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鲛记／驭妖分卷阅读184184
“好啊好……这个纪云禾，却是连真相也舍不得让你知道！”</p>
那时的纪云禾，身体孱弱，被他带回北境时，已是命不久矣之相，如今一想，长意便立即想到纪云禾为何不说。</p>
将死之身，言之无意。</p>
而现在……</p>
她历经生死，仿佛是在老天爷的刻意安排下，又重回他身边。长意以为是自己的失而复得，所以他说，过去的事已无意义，不必再谈。</p>
他以为，是自己原谅的纪云禾，他以为，是他终于学会了放下，他还以为是他，终于学会了渡己与渡人……</p>
却原来，并非如此。</p>
长意也终于明白，当他与纪云禾说过去的事不用再提时，纪云禾唇边的欲言又止是什么，他也终于明白，在纪云禾身死闭眼的那一刻，她为什么会流下眼泪。</p>
因为，这些话，她都没有与他说。她独自背负了，隐忍了……</p>
为了他。</p>
“纪云禾一定会来的。”顺德瞥了一眼面色更比刚才苍白的长意，凉凉的落下了一句话，“你们可以作为我的祭品，一同赴死。”她转身离开。</p>
长意闭上眼睛，印记让他感知到纪云禾的所在，她已经在京城了，便在不远的地方，她没有第一时间找来，她一定是在谋划什么，但是这里，不管她谋划如何周全，又怎么能在顺德瓮中捉鳖的时候，全身而退？</p>
长意睁眼，眸光森冷的看着顺德的背影。</p>
他不能让云禾前来冒这个险。</p>
长意知道，能阻止纪云禾前来的，可以是他逃，亦可以是他死。</p>
长意撑着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站住。”他轻唤一声。</p>
顺德在地牢的甬道中停下了脚步。</p>
长意抬起手，黑袍袖间，微微结霜的苍白手腕露出，长意在自己手腕上咬了一口。鲜血流出，淌在地上，而那鲜血却没有就此静止，它们在地上跳动着，随着长意腕间的鲜血越流越多，那鲜血渐渐在地上凝聚成一把血色冰剑，被长意握在了手中。</p>
“你想要我的命，可以。想动纪云禾，不行。”</p>
顺德闻言，嘲讽一笑：“鲛人，你如今，凭什么还能对本宫大放厥词？”</p>
长意未再搭理她，手中血色长剑一动，地牢之下，阴暗潮湿的气息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