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老朱偷看我日记,绷不住了第207章 圣上的杀意根源于您这个大明第一藩王
听到晋王朱棡在感叹自己的无奈时, 提到了姻亲, 林豪也是干脆地问道, “殿下,这是来为颖国公和永平侯求情的?” 自从第一次见面时, 林豪打退北元刺客救下晋王妃, 晋王夫妇对林豪一直心怀感激, 各种赏赐不断地送来, 而且晋王在各种场合,也是表态支持林豪, 这些行为自然是有拉拢之意, 但也确实有效果, 晋王一系和林豪的关系非常融洽, “志清,可有办法转圜?”朱棡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反问道, “这只看圣上一念之间了。”林豪一字一句说道,“根据现有的证据,两位公侯收受良田行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不瞒殿下,臣今日问询颖国公时,力劝他坦白一切,” “而他也听从臣的劝解,将这些年所犯的侵吞田产之事,全部写成自陈,上奏给圣上了。” 傅友德的自陈书是由林豪通过锦衣卫直接密奏御前, 但傅友德同时也上了一份请罪奏疏,那是逐层上报的, “颖国公自首”之事,很快将会朝野尽知, 林豪也不去考虑什么泄露办案进展之类的, 直接和朱棡提了此事。 “什么?颖国公全部交代了?”朱棡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豪,“这傅友德也算老谋深算了,你这么一说,他就听话照做了?” “不错,现在他的自陈书恐怕已经到了御前,还有他的请罪奏疏也已经到有司了,”林豪点点头,语气平静地答道, “难怪你刚才说全凭父皇一念之间,”朱棡闻言站起身说道,“志清你这样做可是会害苦了颖国公!” “不行!孤得马上写一道求情奏疏,向父皇力保颖国公。” 林豪看见朱棡站起身准备离去,幽幽开口道, “殿下不怕上疏力保之后,圣上反而起了杀心吗?” “志清这是何意?”朱棡转头直直勾勾地看着林豪,“孤出面相保,于公于私都说得过去,父皇多多少少总要考虑一下孤的意见吧?” 林豪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那等臣查到永平侯的时候,殿下也依葫芦画瓢,再上疏保上一保?” “亦或者殿下自己不出面,发动底下人出面去保?” 被林豪说中想法的朱棡,好像想到了什么, 他坐回椅子上,轻声问道, “依志清之意,孤难道不该这样做?” “而是应该反其道而行,让底下人上疏参劾他们?” “通过这种‘人人喊打’的方式,让父皇放下杀意?” “非也!臣不是这个意思,”林豪见朱棡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有些哭笑不得,“臣的意思是除非圣上亲自问殿下的看法,否则殿下应当什么都不要做,” 朱棡眉头皱得更紧, “志清,这是何意?” “孤什么都不要做岂不是见死不救?” 林豪对上朱棡的双目道, “其实殿下心里清楚的很,” “圣上对颖国公和永平侯的杀意,” “根源于您这个大明第一藩王!” “他们二人与殿下关系紧密,是您在朝堂上的重要助力,” “圣上为了给太孙铺路,怎么能放心得下他们?” 林豪点破了个中关键, 老朱不容许晋王这个儿子,会威胁到孙子的位置, “可圣上都能放蓝玉他们出家了?”朱棡被说中了心事,还试图找补,“蓝党的势头可比颖国公、永平侯强得多了。” 林豪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道, “那殿下愿意像吴王一样,放弃晋藩的一切,” “找圣上求个风景秀丽之地,做个太平王爷吗?” 朱棡神情一凛, 孤心怀大志,岂能像允熥一样,一辈子虚度光阴, 再说晋藩的一切,是孤辛苦十数载打下来的, 岂能让人轻易摘走成果, 还有,孤现在乃是父皇嫡长, 按位份、按能力应该有资格更进一步才是。 “圣上能让蓝党出家,在臣看来,是他老人家斩断了蓝玉与吴王的牵绊,”林豪见朱棡还在思虑,继续说道,“而且吴王还年幼,无法对太孙构成威胁,” “而殿下却是势头强盛,” “现在的太孙威望能力,根本无法与您匹敌,” “要不是有燕王和您在较劲,保持着平衡,” “恐怕圣上的刀子会动得更快。” 朱棡的心里,翻起惊涛骇浪, 他双眸冰冷,直视着前方的地砖, 父皇从来是偏爱大哥的, 朝野有句戏言, 洪武皇帝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太子朱标,另一个是其他儿子, 甚至因为爱屋及乌, 连皇位都传给了允炆, 所以,孤再怎么努力, 做得再好也不可能更进一步, 父皇也不会允许,孤往前一步, 可能这就是命吧! 沉默片刻之后, 朱棡恢复了平日里风度翩翩的亲王形象, 语气平和地说道, “多谢志清的提醒,孤知道该怎么做了!” “孤等会就传信给永平侯,让他也全力配合你的问询,” “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只希望父皇能给他们一条活路,” “天色已晚,还有要事在身,” “孤就不与你共进晚膳了,先告辞了。” 说罢,站起身朝林豪拱手道别, 林豪也希望朱棡能提前和永平侯招呼一声, 给自己的差事减轻负担,也就没有挽留, 他将朱棡送到府门口, 在朱棡登上马车之际,突然开口说道, “殿下,请您平日里要多放宽心态,” “不要思虑过度,伤神伤身。” 林豪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 在原本的历史时空里, 由于老朱清洗了许多与晋藩密切的官员, 如永平侯谢成等人, 朱棡觉得危机重重,对父皇更加畏惧, 导致身体垮掉, 先于其父皇几个月病逝。 而朱棡只当林豪只是在道别时,劝自己保重身体, 自然是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遂拱手致谢一声,便上车而去。 ······ 与此同时, 鹤鸣楼的雅间里, 齐泰应黄子澄的邀约,在这里一起享用晚膳, “子澄老弟,我好心应约陪你吃饭,你却这么一苦哈哈的样子?”齐泰看着黄子澄顶着一张苦瓜脸,调侃道,“莫不是在嫌弃我?” 黄子澄兴致依然不高, “尚礼兄,别编排我了,” “实不相瞒,殿下已经三天没有召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