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情魂第9章 环肥燕瘦联袂至
禹若冰不想再纠缠，便无可奈何地顺坡下驴答应下来。为了缓和气氛，他还忘不了调侃几句。“看在美女主任的面子上，我不答应怕是不行哇。办手续吧！” 尽管距福彩中心那伙人的期望值相差甚远，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中奖者如果咬死了口一毛不拔，他们也是不能霸王硬上弓的。在交头接耳一番后，依着眼镜副主任和贾主任的意思，福彩中心要从既得奖金中直接扣除禹若冰允诺的三百万，再从中扣除百分之三即九万元“管理费”后，剩下的二百九十一万元由他们负责建造幼儿园。 听到这提议，禹若冰又一次翻了翻白眼，用嘲讽的口吻问道： “你们懂幼儿教育么？懂幼儿园该怎么建设么？晓得可容纳两百名孩子的幼儿园是怎么一回事么？需要多大的园舍？需要配置多少幼儿教育和活动设施？”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在座的这些人噤若寒蝉。一些搞金融投资的，怎么会懂什么建幼儿园、办幼儿园呢？其实，他们的提议被明眼人戳穿了：只不过是想再一次雁过拔毛，从幼儿园的建设费中再捞一把而已。禹若冰又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他沉下脸来说：“‘管理费’由你们扣，剩下的二百九十一万元打入专门的账号，交给我指定的专家，或者直接交给教育局负责建设。如果有富余，就作为这幼儿园的开办费。如果钱不够，我继续投进去，不需要麻烦你们再操这份心了！” “您说的专家是……？” 秦苏怡又瞅了一下贾主任和眼镜副主任，问道。 “就是写这份投资方案书的，和你一样漂亮的美女资深幼儿园长。” 禹若冰不失诙谐地说，并且以毫无协商的口气吩咐道： “办妥交割手续后，你们以福彩中心的名义授权给她就行了，让你们的人来当监事，除了协助建园之外，好好监督这笔钱的使用。” 不晓得为什么，听到对方这么安排，秦苏怡的心里有点儿酸溜溜的。但人家是金主，她和上司们也无可奈何，即便是贾主任提议让她来兼任监事，半点儿也提不起兴趣来。 禹若冰可不在乎这些，在他的督促下，花了个把小时办妥所有的手续。当然，为了减少今后的麻烦，他没有忘记，逼迫市福彩中心与自己签了一份《保密协议》 ，让他们承诺不泄露中奖人的任何信息，否则就要赔偿按照福彩中心的所得十倍的“罚款”。本来，贾主任这伙人是不想给自家戴上这个桎梏的，怎奈人家硬是坚持如果不签这份《保密协议》做出承诺，便真地会一毛不拔！且不说他们本来就应当义不容辞地为中奖人保密，更何况那九万元也不算是个小数——福彩中心就那么多人，少说每个人也能分到上千乃至几千呢。万般无奈，贾主任与眼镜副主任几个人商量后，一边在心里骂着对方，一边做为法人代表签字盖章。禹若冰婉拒了贾主任他们热情地挽留去当地有名的碧海大酒店吃海鲜大餐，拿着打进柒仟多万元的银行卡和身份证直接走人。 翌日，当韩芳接到秦苏怡的电话，赶到市福彩中心会见贾主任之后，那鹅蛋形的俊俏脸厐布满了疑惑。“天呐！这禹老师可真是有能耐，居然这么快就弄到了建幼儿园的一大笔钱！” 尽管贾主任和秦苏怡遵守承诺，丝毫未透露这笔投资的来路，但是她看到那份原本是自己熬夜整理出来的建设方案书之后，顿时断定这笔“巨款”是禹若冰弄来的。她不知道的，是那钱居然是他自掏腰包拿出来的，目的仅仅是为了不让这笔钱全都肥了那帮人而已。 福彩中心营业部主任其实是个闲职，平时也就是管一管统计和中了大奖的核验、兑付与“谈判”等。像禹若冰这样连中双奖的好事，自她秦苏怡进入民政系统工作之后，还是“大姑娘上花轿”—— 头一回呢。或许是双娇争艳的嫉妒心，自从她见了韩芳之后，便改变初衷，打定主意要正儿八经地当这个“监事”——尽管她连那专项账户支出的签字支配权也没有，职责仅仅是协调与监督项目的进程，并向福彩中心和捐赠人汇报而已。她只是好奇，禹若冰为啥会青睐眼前这位和自己差不多的美女。 韩芳是骑着一辆小电动车到福彩中心去的，她不明就理，乐滋滋地拿到授权书和开户银行的手续后，便约着秦苏怡监事一块儿，直奔禹若冰那里。 “我们还是开车去吧。”出门看到韩芳那辆小电动车，秦苏怡有点儿炫耀地晃了晃手里的车钥匙，尽管她那辆小车也并非是宝马、奔驰之类的豪车，仅仅是一辆普通的桑塔纳而已。一个民政局下属的福彩中心中层干部，能靠自己的收入买这么一辆代步车，也算是不错的人。 “我的电动车咋办？” “等办妥事之后，我再带你回来，你再骑你的电动车回去就行了嘛。”秦苏怡哂笑着说道。不过，她看到韩芳熟门熟路地进入小区楼栋直接揿按门铃时，不由地疑窦丛生：“她咋这么熟？不是早就有一腿了吧？” 还没有等她套话，神色有些疲倦憔悴的禹若冰便打开了房门。看到俩位大美女伫立在门口，眼前顿时一亮，那目光也近似猥亵地朝着俩美女的脸庞顺着往下瞄。或许是工作和生活条件优越的缘故，秦苏怡体型略显丰满，而韩芳则略显清痩，俩人并肩站在一起，使禹若冰情不自禁地想到“环肥燕瘦”的溢美之词。 “咋的，没见到美女呀？瞧瞧，眼睛都直了！”秦苏怡的口气里充满了浓浓的醋意。“让我们站在门口说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