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宁俢问情三次忘情 1(2/2)

作者:古典绿

高门贵妻62宁俢问情三次忘情 1

阳城看着时空之门,顿时热泪盈眶,她回头握了握我的手,郑重地说:“灵玉姑娘,谢谢你。”转头,视线从宁俢脸上划过,忽然说了一句让我摸不着脑的话,“愿姑娘早日醒悟,你爱的人,一直在你身边等候。”

说完,她决然地转身,一脚踏入时空之门。

当她的身影被那流转的漩涡吸了进去时,画卷的光芒开始暗淡下来,不复方才的光亮。

宁俢走了过来,与我并肩站着,看着阳城的身影入了画,看她在往事里寻找,最后,她停留在一家酒楼。

我摸不准她究竟要怎么做,心里暗暗为她焦急。

白日里的酒楼,宾客众多,耳边都是嘈杂的声音。

阳城进去吃了饭,喝了酒,有熟识她的小二过来谄媚地说道:“咱们酒楼昨儿请了一个名角儿,他弹唱得特别好。想必您会喜欢。小姐不妨上三楼看看?”

阳城怔怔地望着三楼的方向,许久没有答话。

小二见她神情恍惚,不禁挥手在面前晃了晃,问:“小姐没事吧?”

“我……我没事。”阳城从荷包里掏出一只碎银,丢到他手上,嘴角弯起一个酸涩的笑,说:“谢谢,我已经不爱看戏了。”说完,她起身就走。

小二见她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不禁有些纳闷。

阳城走到楼梯的时候。恰好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当她听到那人熟悉的嗓音唱着‘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时,她站在梯口,默然流泪,在一墙之隔,轻轻接下最后一句‘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这时候,一个声音清朗地从门里传来。“姑娘也知道这首曲子?”

“不知道。”扔下这句,阳城匆匆地跑下楼。从头到尾,没有与那个人再见上一面。

我立在画前,看到阳城哭着走出酒楼,而后,悬浮在半空的画卷“啪嗒”一声掉在梨木桌上,满室光华尽灭。

我呆在当场,竟想不到,她用自己的灰飞烟灭,来换一场与君陌路的诀别。

不曾相识。便不会有伤痛。

“这世上不能直视的,不仅仅只是阳光,还有本就缘尽,还苦苦不肯放下的感情……”我对着昏暗的房屋,轻声感慨。

“她很勇敢。”这是宁俢一路走来,唯一一句说的比较中听的话。

我说,“任务完成了,明天就回平城,你回去歇息吧。”

……

翌日,我们在客栈吃过早膳。正准备上路时,一个白衫男子抱着琵琶与我擦肩而过。

我心神一滞,方才那个人,似乎就是于倾?

我下意识地转头,叫住了他,“等等!”

那人回过头,入目的是一张如明月清朗的脸庞,他问:“姑娘叫的在下?”

我端详了他许久,忍不住问道:“公子可认得阳城公主?”

他明显愣了一下,而后笑开,“姑娘说的什么玩笑话,那位公主早在一年前便身亡了,在下何能见得?”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宁俢一把拉过我,对于倾颔首致歉,“内子的神志近来有些失常,逢人便爱说些胡话。公子莫要介意。”

说完,不看于倾愕然的神色,宁俢便将我推上马车。

坐在车厢里,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咬着牙算账,“内子,嗯?敢问黑衣公子,本姑娘何时与你成了亲,成了你的内子了?还有,神志失常又是什么?”

宁俢的表情依旧淡然,任由我将他的衣襟揪得皱巴巴的。

“你说的确实是胡话。你明知道那位公主用魂飞魄散的下场,来换他们的不相识。如此,于倾自然还存活着,而他的记忆里便也不会有那个人出现。”

我缓缓松开他的衣襟,有些丧气,“凭什么那个于倾就能复活,阳城便要死!”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宁修无波无澜地说道。

我再次揪住他的衣襟,手指戳着他的胸膛,“你这个人,真的是……太薄情了!以后谁嫁给你谁倒霉!”

哪知,听到这句话的他一反常态,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扶住我的腰,将我按向他,与他的身子相贴。

肌肤的温热透过衣料徐徐传来,灼烧着我。

“莫要说这种诅咒谁倒霉的话,因为嫁我的是你。”他在我耳畔说着,气息吐纳而来。

不用照镜子,我也知此刻自己的脸定是红得像猴屁股。我想挣脱,他的手便愈发收紧。

路伯在外面驾着车,我不敢大喊出声,生怕路伯进来看到我这副窘样。

我恨恨地瞪着他,压低声音骂道:“登徒子,快放开你的咸猪手!”

他明明做着流氓之事,面上却还端着正人君子的淡然。眼神是不合时宜的清冷。实在是可恨!

在我寻思着要不要抛开脸面,向路伯求救之时,他又吭声了——

“回去后,我便到紫宸山提亲。”

“别——”我立刻阻止,“你我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就要我嫁你?哼,做梦去吧!”

他也不恼,不慌不忙地说:“你师父定会答应我。”

我看着他气定神闲,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心生厌烦,冷笑着说:“即便我师父她老人家答应,我也不会嫁你!”

“你明明……就是我的妻啊。”他轻声叹息。

听这话,我愈发肯定他之前必定是认得我的,于是,刻薄的话从唇中蹦出,“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嫁了你,成了你的妻。我的脑海里没有你的半点记忆,不过我想,之前的我一定很讨厌你,憎恶你。才会不记得你!”一口气说完,马车正好停住了,我干脆利落地跳下车,直往紫宸山去。

上了山,师父和众位师兄弟都站在门口,我欢喜地冲上去,正要说话,就见师父和众位师兄对我身后的宁俢弯腰行礼。

我呆了呆,原来他们不是迎接我,而是身后这个黑衣公子?

师父和师兄们对他的态度似乎很是恭敬,让我心中疑窦丛生。

“此番阳城之旅,多亏了仙……咳,多亏了公子的相助,才得以圆满完成。”师父引着他往内阁走去。

宁俢走在前面,神色淡漠,那模样像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他们渐行渐远,隐约听到他问:“她还剩下多少次任务?”

“不多,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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