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不胜清怨明月中42不安
我贪婪的靠在他的肩头,只想安逸的享受着此刻的平静。我却不能被此刻的甜蜜埋没了理智,想起昨晚本应是胤禟给予侧福晋的洞房花烛夜……我窃取了他人的幸福,不由得担忧道:“待会儿你要带着侧福晋去给皇阿玛请安,不知……”
“交给我,不要担心这些。”胤禟未等我说完便知我忧虑之处并加以打断安抚着我,“一切有我。澜儿,我会保护你,相信我。”
“我知道。”我颔首,心中的温暖像波涛的狂狼般翻滚,我想作为一个女人能拥有丈夫给予的甜蜜承诺已是拥有了富足的幸福。我起身,穿好了单衣。拿起他的长袍伺候他起身。
“让奴才们来吧。”他一边伸着手臂套进长袍中一边笑道:“你还会伺候人?”
我知他是取笑我自小享受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的优越生活。
我执起铜镜桌前的木梳,示意他坐过来。“我这个九福晋可不是一无是处,梳个头还是可以做好的。”
十根纤细的手指在他乌黑的发间自由穿梭,本是快乐的心情却因无意间看到他发间夹杂着银丝而难过。
见我手中动作停顿,他敏锐的察觉并问道:“怎么了?”
“没事,晚上早些回来,我让晴晗给你炖着银耳雪蛤粥。”而未到出口的是,我希望你不再为朝政党争而奔走,不再为权力之战而劳心,更不要再为我伤神。
塔娜在第三日早上来给我请安,对于第一晚胤禟留宿在我这里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简单的客套了几句,也还算表现的安分。我也吩咐了她,无需每日过来请安。她听后自是笑着应好。
只是侧福晋的名分在这府中已是尊贵,其他的妾室们还是要守着规矩。虽是我免了她们的晨昏定省,可是塔娜的新进又令她们恢复了请安的诸事。
对此,睿儿曾为我愤愤不平,抱怨着塔娜只是个侧福晋,就连我都免了其余妾室的请安,塔娜有什么资格让她们每日去请安听训的。
我只是继续写着字,平静的嘱咐着睿儿,此话万不可在同他人提及。塔娜是侧福晋,位分摆在那儿,去给她请安本也是无可厚非之事。她毕竟是王爷的格格,她比旁人尊贵也是应该的。
因听胤祥曾说过塔娜在草原上性子张狂,我也是乐得让她在府里放肆着。九阿哥府里这些年只有我一个福晋,剩下的妾室不敢造次,故而府里常年也是风平浪静。塔娜若是惹些事端,想必只会更加着了胤禟的厌恶。对此,我还是乐于见之。我虽是认了胤禟再娶之事,只是塔娜身份贵重,胤禟也是有所顾忌。思及此,我私心的还是希望胤禟对她不加理睬。就算入了这九阿哥府门,得到胤禟的心又岂是易事
这样的念头在持续一个月之后,我才隐约的意识到先前的想法只是一厢情愿的设想。塔娜不但没有惹出是非反而借着请安之时与几个妾室修好,见了胤禟时也表现得温婉有礼,甚至在花园里遇见了念甜都要耐心的哄着玩会儿。这样的势头令我心里发慌,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真正姿态。
我素日里只图得清净,胤禟也是由着我性子宠溺着,让我全然忘却一个真正女主人应以怎样姿态在这府里生活。更可怕的是胤禟也是无意间在我面前提及塔娜非他所想的刁蛮倒是令人安心。我生平第一次感到地位岌岌可危,而这始作俑者竟然是我曾不放眼里的侧福晋塔娜。
“额娘,额娘……”念甜手中捧着一块糕点急冲冲的跑了进来。
我急忙从软榻上睁开眼起身坐了起来,眉心微蹙,目光扫向念甜身后的奶娘。不悦的对奶娘喝道:“你就由着小格格跑着回来万一摔伤了,你吃罪的起?”
奶娘急忙跪在门口,讨饶道:“福晋息怒,福晋息怒。是奴婢的错,请福晋饶了奴婢。”
晴晗端着铜盆从屋外进来,低头扫了一下浑身哆嗦的奶娘,随即吩咐道:“你下去吧。”将铜盆放在盆架下,讨笑着走了过来。“主子,您何必发脾气。奶娘伺候小格格这两年也算是尽心。奴婢知道您心里不痛快,可这乱发火可不像您啊。”
我没有反驳,想到自己因为塔娜的事情烦躁也实不该迁怒奶娘将莫名的火气朝着奴才发。我伸手抱起念甜坐在腿上,耐着性子问道:“额娘同你说过几次了?走路要有规矩,不许跑,怎么不好生的记着?”
我是极少对孩子板着脸,念甜也是习惯于我的和颜悦色。眼下她瞧着我脸色不好,怯怯的低下头,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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