胡笑笑道：“你买这么多药干甚么？还要大量收购？”</p>
胡笑笑道：“你来了就好办了，我的药铺就可以开起来了。多余的你可以制成干货，叫邮差捎去给你家的济世大药房，岂不两全其美。”</p>
巴岩花急于去市集卖别的货，见胡小猫没多大事，而且也看出胡小猫跟眼前这位人们口中仙姑的这伙人关系不一般，便对胡小猫道：“猫哥，你就在这歇着，一会回去我再来叫你。”说罢，领着姑娘们跟着那个小伙子走了。</p>
胡笑笑对胡小猫道：“知道那小伙子是谁吗？”</p>
胡小猫道：“我刚到此地，哪知道他是谁？”</p>
胡笑笑道：“他是这里宣慰司土司老爷唐娥的公子唐嫒，看那女子，明显两人是一对小相好，真是服了这里的民风，跟外面大有不同，男女之间只要对上了眼，平时往来从不避讳，人们也是见怪不怪。”</p>
胡小猫道：“是吗？刚才我就是拜她所赐，才不慎落入水中。跟你一样，刁蛮任性，这丫头片子跟人合伙来捉弄我呢。”</p>
胡笑笑笑道：“肯定是你路上老拿她取笑开心，小姑娘家脸嫩挂不住，才拿你恶作剧一回。”</p>
“没有啊！”胡小猫心想，“有位姑娘只提了一嘴而已，难不成还记恨着那天误入她们玩水之地那事？”</p>
灵月端来饭菜，默默吃过午饭，虽离别不久，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呆了半晌，胡小猫才问道：“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p>
胡笑笑眼里噙着泪，幽幽的道：“父亲不在了，你又走了，家也就不存在了，我只能来找你，哥哥在哪哪里就是家，半路上，结识了来此赴任的新县令，我们结伴同行，一路至此，他还劝我们在此候着就行，说只要你们确赴僚疆，必经此地，这里是个水陆码头，船行至此，便无水可上，各路马帮亦于此卸货装船，运出山外。”</p>
胡小猫皱着眉，道：“哪来的县令？你们仨女子贸然出行，哪知那行路险恶，人心叵测，怎么连防人之心都不懂？”</p>
胡笑笑转而笑道：“有雁冰姐姐在，我怕谁？是雁冰姐姐我们一路护着他还差不多。河对岸是驻军的卫城，设有县衙，我们现在所在这边是宣慰司府城。”</p>
胡小猫四下看了一眼，疑惑道：“租这么大一座宅子，得花多少银子？”</p>
胡笑笑道：“我治好了老土司多年的顽疾，使其从卧床多年，现在不仅能重新站立，还如常人般行走自如，而且我还顺带着把他们家男男女女所有眷属身上的各种病都看了一遍，那土司老爷觉得无以为谢，便将老街上这座空着的老宅子借给我们暂住，给他租金说甚么也不肯收。”</p>
长孙雁冰端着一盆热水从后面进来，拧了热帕子欲给胡小猫擦脸。胡小猫却一声惊叫，从床上下来拔足往外狂奔，一直到城外河边才停下。众人不明就里，也跟着来到河边，西门侠客上来扶住胡小猫，突然惊呼道：“你怎么流鼻血了？”</p>
看了胡小猫一眼，胡笑笑禁不住笑道：“那是雁冰姐姐，不是鬼，看把你激动的都流鼻血了。”</p>
巴岩花在一旁关切的道：“我看是这几天辣椒吃多了，上火了。”</p>
胡笑笑扭头看着巴岩花，问道：“你是谁？辣椒是甚么东西？”</p>
巴岩花瞪着双眼，迎着胡笑笑目光，毫不示弱，道：“你又是谁？”</p>
胡小猫捧着河水洗了洗鼻子，止住血，站起来对巴岩花道：“好了，没事了，你们赶紧去把东西卖了吧，别耽搁你们时间。”</p>
那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如释重负，抢过巴岩花肩上的背篓，背到自己背上，殷勤的对巴岩花道：“你看，这都晌午了，咱们先去吃午饭，把你的朋友们全叫上。”</p>
巴岩花傲娇的仰着脸，理都不理那小伙子，甩手走在前头。胡笑笑叫住巴岩花，道：“看你们篓里有药草，送我那里去，我全买了。还有，今后你们要卖药草，直接送我那里就行，有多少我要多少，绝不亏待你们。”</p>
巴岩花小声嘀咕道：“这人什么来头？价都不问，口气就这么大，不像以前碰到过的那些行商？”</p>
那小伙子道：“你不知道吧！这是刚到这里不久的救苦救难的仙姑，我爷爷瘫痪多年的老顽疾，就是这位仙姑妙手回春治好的。”</p>
巴岩花鼻子“哼”了一下，不置可否，但还是叫姑娘们将带来的药草全卖给了胡笑笑。西门侠客忧心忡忡的问胡笑笑道：“你买这么多药干甚么？还要大量收购？”</p>
胡笑笑道：“你来了就好办了，我的药铺就可以开起来了。多余的你可以制成干货，叫邮差捎去给你家的济世大药房，岂不两全其美。”</p>
