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他们,通过弹幕来找你了第227章 暴走的白老师
胡笳再次确认烛火的位置。 没有!还是没有! 胡笳深吸一口气,同时开始回忆,这烛火是什么时候没有的。 是在“叮”声之后突然没有的,还是在这之前就已经没有了? 如果是在“叮”声之后没有的,那说明山顶这个被无数布条和彩纸连起来的空间有问题,只要离开这里就好了,如果是在“叮”声之前,很早就没有了,那代表在这之前,他们就已经进入了某个不可控的空间之中。 胡笳精神高度紧张,此刻她不仅要管好自己,她还得管好何言。 所以,她必须得万分小心。 此时此刻,她有用的信息并不是很多。 首先,是白老师刚和她说的,离他们的战场远一些。 胡笳努力辨别着白老师战斗的声音,判断他们距自己的距离,随后看向了山顶被无数布条和彩纸连起来的空间。 如果这里确实是危险区域,那她能跑的地方只有远离这两个方向的三角的另一个点了。 但在这之前,她需要确认的是,这里究竟代表安全区域还是危险区域。 其次,是烛光的消失。 按光头之前的解释,烛光的位置不会有变化,理由是因为他们的肉身与烛火的位置是固定的,无论在意识世界的他们如何转向,他们的肉身都不会有任何的移动。 因此,烛光的作用有二,其一是指向,告诉他们回去的时候走的方向是哪里,其二是和外界的联系,只要这烛光亮着,他们就处于老鱼和光头护法下的安全状态。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烛光不见了也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外面的世界出了什么问题,导致烛光熄灭了,或者是他们的肉身被转移了。第二种,是她闯入了某个结界之中,自己被隔离了。 如果是第一种可能,胡笳唯一可以想到的是之前光头给他们发的信号“左手,血”,若是结合白老师现在的战斗对象刚好是那半截身体,那很有可能是白老师的身体暴走了。 此时此刻,白老师的意识在意识世界里,他的肉身按理应该是像之前昏迷的何言那样处于一种类似植物人的状态。 但若白老师的肉身中还有另外的意识呢? 会不会像白老师之前特意把4号放出来那样,出现另外一个“何言”来操控何言的身体? 按光头之前讲述的有关白老师的故事中,白老师的左手并不属于他自己,而是属于老鱼的师弟。 胡笳想起了之前白老师在意识空间将手上的绷带取下来时听到的那句话:“你胆子真大,竟敢在这里解放我。” 这让她确信,白老师的左手是有意识体存在的,只不过她不清楚这个意识体是否完整,以及左手的意识体和此刻与白老师战斗的那半截身体的意识体是否是同一个。 “白老师说,老鱼可以一个符咒炸掉他三分之一血条,可是老鱼在给我们护法,他需要保证我们能够及时出来,这么一来,老鱼应该无法用特别强烈的手段来控制白老师,否则把他和光头之前弄的那些阵法给破坏了怎么办?”胡笳脑补起了老鱼、光头和暴走的白老师之间的缠斗。 “如果是他们外面打起来了,那我需要做的,就是不给他们添麻烦,然后在这里等待救援。”胡笳想着,再次看向了眼前的布条和彩纸,“如果不是外面出了问题,那就是我这出了什么问题。” 胡笳再次竖起耳朵确认白老师与那半截身体战斗的位置与他们的距离。 随后她做了一个决定。 她将何言留在了原地,随后原路返回。 胡笳一边用余光观察着是否能看到烛火,一边用最快的速度狂奔。 如果她跑回白老师这里就能看到烛火了,那就说明山顶这边是有问题的,她需要尽快将何言带离。 如果她跑回白老师这里,依然还是不能看见烛火,那就说明烛火其实早就已经看不到了,只是他们之前谁都没有注意,那她需要做的就只有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然后等待其他人的救援。 胡笳竭尽全力地跑着,她离之前的行刑台越来越近。 白老师和那半截身体战斗的声音也越来越巨大。 她已经不能再继续往前了。 可是她依然还是没有看到烛火。 胡笳不由着急了起来。 “难道,难道我们真的早就已经看不到烛火了吗?那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进入行刑台开始的?还是那个岔口?那个虫子不跟过来的岔口?或者在之前,和白老师分开的时候?” 胡笳停止了脚步,她离得太近了,再往前走,会有被波及的危险。 胡笳后退了两步,刚要转身朝何言的方向再次狂奔的时候。 “砰!”又是山石的炸裂声,伴随着一股巨大的气浪排山倒海的刮了过来,胡笳刚要转身起跑,整个重心被这股气浪和炸裂给掀倒在了地上。 胡笳摔蒙了,她以前只在电影里见过爆炸的气浪会把人掀翻,没想到,这阴气和煞气对冲,竟然也有这样的效果,白老师他们的战斗等级,她连想都没想过。 胡笳从地上站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朝着山石炸开的方向看了过去。 在那一片废墟之中,有两个人影,确切地说,是一个半人影。 那里,是白老师,以及那半截身体。 他们在战斗着。 不,确切地说,白老师在虐对方。 不,不对。 胡笳此刻,完全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情。 在她的眼前, 白老师,好像是一只野兽,或者说是一个嗜血的恶魔, 他用脚死死踩住那半截身体,伸出左手,牢牢抓住那半截身体上唯一的一个躯干,也就是那只右手。 用力扯着。 那半截身体的躯干和右手在白老师的拉扯下,呈现出特别扭曲的状态。 那只右手似乎还在挣扎和反抗, 可下一刻,白老师突然俯身,张开了嘴,一口咬在了手臂上,就好像啃鸡腿那样,生生撕下了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