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自己凶自己(1/1)

作者:苏饵

哦豁!虐文炮灰不干了!第373章 自己凶自己

祁肆以为有这么一个大boss躺在自己身边,他会睡不着。 事实却是,一开始是挺紧张的,紧张到身体僵直着动都不敢动。 神经更是高度紧张,时刻注意着旁边的动静。 一开始,祁肆心脏跳的厉害,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心率过高而失去意识。 得亏他本来就住在医院里,真出事了抢救也能很及时。 就在这样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祁肆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而且这一觉也并没有如祁肆之前设想的那般会噩梦连连,反而睡得极其黑甜和安心。 别说噩梦了,甚至是连个梦都没有。 第二天早上醒来,祁肆一睁眼,就发现自己整个人缩在薄雁栖的怀里,被薄雁栖抱着。 两人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相拥而眠。 祁肆刚醒来的时候,脑子还不是很清醒,感觉到自己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习惯性伸手搂住薄雁栖的脖子,脸颊贴在薄雁栖的胸口上轻轻蹭了蹭。 这动作放在平时不是什么难度大的动作,但是对于现在的祁肆来说,这一动弹,扯到了自己受伤的那根肋骨,顿时给他一下子疼清醒了。 “嘶!” “哪里疼?”薄雁栖的声音紧张在耳畔紧张地响起来。 祁肆躺平,捂着自己的肋骨,吸着气说道:“扯到了,嘶!” 薄雁栖闻言,伸手一把掀开祁肆的衣服,要检查他的伤口。 祁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薄雁栖掀开衣服后,胸前一凉,离家出走的大脑突然回家! 惊慌失措地一把推开薄雁栖,拉起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 以祁肆这点力气,本来是不可能这么轻松把薄雁栖给推开的。 但是薄雁栖害怕伤到祁肆,所以没敢用力,祁肆推开他的时候,他顺势退开。 祁肆裹完被子之后,冷静下来,觉得自己这个行为好像有点毛病。 怎么感觉跟被人非礼的小女生一样? 他一个大男人,跟另一个大男人睡在一起,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是这个反应吧? 他这反应搞得好像,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一样。 祁肆突然感到有点尴尬,拽在手上的被子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我……” 祁肆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现在的尴尬。 “我去叫医生过来给你检查。”薄雁栖被推开后没什么反应,见祁肆不自在,甚至贴心地准备出去,给祁肆留下空间自己整理一下情绪。 祁肆见薄雁栖真的打算出去找医生过来,连忙把人喊住:“不用!” 薄雁栖回头诧异地看向祁肆。 祁肆掀开身上的被子,撑着手臂缓缓坐起身,看向薄雁栖不好意思地说道:“不用去叫医生,我没事,就是刚才不小心扯了一下。” 薄雁栖目光深沉地看着祁肆,“真的不用?” “不用,已经没事了。”祁肆对上薄雁栖的目光,有些心虚地不敢跟薄雁栖对视。 这件事好像也怪不到薄雁栖的头上。 虽然不知他怎么睡一觉就睡到了薄雁栖的怀里,但薄雁栖也只是抱着他,并没有什么其他出格的行为。 之后也是他自己过于激动,不小心扯到了身上的伤口。 “我真没事了,谢谢你的关心,我……我去个厕所。”祁肆说完,下床准备去卫生间。 脚碰到地面,被冰了一下急忙缩了回去。 低头往地面一看,没找到自己的拖鞋。 祁肆脑袋一懵,他拖鞋呢? 怎么睡一觉醒来,拖鞋不见了? 祁肆刚睡醒的大脑明显还没彻底清醒,至少智商是还没醒过来。 不然他就会发现,他现在下床的这边,根本就不是昨天他上床的那一边。 拖鞋当然不可能在这边。 但是现在的祁肆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还在低头试图寻找自己的拖鞋。 甚至想弯腰去床底下查看。 不过肋骨上的伤不允许他做出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就在祁肆着急的时候,一只手拿着一双拖鞋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祁肆一怔,目光顺着那只手向上移,就看到薄雁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 薄雁栖一脸无奈地看着呆傻的祁肆,弯腰把拖鞋放在地上。 