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大婚(1/1)

作者:花下月影七少爷

世世陈情之逐雄天下第116章 大婚

大家才不管蓝承义如何想,他走了,桌上剩下的可都是自己人了,正好不受拘束。 萧锦帛好久没喝酒了,今日这一桌子好酒好菜可把他开心坏了。加上众人你一杯我一杯敬的欢,不知不觉,两坨红晕染上了他的脸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有些微醺了。这时,欧阳景心站了起来,举杯向萧锦帛敬酒道:“小王爷,今日我们相聚一堂,真是难得。来,让我们一起干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萧锦帛也不客气,举起酒杯回应道:“好,多谢欧阳兄,干杯!”说罢,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尽。 众人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酒席上热闹非凡。 这时,成丰年忽然开口说道:“小王爷,老夫得您相助,如今在淮水城逍遥快活好不自在,本不该再惦念其他。但听闻您攻下这秦海关十分不易,人马损失惨重。老夫有一事始终未对您言明,先在这里向您告个罪。” 萧锦帛听后,连忙说道:“成伯您言重了,您不是我的下属,没有义务事事告于我知。” 成丰年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就冲您今日这话,老夫便交个底儿。老夫手下有一队私兵,当初是为了防着北川姜帝有朝一日疑我功高震主,加害于我。如今,这队兵马便交托给您,这是信物。”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来一块兵符递给了萧锦帛。 萧锦帛吃惊的看着兵符,并没有接。 “拿着吧,这队兵马就驻扎在秦海关向北五十里的兴安山之中。您拿着兵符,他们见了,自会听命于您。别嫌弃,人数不少,定会在您日后起到大作用。且不必担心军饷之事,他们自有营生。您何时需要,何时去寻便是。” 萧锦帛震惊得无以复加,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回应。而魏一孑在一旁伸出双手,接过了兵符,然后起身对着成丰年便跪了下去。 “我与您虽无师徒之名,您却教了我很多东西。今日我与锦帛确实陷入困境,便承了您的大恩。我替锦帛接了这兵符,并向您保证,绝不滥用兵权,绝不伤害百姓!”魏一孑掷地有声。 成丰年摆了摆手,便不再多言,继续独自饮起酒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酒席上的气氛越来越热烈。大家欢声笑语,尽情享受着这个欢乐的时刻。而萧锦帛,则在这欢快的氛围中,渐渐沉醉其中。 魏一孑在一旁,原本想拦着他,让他少喝点,可是又没舍得。这半年多,萧锦帛可以说是被逼迫着断崖式成长,从一个只需要吃喝玩乐就可以的骄纵皇子,变成了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将军。这背后的艰辛,旁人或许不知,而十几岁便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魏一孑可太清楚了。他需要一个出口,释放一下自己。 萧锦帛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眼前的人影都变成了重影。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冲大家笑了笑,说:“今日,趁着大家都在,本王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魏一孑忽然觉得心头一颤,直觉告诉他不能让萧锦帛开口。 可是,来不及了。 萧锦帛一把拉起身旁的魏一孑,从胸前的衣襟里掏出了一块古玉。这古玉,几个跟了萧锦帛年头比较久的人都认得,是老皇帝临终前给他的。当时杨之夏就在一旁,老皇帝说这是给未来儿媳妇准备的。 萧锦帛把古玉从脖子上摘了下来,戴在了魏一孑脖子上,然后说道:“诸位都是我的至亲好友,兄弟姐妹,大家给我做个见证,今日我不是你们的王爷,我就是萧锦帛!