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犒赏(1/1)

作者:花下月影七少爷

世世陈情之逐雄天下第117章 犒赏

第二天天蒙蒙亮,萧锦帛就被门外一声接一声的鸡鸣声吵醒了,他睁开眼,感觉头微微发痛。“哎,昨晚确实喝的有点多。”萧锦帛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嘟囔。 忽然他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猛地回头,看见身边空空如也的床铺,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忘机!”他急忙起身下床,脸都顾不上洗一把就冲出门去。 一开门,萧锦帛整个人都不好了。 满院子的鸡和兔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乌泱泱一大堆,几乎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来人,来人呐!” “这……”听见了他的叫喊声,【沐雨】急忙从院外冲了进来。一进院门,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王……王爷,这……这……这……”【沐雨】话都说不利索了。没办法,这场景也太震撼了些。 “这都哪来的?!”萧锦帛大叫,“忘机人呢?” 【沐雨】说:“不……不知道啊,属下……属下也是听见王爷您的喊声才过来的。” 几个侍从从旁边厢房冲了出来,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回……回王爷,忘机将军弄……弄来的,我们拦……拦不住。” 萧锦帛满脑子黑线,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脑袋更疼了。 “那忘机人呢?” “不……不知道。他把这些弄进院子里之后,嘟嘟囔囔的说什么,还有东西没有找到,转身就跑了。我……我们我们喊他,他也不听,我们想叫醒您,可……可您睡……睡得太……太……“ 几个侍从“太”了半天也没好意思说,您睡得跟死猪一样,根本叫不醒。 萧锦帛一拍额头:“得了。那这秦海关哪里有枣树?” “枣树?”几个侍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不知王爷为何要问这样的问题?” “对,快点,哪里有枣树?” “城……城南,有……有……有一片,但这大冬天的,没有枣子呀,王爷。” 萧锦帛没等侍从说完,撒腿就往门外跑去,出了院门,便运起轻功,一路掠向城南。远远的,只见一个人影,一袭白衣,站在光秃秃的枣树下,仰望着枣树。不是魏一孑又是谁? 萧锦帛奔到魏一孑身边:“忘机?” 魏一孑缓缓转身,眼神清明,不似喝多的样子。也是,这都一夜过去了,喝再多也该醒酒了。 “忘机,你这是在做什么?” 魏一孑面色有些尴尬,再仔细看,耳垂粉红。 “我……” 萧锦帛觉得这样的魏一孑实在是太可爱了。他忍住笑意,说道:“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懂。,咱们先回去吧。” 魏一孑踟蹰不前:“可是……我……” “没关系。只是,你还记得那些鸡和兔子是怎么来的吗?是从哪里弄来的?” 魏一孑摇摇头。 萧锦帛心想,这回麻烦了。若是正经来路,用银钱购得倒也无妨。可若是…… 萧锦帛想到的,魏一孑不可能没有想到。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钱袋子,口朝下抖了抖,掉出了三个铜板。 萧锦帛的心算是放下了。 那满登的钱袋子只剩三个铜板,可见这些鸡和兔子总是正路来的,不是偷的就好。 “好了,我们回去吧,就当给大家伙改善伙食。”萧锦帛上前拉住魏一孑的手,转身就要往回走。 魏一孑还是犹豫。 萧锦帛道:“你该不会是养想养着它们吧?” 魏一孑的耳朵更红了。 萧锦帛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忘机啊忘机!你也太可爱了点。走吧,我们回去就说是我叫你出去买的,无妨的。” 魏一孑依旧立在原地不动,萧锦帛抬头看了看那些光秃秃的枣树,想了想,说:“忘机,这边的枣子,即便是有也不好吃的。有朝一日,我们回到南平,我带你吃这世上最好的枣子。” 魏一孑开口道:“今后我能不能……” “不饮酒对吗?能能能。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再也不要饮酒。你这酒量和酒品都……”萧锦帛没有再说下去,因为他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魏一孑有些恼羞,上前一把拽过萧锦帛,二话不说,嘴唇便覆了上去。 萧锦帛呼吸一窒,这是什么操作?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在大街上人,嗯,好吧,天太早了,还没有人来人往。 萧锦帛的大脑仿佛被放空,一切思绪都消失不见,但他的身体却像是不受控制般,本能地回应着魏一孑。两人的唇舌交缠在一起,似乎永远也不愿分开。 许久之后,魏一孑终于缓缓松开了萧锦帛,他的脸色微微泛红,眼神闪烁不定,轻声说道:“这下你总该闭嘴了吧。” 萧锦帛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然后拉起魏一孑的手,温柔地说:“好了,走吧,再不走,真的要被人看到了。” 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彼此之间弥漫着一种尴尬而又甜蜜的氛围。但他们的内心深处,却都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和幸福。 回到将军府,萧锦帛叫侍从去吩咐厨房,今日大家改善伙食。那些鸡和兔子全部烤了了送去大营。 侍从一愣,犹犹豫豫地说:“这……这可是……忘机将军……”一边说一边看向魏一孑。魏一孑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径自走进了房间。 侍从又看向萧锦帛,萧锦帛看着魏一孑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他转头对侍从说:“这些应当是不够的,你带人再去城里买一些。如果鸡和兔子没有了,鸭子、大鹅,猪牛羊随意。” “可是我们的银钱……”侍从有些犹豫。 秦海关被萧锦帛带领南平军占领了,但对于将军府的侍从们,萧锦帛并没有为难他们。如果愿意留下的,便可以在这里继续做工,不愿意的,给了一点遣散费也就打发了。