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不胜清怨明月中55取舍
皇阿玛虽没有召我去銮驾中,却时不时差人给我送来各种点心。直到已是到了塞外,皇阿玛才久违的差了梁九功传我去用膳。
我规矩的跪下了下来给皇阿玛叩了头,才低声请安,“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起来吧。”皇阿玛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只是这声音我已是许久没有听到,一时心里不免掀起了波涛。皇阿玛见我起了身,伸手招呼我过去。他在我面前展示的笑容一如从前盛满了慈祥与宠溺之色。
我在皇阿玛身侧坐了下来,却也不似从前那般对他耍赖撒娇。这些年看着胤禟、胤祯他们的境遇,终究还是让我彻底清醒。他毕竟是动辄生死的皇上,过去年幼无知,总以为讨好着便是上策。只是现下身份毕竟不同,我已是九福晋,是他的儿媳,我除了三缄其口外实在不敢多说什么。
皇阿玛好似看不出我的谨慎,只是像往前那样将好吃的糕点推到我面前。“朕有多久没有瞧见你了?”皇阿玛只是闲话家常的口吻问道。
“回皇阿玛,除夕夜已是见过。”我颔首轻声答道。
“哈哈,傻丫头,那岂能作数?家宴上,这么多儿女,你离朕那么远怎么能叫见过?”皇阿玛不为所动的笑着,好似依旧拿我当个孩子般的宠溺着。
我却不似皇阿玛那么轻松生怕惹了他不悦,赶紧又重新答道:“上次陪皇阿玛用膳已是康熙四十三年的事了。”
“哦?已是这么久了吗?”皇阿玛忽然垂眸,语气也不似刚才那么轻松,隐隐有股压抑的意味。见我不语,皇阿玛的语气也是淡了几分,“你若是同他们一般对朕都是谨言慎行,那朕宣你来做什么?朕只是想久别的女儿了,想和心爱的格格说说话。”
我见皇阿玛脸色已是沉了几分,终还是轻声哄道:“许久未给您请安,有些心虚罢了。皇阿玛莫要生澜儿的气。自小皇阿玛疼爱澜儿有加,这些年,嫁做人妇许久不曾给您请安,只是怕皇阿玛会责骂我是个少心肝的。”
皇阿玛听我的说辞,脸色缓了几分,逐又嘴角漾起一丝笑意,无奈的说道:“你个鬼丫头,要朕如何是好?明明知道你是蒙骗朕的,朕却没法生你的气。”他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细细打量着我,重新问道:“在老九府中,可过的安好?”
我急忙点头,“自然是好的。胤禟待我如初婚时恩爱,永以为好也。”
只是我眼神中闪烁的一丝不安,皇阿玛岂会轻易放过。他的声音略有不悦,“朕听说封了老九为贝子那日,他在府里发了火,可有此事?”
那日胤禟下朝后的确脸色不好,只是因奴才递上的茶过热责骂了几句。何来发火之说?我正暗自思忖着,耳边却又听皇阿玛说道:“朕知道他为贝子之事心中不平。稍大的阿哥都封了亲王,老十也封了郡王,偏偏他和弟弟们一起受封贝子。可因此事心有不甘?”
我恐皇阿玛越说越怒,本就是对胤禟并不属意,若是因此事生出嫌隙恐要生出事端。我急忙叩首为胤禟辩解道:“回皇阿玛,并无此事。胤禟不曾在府里发火,也没有因此事埋怨过皇阿玛。胤禟并无军功,现已是受了恩封不敢心存不满。况且诸子加封,爵位之事也定有缘由。”
皇阿玛许久才冷哼道:“他若是有你一半明白,朕便省心了。澜儿,起来吧。”
我伏起身,暗自揣测着皇阿玛此次宣我的用意。只是探闻胤禟的事不至于大张旗鼓非要带我来这么远,从我处得知。如若不然因何又提起胤禟之事,我毕竟是胤禟的福晋,总会为胤禟说好的。
“澜儿啊,朕在紫禁城里总有批不完的奏章,况你又不在宫中故而总是见不到你。朕还记得,你小时随朕行猎的时候,吵着闹着要学骑马,可有学会?”皇阿玛打断了我的思绪,再次与我闲话家常回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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