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枭徒第三十张 割舌
邦达冷血无情的离开后,邦奇仿佛被恐惧钉在了原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畏惧的哭声中,求饶的话语含糊不清,整座大厅都在回荡。 耳朵吵得很。 充斥烟酒味的空气里突然多了股腥骚的气味,只见黄色的尿液从邦达裤裆里流淌出来,在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晕开。 看到这一幕,缇卡大叫一声,满脸嫌恶地把双腿抬高,生怕鞋底沾上污垢。 “啧。”江钦屿嫌弃的皱眉,食指碰在鼻翼下,不忍直视。 就在这时,周炝拿起桌上的西餐刀,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接着他胳膊用力扼住邦达的脖颈,使其张开嘴。 手起刀落,一坨带血的黑肉从邦奇的嘴里掉落在地,大量血液从口腔涌出。 邦达还未来得及叫唤一声,便被周炝迅速捏住下颌,强行闭了嘴。 他痛苦得全身抽搐,喉咙里发出咕噜的下咽声,不一会眼珠翻白。 江钦屿抬眸瞥了眼。 周炝这才松开手,给对方喘气的机会,他双手血淋淋的回到原位。 就在邦达舌头被割下的同一时刻,旁边的侍女惊吓过度,手里的醒酒瓶没拿稳,碎在地上炸开绚丽缤纷的玻璃花束。 大厅里酒香四溢,与血腥味交织在一起。 缇卡没被周炝的举动吓到,反倒被身后的炸裂声惊得一屁股弹起来,还以为有人开枪。 他差点摔倒,好在江钦屿扶住了他。 缇卡转过头,看见那侍女跌坐在地,惊恐得瞪大双眼,脸色惨白如纸。 他指着侍女,对旁边的侍卫大吼:“把她拖出去解决,竟然敢把我的酒打碎!” 感情是心疼酒。 江钦屿拦住他,劝慰道:“缇卡,我酒庄里有瓶1945年的罗曼尼康帝,提前送给你。” 意思就是,缇卡袭爵势在必得,这是贺礼。 缇卡两眼放光,“哥,那多不好意思啊!” 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心里想要得不得了。 江钦屿头微微一瞥,“今天见的血够多了,别跟小姑娘置气。” 缇卡猥琐地笑了笑,心里会意。 他摆手撤回侍卫,严肃的对侍女说:“今晚你跟我哥走,表现好点,别给宫廷丢脸!” 江钦屿愣住。怎么就跟他走了? 缇卡又瞅了眼地上躺在血泊中,捂嘴抽搐的男人,对侍卫挥挥手,“快,把他拖下去找个医生治治,可别死在这了!” 酒没了,大厅还一股血腥味和尿骚味,饭自然是也吃不下。缇卡和江钦屿说了几句体己话,便送他到门口,挥手告别。 临走时告诉江钦屿,俱乐部的生意以后由他负责,侍女是他的了。 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平白无故多了个女人。 出了城堡。 侍女担惊受怕的跟在江钦屿身后,见她要跟着坐上车,周炝一把扯起她的衣领拽开。 “你不用跟着了,该干嘛干嘛。”周炝说。 侍女扑的一下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恳切的请求:“先生求求您别赶我走,爵爷让我跟着您,我回去会死的!” 周炝毫不留情告诉她:“你跟着我们也会死。” “我不想死!”侍女转过身,对车内的男人呼喊:“江先生,求求您救我,我什么都可以给您,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周炝不耐烦地说:“我说你这人听不懂人话啊?屿哥刚才是怕你死的太惨,顺嘴帮你一下,你现在还赖上了!” 车内的男人摇下车窗,右手搭在车窗上,神色冷倦打量她一眼。 他声线薄凉:“哪国人?” 周炝突觉惊讶。屿哥不会真看上这妞了吧,长的是还可以,但不符合审美啊。 何况还是王室里的侍女,是个危险品。 侍女心里燃起新生的希望,她挪到车前,泪眼汪汪的看车里的男人。 她挤出一丝笑,“逻国的。” 这副漾着泪的模样,似曾相识。 “多大了?” “满20了。” 他眉骨微抬,脑子里立马闪过一张顶着西瓜头的,稚嫩小脸。 小猫也是20岁,不过还没满。 路旁的灯光星散照在男人俊脸上,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浅弧,眸里漾起粼粼笑意,愈发亲切迷人。 他垂下眸,“会爱吗?” 