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丫鬟了,谁还不会玩点心眼子第36章 搬离京城
野山在自家爹娘吃人的眼神下,梗着脖子将嘴里的东西吞咽进肚。 又将蕴财说的北地发现有私兵,皇帝迁怒蕴国公的事说一通,末了又补了句,北地有难民往这边来了,蕴财一家搬走也是授了蕴老夫人的意思。 最后一句话砸的野家老两口头脑发懵,面无血色。 野老头颤抖的手去寻烟杆,野老太嘴角哆嗦着念叨完了完了。 野山见爹娘被吓成这样,内心有些许自责,他开口安慰,“爹娘你们也莫怕,这事和咱们也无关,这些都是皇上该操心的事。” “若国公府真被抄家,也连累不到儿子身上来,儿子只是同他们管事做了几次生意。” “你懂个屁!”野老头不忍再听下去,抄起筷子打野山的嘴巴,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和老伴儿都是顶精明的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憨货儿子!? 野老太只觉得没眼看,她拦下老伴哀叹道,“俩孩子还在这呢!你现在打他又有什么用?他脑子不灵光又不是一天两天了!现下最要紧的是商量个对策出来!” 野山免了皮肉之苦却被亲娘的话扎的心尖尖疼,不过来不及悲伤,注意力便被后半段话吸引了过去。 “娘,要商量什么对策?” 野老头翻了个白眼,野老太叹了口气示意儿媳康馨带孩子去歇息。 待野苗野谷走后,野老太深吸了口气,“儿啊!你问爹娘商量什么对策,娘直接就告诉你,这世道要乱了!咱们得想法子躲着扛过去。” “娘说什么糊涂话,这瞎话可不兴说,咱们可是住天子脚下,是京城,可不是北地那荒凉地方,世道要乱也乱不到这。”野山内心更坚定了爹娘是老糊涂了。 野老头听了儿子的话面色冷了几分,他伸手止住想要继续劝说的野老太,定定的看向野山,“若是叛军趁北地难民暴乱打进京城逼宫,你说这会不会乱?” “你打小住在这,国公爷是何等人?蕴老夫人又是何等智慧?国公爷入狱,蕴老夫人都让蕴财一家跑了,你还不明白么?” 野山感觉脑子里“轰”的炸开了,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涌出来又串连起来。 “盛世时的风水宝地,乱世时的屠宰场啊!”野老头看着儿子惊慌的面孔继续感叹。 “你这个大哥是没认错,这时候了还想着你这个小弟,只可惜你这个脑子啊!” 野山呆愣愣的看着爹娘,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突的开口道,“那咱家得走,和大哥家一起离开京城去南州,我现在就去告诉他!” “你回来!”野老太被儿子的话雷的那叫一个晴天霹雳,她一把揪回野山怒骂道,“我看你不是傻,你是疯了!” “我和你爹为了你一路走到京城吃了多少苦头?如今好不容易在这儿开始扎根,你告诉老娘要走?还是去南州那穷地方?” “穷怎么了?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着比什么都强!”野山不服气的反驳,挣开野老太的束缚就要走。 野老太拦不住儿子,心急的朝丈夫道,“你个老头子还杵在那不动,赶快过来拦人啊!” “放他去吧!” “什么!”野老太的声音在夜里格外尖利,她一脸错愕的看着丈夫。 野山也愣了一瞬,随即转身跑出了门。 野老太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儿子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夜幕,她扭头看向丈夫,声音苍老又无奈,“你也疯了?就这样随他去!”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疯就疯吧!反正这京城是不能呆了。”野老头心里是赞同儿子的,“你也莫要心小想不开,只要日子能过好,在哪都一样。” “就你姓野的心胸宽广,因为八字还没一撇的事,一个个就要急吼吼的搬走。” “咱都是过来人,这路上多凶险你不知道,如今又多了两个小娃娃,你真是老糊涂了!” 野老太说完便气冲冲走了,留下野老头坐在小院长吁短叹的等儿子回来。 野山一口气跑到国公府小侧门,却不曾想晚间值班的小厮换了个人,这人便是金蛋,见野山面生又是找蕴财的,说什么也不肯放进去,直到野山掏出几枚铜钱,他才松了嘴, “你现在进来找蕴财也没用,他们一家子刚被叫去主院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野山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整个人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其实这事也好办,我今晚在这当值,能帮你捎几句话。” 金蛋的声音恰时响起,野山猛地抬头,他大笑拍了拍金蛋的肩膀, “小兄弟真是大义之人,待蕴财大哥回来帮我带一句话即可,就说野山找他有要事相商,明早我再过来一趟。” “小事小事,没问题!”金蛋乐呵着,不动声色的将落在肩膀上的大手移开,“只是你看这个是不是该意思意思!” 金蛋搓着手指,一脸谄媚的对着野山笑。 野山摸着空荡荡的钱袋,尴尬的手脚都不知往哪放,“小兄弟,你看这出门急了没带什么钱,要不先欠着,我明早给你?” 金蛋的脸说变就变,转身倚在门框上道,“成啊!那我明早见着蕴财再带话。” 野山见他这副模样心里顿时来了气,亏他刚才还说他义气,没想到是个趁火打劫的主,他大手一伸道,“那你把刚才的铜板还我?我可是没进去的。” “我就不还,你。”金蛋气恼的想反驳,但硬生生被野山用满身的腱子肉压制住了。 “不想还钱就传话,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野山撂下话转身就走,他虽脑子不灵光但终究是个混过的猎手,发起火来震的金蛋瑟缩了几下。 而蕴财一家确实在主院,蕴财趴在担架上,蕴茹珠几人垂头站在他身边。 国公爷被人接了回来,此时在院里大发雷霆,破口大骂皇帝是昏君,那场景和蕴茹珠梦中的一般无二,只不过梦里的人是站着的,而如今的国公爷是坐在椅上,一身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