而连年的征战,使得北川这将军府也徒有其表,几乎已经剩了一具空壳。 萧锦帛见侍从犹豫,便对他说:“银钱方面不用担心,温老板不是来了吗?哦,你或许不知,这温知奇可是南平最大的商贩头子。有什么金钱方面的需求,找他就对了,他是不会在乎这仨瓜俩枣的。你去跟他说,就说是本王吩咐的,让他出钱着人去城中采购。至于其他,他若有异议,叫他来找本王。” “是!”侍从有人出钱,乐呵呵地便告退了。 也难怪这侍从如此开心,北川连年征战,这将军府确实也有许久没有这么好的改善伙食了。自然是要乐呵呵的跑去找了温知奇。 温知奇大早上起来,听说萧锦帛要大宴三军,只觉得这一趟来亏了。“小王爷大早上起来出什么幺蛾子了?”他一边掏着钱递给侍从,一边嘟嘟囔囔的。侍从接过一大沓银票,乐得嘴都合不拢了。道过谢后便去张罗了。 温知奇自然是不在乎这点银钱的,但是有热闹不看是不行的!他坚信萧锦帛那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于是他急忙穿戴整齐,就朝萧锦帛的院子跑去。 刚到门口,就被院中的一幕惊呆了。温知奇眼珠子一转,心中暗道“猜对了!”然后他踮起脚尖躲过满院的鸡兔粪便小心翼翼来到了萧锦帛的房门口。 温知奇正想偷听,房门却突然打开了。萧锦帛和魏一孑看到他,都有些惊讶。魏一孑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他低下头,匆匆避开了温知奇的目光。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温知奇意味深长地笑着,“我说小王爷怎么突然要大摆筵席呢,原来是想要三军共贺您的大婚之喜啊!这就难怪了。” 说着,温知奇用胳膊肘碰了碰萧锦帛,悄咪咪地问:“我说,小王爷,昨夜良宵可短啊?” 萧锦帛的脸“腾”地就红了,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温老板家大业大,难得来探望三军,怎能不表示表示?今日我会传令下去,告诉兄弟们,这不是朝廷的军饷,是您温老板的馈赠。” 温知奇嘴角抽了抽,随即便是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他也不等萧锦帛相让,从萧锦帛身边侧着身子硬是挤进了房间,毫不客气地坐下。 他看着魏一孑,故意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打扰了两位的雅兴。不过,小王爷的洞房我都没闹成,今儿个一大清早还大出血,小王爷,您说,怎么补偿我受伤的心呢?” “你当如何?!”萧锦帛咬牙切齿地说。 温知奇也不害怕,继续笑嘻嘻地说:“这北川刚刚经历了战火,百废待兴。小王爷却在此时大张旗鼓与忘机将军大婚,还如此奢靡,买空了秦海关内的所有活物犒赏三军,您说这事儿传到两国君王耳朵里,会是个怎么样的故事呢?” 魏一孑听了,耳朵的红晕更深了。可是他也抓住了温知奇话中的重点——此时此刻,萧锦帛等于是腹背受敌! 一方面,北川姜帝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定然是在集结军队,想要将他除之而后快;另一方面,南平萧锦钰怕是也没把他当弟弟。 再加上此次萧锦帛不听皇命,一意孤行攻打秦海关,还打赢了。那萧锦钰如今恐怕是如坐针毡。生怕萧锦帛立了大功,功高震主。 萧锦帛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没顺着温知奇的话往下说,而是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给温知奇使了个眼色。 “温老板,你就别取笑本王了。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慷慨解囊。等会儿宴席上,一定要多喝几杯。”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温知奇笑着说,“能见证小王爷的喜事,我可是倍感荣幸啊。那就……多喝几杯?” 话音刚落,便传来了敲门声:“王爷,国舅爷有请。” 屋内的三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开口说话。萧锦帛清了清嗓子,对着门外喊道:“知道了,本王稍后便去。” “王爷,国舅爷请您快一些。”门外的人并没有因为萧锦帛的话而直接离去,依旧在门外说道。 萧锦帛有些恼怒,他刚要开口呵斥,魏一孑拉了拉他的衣袖,悄悄摇了摇头。 萧锦帛深吸了一口气,将怒火压了下去。他对门外说道:“好!本王即刻就过去!” 门外的人说:“那属下就在此恭候王爷。” 萧锦帛感觉火都烧到脑门了,他又深呼吸了几下,一只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写下了两个字:“福清!” 魏一孑立刻明白了萧锦帛的意思,他点了点头。萧锦帛回看了他一眼,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听着门外萧锦帛的脚步声远去,魏一杰对温知奇说:“多谢温老板今日慷慨解囊。不过,这里恐怕要有变动。温老板,若无他事,还请尽快启程回淮水城吧。那边还是要安全一些。” 温知奇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回身又将房门关上,走到桌边坐下。 他扬声道:“忘机将军这是不欢迎我来?” 魏一孑一愣,随即便看见温知奇也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上写道——成丰年。 魏一孑一脸疑惑,看向温知奇,温知奇微微点了点头,继续道:“若忘机将军不欢迎我也无妨,我也不是冲您来的。我来看我家小王爷与您何干?忘机将军莫不是与王爷大婚了,便觉着自己飞上枝头成了凤凰?我倒要去问问我家王爷,这样的人是否配与他站在一起?!” 魏一孑看着桌子上的一行字—— 金蝉脱壳恐败露,成家军助一臂力 魏一孑对着温知奇拱了拱手,然后猛地拍着桌子,吼道:“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温知奇站起身来,不屑地说:“你以为我愿意在这里与你相对?我家王爷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被你骗了去?” 说罢,转身打开房门,“砰”地关上。大踏步走出了院子,也顾不得满院子的鸡屎、鸡粪兔粪沾了一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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