巴岩花急于去市集卖别的货，见胡小猫没多大事，而且也看出胡小猫跟眼前这位人们口中仙姑的这伙人关系不一般，便对胡小猫道：“猫哥，你就在这歇着，一会回去我再来叫你。”说罢，领着姑娘们跟着那个小伙子走了。</p>
胡笑笑对胡小猫道：“知道那小伙子是谁吗？”</p>
胡小猫道：“我刚到此地，哪知道他是谁？”</p>
胡笑笑道：“他是这里宣慰司土司老爷唐娥的公子唐嫒，看那女子，明显两人是一对小相好，真是服了这里的民风，跟外面大有不同，男女之间只要对上了眼，平时往来从不避讳，人们也是见怪不怪。”</p>
胡小猫道：“是吗？刚才我就是拜她所赐，才不慎落入水中。跟你一样，刁蛮任性，这丫头片子跟人合伙来捉弄我呢。”</p>
胡笑笑笑道：“肯定是你路上老拿她取笑开心，小姑娘家脸嫩挂不住，才拿你恶作剧一回。”</p>
“没有啊！”胡小猫心想，“有位姑娘只提了一嘴而已，难不成还记恨着那天误入她们玩水之地那事？”</p>
灵月端来饭菜，默默吃过午饭，虽离别不久，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呆了半晌，胡小猫才问道：“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p>
胡笑笑眼里噙着泪，幽幽的道：“父亲不在了，你又走了，家也就不存在了，我只能来找你，哥哥在哪哪里就是家，半路上，结识了来此赴任的新县令，我们结伴同行，一路至此，他还劝我们在此候着就行，说只要你们确赴僚疆，必经此地，这里是个水陆码头，船行至此，便无水可上，各路马帮亦于此卸货装船，运出山外。”</p>
胡小猫皱着眉，道：“哪来的县令？你们仨女子贸然出行，哪知那行路险恶，人心叵测，怎么连防人之心都不懂？”</p>
胡笑笑转而笑道：“有雁冰姐姐在，我怕谁？是雁冰姐姐我们一路护着他还差不多。河对岸是驻军的卫城，设有县衙，我们现在所在这边是宣慰司府城。”</p>
胡小猫四下看了一眼，疑惑道：“租这么大一座宅子，得花多少银子？”</p>
胡笑笑道：“我治好了老土司多年的顽疾，使其从卧床多年，现在不仅能重新站立，还如常人般行走自如，而且我还顺带着把他们家男男女女所有眷属身上的各种病都看了一遍，那土司老爷觉得无以为谢，便将老街上这座空着的老宅子借给我们暂住，给他租金说甚么也不肯收。”</p>
长孙雁冰端着一盆热水从后面进来，拧了热帕子欲给胡小猫擦脸。胡小猫却一声惊叫，从床上下来拔足往外狂奔，一直到城外河边才停下。众人不明就里，也跟着来到河边，西门侠客上来扶住胡小猫，突然惊呼道：“你怎么流鼻血了？”</p>
看了胡小猫一眼，胡笑笑禁不住笑道：“那是雁冰姐姐，不是鬼，看把你激动的都流鼻血了。”</p>
巴岩花在一旁关切的道：“我看是这几天辣椒吃多了，上火了。”</p>
胡笑笑扭头看着巴岩花，问道：“你是谁？辣椒是甚么东西？”</p>
巴岩花瞪着双眼，迎着胡笑笑目光，毫不示弱，道：“你又是谁？”</p>
胡小猫捧着河水洗了洗鼻子，止住血，站起来对巴岩花道：“好了，没事了，你们赶紧去把东西卖了吧，别耽搁你们时间。”</p>
那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如释重负，抢过巴岩花肩上的背篓，背到自己背上，殷勤的对巴岩花道：“你看，这都晌午了，咱们先去吃午饭，把你的朋友们全叫上。”</p>
巴岩花傲娇的仰着脸，理都不理那小伙子，甩手走在前头。胡笑笑叫住巴岩花，道：“看你们篓里有药草，送我那里去，我全买了。还有，今后你们要卖药草，直接送我那里就行，有多少我要多少，绝不亏待你们。”</p>
巴岩花小声嘀咕道：“这人什么来头？价都不问，口气就这么大，不像以前碰到过的那些行商？”</p>
那小伙子道：“你不知道吧！这是刚到这里不久的救苦救难的仙姑，我爷爷瘫痪多年的老顽疾，就是这位仙姑妙手回春治好的。”</p>
巴岩花鼻子“哼”了一下，不置可否，但还是叫姑娘们将带来的药草全卖给了胡笑笑。西门侠客忧心忡忡的问胡笑笑道：“你买这么多药干甚么？还要大量收购？”</p>
胡笑笑道：“你来了就好办了，我的药铺就可以开起来了。多余的你可以制成干货，叫邮差捎去给你家的济世大药房，岂不两全其美。”</p>
