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分卷阅读6464
笑声戛然而止。男人一张脸白得鬼一样，身体摇晃，仿佛下一时就要死去，“乐悦笙，你在说什么？”</p>
乐悦笙往前走一步，下颔微抬，傲然道，“慢说我同卫栖并没有男女之情，即便有，关你什么事？沈凤楼，你究竟是我什么人？我做什么，同你什么相干？”</p>
男人难以置信地望住她，指尖用力掐在桌案上，有青白的色泽。他立在那里，浑似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p>
两个人都不说话，终究还是乐悦笙打破沉默，“你放了唐继之，我先时说过的话，仍旧作数。”</p>
男人不动，“你说什么？”</p>
“我说——你安心留在宗门，等断魂掌伤治好了再走。在宗门期间，我必定保你平安。”</p>
男人冷笑。</p>
乐悦笙苦口婆心地劝，“世上的事，男女情爱不过其中一桩一件，没有也不会死，何必执着？”</p>
“会。”</p>
乐悦笙愣一下，“什么？”</p>
男人仰起脸，他的眼生得本就绝色，烛影下水光莹莹，如珠玉生波，勾魂夺魄。乐悦笙心跳都漏了一拍，好歹默念一句清心咒，定一定神。</p>
“会死。”男人轻声道，“我会死。”</p>
乐悦笙指尖一颤，费力硬起心肠，“我帮不了你，那是你的事。”</p>
男人定定地盯住她，终于无法支撑，膝上一软，整个人委顿在地，手臂兀自攀在案上，衣衫暗红的衣料滑下来，堆在手肘处。苍白一条手臂，枯瘦。</p>
乐悦笙有一个片时心软，强行按捺上前扶他的冲动。男人缩在角落里，垂着头，一言不发。满室悄寂，只有漏壶枯燥细碎的水声。</p>
油烛哧一声响，燃到尽头。乐悦笙目力极佳，清晰看到男人身体一震，记起溶洞里他神志不清时说“我害怕”——这人没有说谎，他是真怕黑。乐悦笙站在原地看他，终于还是走去另外点一支烛，往他身边蹲下。</p>
男人仰起脸，怔怔地望住她。</p>
乐悦笙手臂移动，烛火昏黄的光将男人完全笼罩，目中波光如醉。她看在眼中只觉难过，“沈凤楼，放了唐继之，你也不要再乱跑，留下来治病。”</p>
男人大张着眼，一瞬不瞬望住她。</p>
乐悦笙以为他终于有所触动，便安静等着。男人坐直，抬起手。乐悦笙本能地躲一下，男人便顿住。停一时手臂慢慢往前，搭在她肩上，又勾在她颈后——动作极其缓慢，没有半点攻击力。</p>
乐悦笙鬼使神差地没有阻拦，只觉颈后一双手冰凉。她强行扼制握住他的手的想法，僵坐原地。</p>
男人手臂用力，慢慢向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