陡然听到这么大胆的话,侍女微微一怔,脸颊泛起红晕。 “会。我会伺候好先生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向车窗,试图触摸对方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 江钦屿眉心渐渐拧紧,脸上笑容骤失。 他把手收回车内,切换成九州语,语气冷淡:“让她坐前面,送俱乐部。” 周炝心领神会,拉开副驾驶的门,眼神示意她上车。 他就说嘛,屿哥不喜欢这种类型。 侍女心里感到一阵失落,又觉得奇怪。 她不敢多问,老老实实的上车。 …… 不夜城俱乐部。 一辆黑色奔驰大g高调停在大门口。 夜晚是人流高峰期,不乏有着装暴露的女人进出,还有些做皮肉生意的小美女,被相貌不堪入目的豪佬搂着。 看见豪车上下来的男人,她们两眼放光,骚扭腰肢凑上前去,立刻被身后的保镖伸手拦住。 作为一名修养良好的绅士,今天心情还算不错,江钦屿礼貌地回了个笑容,这使得暧昧的气氛更加抓狂。 只是跟在男人身旁的保镖太凶,又看见门口那双臂刺青的大叔,气势汹汹地跟旁边的人示意,她们害怕得立马散开。 江钦屿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质量真差。” 听后,老鬼瞥了她们一眼,“那是比不了自家的场子。” 老鬼是米籍逻裔,三十八岁,原是米国海军上将,犯了事被解雇,来逻国一直跟着江钦屿身边做事。 现在俱乐部归老鬼管辖,他老早就在门口等着,看到这种场面不由得鄙夷。 这地方太没规矩。 要不说江钦屿对这里势在必得,早早就把里头的人换了,无需整顿立马就能接手。 昨晚江之怀打电话叫他回去,叮嘱他第二天江卓成的葬礼不能出差错,装也得好好装。 他办事多有效率啊,人才死了两天就安排妥当,像预料好似的,还临时换车回老宅。 看看他,多上心,装得多体面。 老鬼递上车钥匙,“车子给你洗好开过来了。” 接过后,江钦屿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眸底闪过一丝温柔,声线亲和:“辛苦你了。” 老鬼顿起鸡皮疙瘩,尴尬地笑了笑,“屿,你跟我还是别这样。” 听者恬不为意地笑了声。 老鬼和江钦屿认识很多年,饶是见惯他平日里什么模样,突然温情很不适应,心里发怵。 江钦屿接过车钥匙,按下按钮。 不远处停靠的一辆银黑色世爵c8,发出解锁声。 他笑着走过去。 周炝把侍女扔给老鬼,用英语交代几句,让她在这里做事,好好调教。 侍女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大概情况,顿时心慌。 周炝警告她:“好好工作,你就不会死。” 侍女茫然的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他抬腿迈进跑车驾驶位坐下,双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随后他点了根烟,不紧不慢地抽了起来。 张扬的车型,暗系却不单调的车色,与他懂礼貌的性格颇为相融。 玫红色灯光打在男人身上,指间星火点点,周身蕴起白色的烟雾。 朦胧中,从他紧绷的脖子到结实的手臂,迸发出一股慵懒和清冷的气息。 那好闻的焦香味熏了过来,让人迷失心神。 侍女看见男人微扬起下巴,转过头看了她一眼,唇边噙着一抹笑。 对上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深邃黑眸,她不由得心中一颤。 恍惚间她已知晓,自己这是从一个地狱,到了另一个炼狱。 吸完烟,江钦屿发动引擎,轰鸣声的巨响让他心情愉悦,他惬意的吹了声口哨。 “强子!”江钦屿大声叫他,“上车。” “好勒!”周炝屁颠颠的跑过去。 难得屿哥今天心情畅快,得好好感受下刺激。 老鬼跟在后面,问了句:“屿,不上去坐会?” 江钦屿睨了他一眼。 周炝把手里的烟盒扔了过去,连连摆手,恼道:“走走走!屿哥先带我兜一圈,一会过来!” 老鬼接住烟盒,笑着说:“好好好,庆功酒等着boss来开啊!” 接着,老鬼挥手示意周围的人赶紧让道。 江钦屿猛地踩下油门。 车子尾部冒出一股浓烟,向前冲刺。 周炝安全带都没来得及系上,那188的大高个差点给甩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