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血溅当场(1/1)

作者:五行炔火火

掌家小夫人第70章 血溅当场

谢公公阴沉着脸,指挥着小太监们快速的抬着太子去了大殿的内室。 太子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面如白纸了。 太子妃回过神来,由侍女扶着,跟着过去了。 皇上背着手站在台阶下方,一国之君的威压让下面的臣子们噤若寒蝉。 就连太子太傅都躬身不敢抬头,太子可是国之储君,要是有了三长两短,那于朝堂来说也同样是个灾难。 侍卫们把皇上和臣子们严密的分隔开,侍卫统领上前单膝跪地回话,“回皇上,这批训练舞姬伶人的嬷嬷,和她们有过接触的人都被抓获。” 皇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脚步微微移动,站在他身后的谢公公忙上前扶了他一把,“皇上!” 季韶九离得远,也看得清清楚楚,皇上手颤抖了下,又很快的就隐藏在宽大的龙袍里了。 看来皇上精神饱满的状态也是虚相。 元廷佑满身满手的血,上前两步躬身行礼,“皇祖父!” 皇上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逡巡了一圈,有怀疑有打量。 闭了闭眼,皇上摆手,“去洗一洗,换身衣裳再来!” 元廷佑躬身应是,身后伺候的小太监们赶紧上前扶着元廷佑去洗漱。 延王是皇上的三子,论长论嫡,即使太子出事,也轮不到延王,这场刺杀应该与他无关。 刚刚众人奔跑躲避,侍卫抓捕舞姬伶人,这小几酒盏都被带翻在地,一片狼藉。 方才还在大殿里翩翩起舞的舞姬们如今被绑了手腕压跪在一角,哭声一片,还在喊冤。 行刺的那个舞姬被俘之时也受了伤,卧躺在地,手被绑住,嘴里塞了布巾,说不出话来。 皇上沉声道,“严加审问,问出幕后主使之人严惩不贷!” 侍卫下去就要拉扯这些人下去审问。 两个侍卫把行刺的舞姬扶起来要押走,那女子嘴里的布巾掉了下来的,嘴角还流着血,她笑着回头朝着大殿里众人喊道,“没有主使,都是我一人所为,太子有恋童之癖,残暴不仁,人人得而诛之!” “妹妹,我给你报仇了!” 又大喝一声,“妹妹,我们团聚了!” 众人还没从女子所说的话里回过神,那女子奋力挣开侍卫的抓着臂膀的手,拼了必死之力一头撞在大殿里雕龙画凤的漆柱上,额头鲜血崩开,人就软绵绵的滑落在地。 凄惨决绝之态惊的大殿里的妇人们掩嘴惊呼。 钟老夫人都被惊的后退了一步,季韶九和钟大夫人牢牢才扶着她的胳膊。 季韶九微微垂下眼帘,太子这样的隐秘被当众揭露出来,无论真假,岳灵应该能更快的回家了。 事情发生过快都来不及阻止,皇上的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他原以为是因储位之争引来的刺杀,如今这女子是当着百官的面生生的撕了他的脸皮。 储君若是有这等让人不齿的癖好,只要传出去一星半点,这皇位也与他无缘了。 听到了女子以死明志吐露出的秘密,大殿里的众位大臣低垂着脑袋,恨不得把耳朵都遮上。 皇上的脸上乌云密布,寿诞之日,太子被刺,还有人撞头自戕,件件都不是好兆头。 谢公公快步过去,试了试女子的鼻息,“皇上,此女子胡言乱语,意识不清,污蔑太子,畏罪自杀了!” 几句话就把女子所说之事定性为污蔑之词,皇上端正着神情,转身坐回大殿上的龙椅。 手搭在龙椅的扶手上,青筋暴起。 “仔细问询审问,必要把意图毁太子清誉的人抓出来。” 侍卫统领摆手让人把剩下的人嘴巴都堵上带走了,免得再生出什么事端,两个侍卫押着一个人如退潮的水一溜烟下去了。 小太监快手快脚的把女子的尸身抬了出去,提了水来很快就把血迹清理干净了。 刺杀和大臣们无关,也不用草木皆兵的了,侍卫都退了出去,宴席也进行不下去了,众人恭送皇上,这宴席就算散了。 众人神情严肃,静悄悄的由宫娥们引着出宫。 钟三夫人和钟四夫人紧靠在一起等在宫殿门口。 “母亲!大嫂!” 二人是没有诰命的,是借着将军府的名头才能有进宫的机会。 落座的位置也比较靠近门口,她们二人直面了刚刚的女子自杀之事,毕竟内宅妇人没见过这等场面,二人现在还惊魂未定。 几人只是相互点点头,多的几句都不敢说,钟三夫人回头望了望,“二嫂呢?” 钟老夫人脚步顿了顿,“她那么大的人了,也知道出宫的路。” 口气不冷不热的,季韶九纳罕,钟二夫人和钟老夫人婆媳关系好满府皆知,进宫前特意说了要在老夫人身边服侍,能让钟老夫人这样生气,莫非刚刚是出了什么事? 这么久还真的就没见到钟二夫人的影子。 钟府的几个夫人顺着人流默不作声的穿过殿宇,很快就到了宫门处。 宫灯高高悬挂着,宫门口亮如白昼,皇城外面的马车排成一排等着各府的主子,扶着钟老夫人上了马车。 季韶九回头望了望高大的殿宇,这座皇城里也不知藏了多少的污秽。 今晚各个府里都不会消停了,都会派了人守在宫门处等着太子的伤情。 钟二夫人是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出来的,明显左脚使不上力,钟二爷皱着眉头,“你去哪里了?你这脚是怎么回事?” 钟二夫人没搭话,先去钟老夫人的车子前行礼,“母亲恕罪,儿媳刚刚伤了脚,出宫迟了,让母亲跟着担心了!” 钟老夫人只淡淡的嗯了一声,车帘都没挑开,钟二夫人面上讪讪,季韶九和钟大夫人在后面一辆马车上,让丫鬟挑了车帘,“二弟妹先上车吧。” 钟二夫人让人搀扶着和钟二爷上了马车。 又等了能有一刻钟,马车才缓缓的动了起来。 快入夏了,府里的车帘子也换成透气的葛布的,透过光影,季韶九好奇,“娘,二婶娘这是怎么了?” 钟大夫人虽然严肃着表情,可眼角还是泄露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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