这古玉乃我萧家信物,我赠与忘机,从今起,我们便结为伴侣,相互扶持,白头永不离。生同衾,死同穴!” 魏一孑整个人都懵掉了,一时间做不出任何反应,而底下的一众人却顿时炸开了锅。 虽说在场的大多数人对他二人的关系早已心知肚明,但是萧锦帛身份特殊,好歹也是一国皇子。皇室之人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私底下怎么玩乐也都不会有人敢置喙。可是皇家终归是要面子的,有些东西是不能摆上台面的。怎能容许他如此大张旗鼓宣扬自己的爱人也同样是男子呢? 萧锦帛何尝不懂这些?他只是怕,怕错过今日,将来不知还有没有机会正大光明的给魏一孑一个身份。 魏一孑终于回过神来,他的脸色如常,可是细看,那耳垂一路延伸到脖颈,都已红透。 “锦帛,你这是干什么……”魏一孑伸手就要摘下脖子上的古玉还给萧锦帛,萧锦帛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认真地看着魏一孑的眼睛,然后缓缓地开口道:“忘机,二哥哥,有些话我不能说,但是该说的我一句都不会少。我是认真的,不是什么一时兴起,更不是什么醉酒胡言。今日让大家做个见证,这桌就是我们的婚席,今日就是我们的吉日。” “我……” “没有高堂,我们就拜亲友。”萧锦帛说罢,拉着魏一孑走到一旁,恭恭敬敬地对着门外,正要行礼,杨之夏站起身来,高喊道:“一拜天地!” 萧锦帛没有回头,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他看了看身旁的魏一孑,拉着他的手,对着天地鞠了一躬。然后他又拉着魏一孑转过身子,对着一桌子目瞪口呆的吃瓜群众。 “二拜亲友!”杨之夏一点没犹豫。 萧锦帛拉着魏一孑再一次躬身行礼。 礼毕,萧锦帛扳过魏一孑的身子,让他正对自己。两个人都深情地凝望着对方的眼睛,从那里看见了清晰的自己。 “夫……”杨之夏这一次卡壳了,谁是妻?有妻吗? 萧锦帛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杨之夏继续,他疑惑地回过头看着杨之夏,后者一脸无辜回看着他。 萧锦帛忽然反应过来,脸忽然就红了。这时一旁的温知奇坐不住了,他站起身,高喊道:“同道对拜!”喊完,一脸得瑟地看了杨之夏一眼。 杨之夏暗戳戳给他比了个大拇指。 萧锦帛和魏一孑彼此深深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完成了这最后的一拜。 温知奇端起两杯酒,递了过去,说道:“咱们今日也不拘那些琐碎事,这合卺酒就当着我们大家伙儿喝了吧。让我们也看个热闹,乐呵乐呵。” 萧锦帛瞪了他一眼,道:“今儿个还不够热闹?” 温知奇“嘿嘿”一笑,说:“小王爷,您不会是已经喝不下了吧?” 萧锦帛本就已经喝了不少,再听了温知奇这激将之词,一把拿过两杯酒,左一口,右一口,全干了。 温知奇都懵了,半晌没能闭上张开的嘴巴。【沐雨】在后面笑得都直不起来腰了:“王……王爷,您没吃……吃过猪肉,还……还没见过猪跑吗?合卺酒哪里是这样喝的?” 萧锦帛喝完自己也愣了一下,喝快了! 他的脸更红了,随即梗着脖子说:“忘机不能饮酒!本王替他怎么了?!” “别的酒可以替,哪有合卺酒一个人喝的?还怎么合?”温知奇这时也回过神来,嘟囔道。 “我喝。”魏一孑在一旁开了口。 温知奇急忙回到桌边又倒了两杯酒,一边递给他们一边说:“王爷,您看看忘机将军,比您懂规矩多了。” 萧锦帛看着魏一孑,一脸担忧。 魏一孑笑了笑,说:“无妨。”说罢,拿过一杯酒,萧锦帛端着酒杯,心想,大不了喝完就跑。 二人郑重其事地交叠双臂,缓缓将杯中美酒送入喉头。 饮罢合卺酒,萧锦帛仔细地看着魏一孑,见他眼神还算清明,于是拉着魏一孑的手,转身面对众人。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感谢各位今日来见证我与忘机的大婚,虽说有很多不足,但是有你们,我心里已然十分喜悦。”说罢,他又向众人行了一礼。 他转身看着魏一孑,说:“从今天起,你便是我萧家的人了。” 魏一孑看着萧锦帛,闪烁着光芒的双眼,渐渐地……闭上了,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萧锦帛暗道“不好”,一把将魏一孑打横抱起,快步走出了大堂,瞬间就消失在了外面的夜色中。 