巴岩花急于去市集卖别的货，见胡小猫没多大事，而且也看出胡小猫跟眼前这位人们口中仙姑的这伙人关系不一般，便对胡小猫道：“猫哥，你就在这歇着，一会回去我再来叫你。”说罢，领着姑娘们跟着那个小伙子走了。</p>
胡笑笑对胡小猫道：“知道那小伙子是谁吗？”</p>
胡小猫道：“我刚到此地，哪知道他是谁？”</p>
胡笑笑道：“他是这里宣慰司土司老爷唐娥的公子唐嫒，看那女子，明显两人是一对小相好，真是服了这里的民风，跟外面大有不同，男女之间只要对上了眼，平时往来从不避讳，人们也是见怪不怪。”</p>
胡小猫道：“是吗？刚才我就是拜她所赐，才不慎落入水中。跟你一样，刁蛮任性，这丫头片子跟人合伙来捉弄我呢。”</p>
胡笑笑笑道：“肯定是你路上老拿她取笑开心，小姑娘家脸嫩挂不住，才拿你恶作剧一回。”</p>
“没有啊！”胡小猫心想，“有位姑娘只提了一嘴而已，难不成还记恨着那天误入她们玩水之地那事？”</p>
灵月端来饭菜，默默吃过午饭，虽离别不久，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呆了半晌，胡小猫才问道：“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p>
胡笑笑眼里噙着泪，幽幽的道：“父亲不在了，你又走了，家也就不存在了，我只能来找你，哥哥在哪哪里就是家，半路上，结识了来此赴任的新县令，我们结伴同行，一路至此，他还劝我们在此候着就行，说只要你们确赴僚疆，必经此地，这里是个水陆码头，船行至此，便无水可上，各路马帮亦于此卸货装船，运出山外。”</p>
胡小猫皱着眉，道：“哪来的县令？你们仨女子贸然出行，哪知那行路险恶，人心叵测，怎么连防人之心都不懂？”</p>
胡笑笑转而笑道：“有雁冰姐姐在，我怕谁？是雁冰姐姐我们一路护着他还差不多。河对岸是驻军的卫城，设有县衙，我们现在所在这边是宣慰司府城。”</p>
胡小猫四下看了一眼，疑惑道：“租这么大一座宅子，得花多少银子？”</p>
胡笑笑道：“我治好了老土司多年的顽疾，使其从卧床多年，现在不仅能重新站立，还如常人般行走自如，而且我还顺带着把他们家男男女女所有眷属身上的各种病都看了一遍，那土司老爷觉得无以为谢，便将老街上这座空着的老宅子借给我们暂住，给他租金说甚么也不肯收。”</p>
长孙雁冰端着一盆热水从后面进来，拧了热帕子欲给胡小猫擦脸。胡小猫却一声惊叫，从床上下来拔足往外狂奔，一直到城外河边才停下。众人不明就里，也跟着来到河边，西门侠客上来扶住胡小猫，突然惊呼道：“你怎么流鼻血了？”</p>
看了胡小猫一眼，胡笑笑禁不住笑道：“那是雁冰姐姐，不是鬼，看把你激动的都流鼻血了。”</p>
巴岩花在一旁关切的道：“我看是这几天辣椒吃多了，上火了。”</p>
胡笑笑扭头看着巴岩花，问道：“你是谁？辣椒是甚么东西？”</p>
巴岩花瞪着双眼，迎着胡笑笑目光，毫不示弱，道：“你又是谁？”</p>
胡小猫捧着河水洗了洗鼻子，止住血，站起来对巴岩花道：“好了，没事了，你们赶紧去把东西卖了吧，别耽搁你们时间。”</p>
那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如释重负，抢过巴岩花肩上的背篓，背到自己背上，殷勤的对巴岩花道：“你看，这都晌午了，咱们先去吃午饭，把你的朋友们全叫上。”</p>
巴岩花傲娇的仰着脸，理都不理那小伙子，甩手走在前头。胡笑笑叫住巴岩花，道：“看你们篓里有药草，送我那里去，我全买了。还有，今后你们要卖药草，直接送我那里就行，有多少我要多少，绝不亏待你们。”</p>
巴岩花小声嘀咕道：“这人什么来头？价都不问，口气就这么大，不像以前碰到过的那些行商？”</p>
那小伙子道：“你不知道吧！这是刚到这里不久的救苦救难的仙姑，我爷爷瘫痪多年的老顽疾，就是这位仙姑妙手回春治好的。”</p>
巴岩花鼻子“哼”了一下，不置可否，但还是叫姑娘们将带来的药草全卖给了胡笑笑。西门侠客忧心忡忡的问胡笑笑道：“你买这么多药干甚么？还要大量收购？”</p>
胡笑笑道：“你来了就好办了，我的药铺就可以开起来了。多余的你可以制成干货，叫邮差捎去给你家的济世大药房，岂不两全其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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