所有人被着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不知所措,温知奇更是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门外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心……这……这么……这么急吗?” 说完回头看着杨之夏,杨之夏也是一头雾水,没人知道魏一孑一杯酒下肚,那就不是清冷高贵的忘机将军了。 “让他们去吧,阿孑酒量非常不好,今晚你们的小王爷有的罪受了。” 众人寻声望去,是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的欧阳景心,他的面前摆着满满登登的酒坛子。 温知奇几步走到桌边,看着一桌空酒坛,问道:“这都是你喝的?欧阳兄,酒量可以呀!不过怎的一个人在这偷偷饮?来来来,我陪你喝。” 杨之夏想要出言制止,华韵在旁边扯了扯他的衣袖,对他使了个眼色。杨之夏只得轻轻的叹了口气,没有开口。 温知奇回头看了杨之夏一眼,给了他一个“你且安心”的眼神,然后转过来继续道:“欧阳兄,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就趁我家王爷大喜之日,我们不醉不归。” 欧阳景心醉眼朦胧的看看温知奇:“一见如故?哈哈,一见如故!好一个一见如故!来,我们喝酒。” 于是二人你一杯我一杯,饮起酒来。 桌上的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的一边轻声聊着,一边吃吃喝喝,气氛十分融洽热闹。 成丰年坐在一旁,看着一桌子欢脱快乐的年轻人,笑着自斟自饮。阎王长凑了过来:“嘿,我说老伙计,这一桌子年轻人这样闹腾,你竟然还能如此淡然?佩服佩服!” 成丰年见是阎王长,便放下手中酒杯,拱手致意,道:“久闻明月神医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年轻人嘛,自有他们年轻人的世界,我等祝福就好。况且,这个世上本就形形色色,有什么好稀奇?他二人年少英雄,惺惺相惜,确实也是一般女子匹配不上的。如今,他们能有勇气走到一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阎王长嘿嘿一笑,说:“嗯,老伙计说的对。活到咱们这个岁数,什么事没见过?来来来,咱们饮酒。” 成丰年端起酒杯,与阎王长碰了个杯,一仰脖,一饮而尽。 这边大堂热热闹闹,另一边萧锦帛抱着魏一孑来到自己的房间,将他轻轻放在床上。他抚摸着魏一孑的脸庞,心中充满了爱意。 “忘机,你怎么样?”萧锦帛轻声问道。然而,魏一孑没有回应,他紧闭着双眼,似乎陷入了沉睡。 萧锦帛虽然知道魏一孑只是喝醉了,并无大碍。,可还是止不住有些担心。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守护着魏一孑,眼中满是温柔。 “好好睡吧,我的爱人”萧锦帛自语道,“无论未来怎样,我都会一直与你一起,一生一世,生生世世。”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萧锦帛只觉得头晕眼花,头重脚轻。他低声自言自语道:“我也是许久不饮酒,酒量都下降了。只这么一点点,竟然上了头。” 他看了看床上依旧沉睡的魏一孑,微微一笑,然后低头褪去鞋靴,摇摇晃晃的爬上了床,躺在了魏一孑身边。他转身将魏一孑搂在怀中,对着他的额头吻了上去。 真好!萧锦帛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也睡了过去。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刚刚睡过去后,怀中的人便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魏一孑只觉得自己浑身如火烧一般,炙热难耐,身上又好像是压了千斤重。他不满意的嘟囔着,拼命挣脱了萧锦帛的怀抱,然后低下头看着身边沉睡的人。 看了一会儿,见萧锦帛还是没有反应,便有些不开心,撅起了嘴,嘟嘟囔囔的穿鞋下了床。 他晃晃悠悠走到门口,推开门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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