祁肆眨了眨眼睛,反应了一会儿,才对着薄雁栖讷讷地道了声谢。 “谢谢。” 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带点小尴尬。 实际上内心已经发出尖锐的爆鸣。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为什么一大早的他一直在丢脸啊?! 呜呜呜洗了算了! 薄雁栖见祁肆盯着自己的鞋子不动,挑了下眉,在祁肆面前缓缓蹲下。 “要我帮你穿?” 说着一手拿起拖鞋,一手握住祁肆的脚腕,当真要帮祁肆穿鞋。 祁肆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急忙抽回自己的脚。 “不……不用了!”一张脸爆红。 手上温热的触感消失,薄雁栖捻了捻手指,眼底一抹失望。 仰头看向祁肆,语气真诚地说道:“不用不好意思。” 祁肆没敢说话,手忙脚乱地换上鞋子,起身时脚步还趔趄了一下。 薄雁栖下意识伸手扶了一下,祁肆躲了一下,急急忙忙冲进了卫生间。 “砰”地一声,卫生间的门被关上。 薄雁栖盯着卫生间的门看了一会儿,突然轻笑一声,站起了身。 卫生间内,祁肆双手撑在卫生间的洗手台上。 一抬头就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红的跟烂番茄似的。 祁肆急忙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泼在自己脸上,拍了拍自己的脸。 清脆的拍打声在卫生间响起,祁肆动作一僵。 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确定卫生间的门好好地关着。门外也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 “祁肆,你冷静点!”祁肆回头,抬手指着镜子里的自己,龇着牙冲着镜子里的自己恶狠狠地警告道。 镜子里的祁肆摆出同样的表情指着镜子外的祁肆。 祁肆:“……” 莫名其妙有一种被另一个祁肆警告了的感觉。 “凶什么?”祁肆忍不住小声嘀咕道。 说完连忙低头开始洗漱,假装自己刚才没有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出话。 但凡有第二个人在洗手间里,看到祁肆刚才的行为,都会觉得祁肆可能精神不太正常。 …… 病房外,薄雁栖并没有一直等在病房里,在看到祁肆进入卫生间后,就开门离开了病房。 他去找了祁肆的主治医生。 一大早的,主治医生刚到办公室,就看到自己的办公椅上背对着自己坐着个人。 刚准备斥责,椅子转了个面。 薄雁栖那张冷肃的脸映入眼中,差点把主治医生给吓得被自己一口口水给呛死。 “咳咳咳……” 一阵惊天动地咳嗽过后,主治医生冷静下来。 关上办公室的门,走到薄雁栖面前,语气小心地问道:“三爷?请问您这一大早的找我,是祁少出了什么问题吗?” 这位还是很有眼色的,知道现阶段,能够让这位爷紧张的,也就只有病房里的那位少爷了。 薄雁栖看向主治医生,若有所思地问道:“你说,多重人格患者,有没有可能主人格控制其他副人格的行为?” “啊?”这一大早的就来烧他的脑子? “这个……一般来说是不太可能的。”主治医生谨慎地回答道,“如果主人格可以随意控制其他人格,这种情况严格来说,那就也算不上人格分裂。” 薄雁栖闻言,皱紧了眉头。 “你的意思是,多重人格患者的几个人格之间,是不可能存在共存的情况?” “您说的这个共存是指什么样的状态?”主治医生问道。 “就是主人格知道所有副人格的存在,并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干预副人格的行为。”薄雁栖说道。 “那不可能!”主治医生斩钉截铁地说道。 “如果主人格可以干扰控制副人格的行为,那这严格来说,就不算是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是主人格分裂出一个,或者多个副人格,并且正常情况下,人格与人格之间是存在壁垒的,大多时候,彼此之间是不知道对方的存在的。 在其他人格出现的时候,主人格会陷入沉睡,对于外界的感知为零。同理,主人格出现的时候,副人格也会陷入沉睡。” 听完主治医生的话,薄雁栖若有所思地说道:“也就是说,人格之间互相是不知道彼此存在的?” 主治医生一顿,回答道:“那也不一定,有时候人格之会有所察觉,但也仅仅是察觉而已。 至于您说的那种,主人格控制其他人格的情况,那是不可能存在的。 或许我这么解释您能更好理解一些,多重人格就像是一个身体里住了两个及以上的灵魂,这些灵魂之间平时碰不到面,都在争夺这个身体的使用权。 而且弱的人格极有可能会被强的人格杀死吞噬。” 薄雁栖眉头紧锁,表情看上去有些难看。 “没有例外?”薄雁栖不死心地问道。 “这……”主治医生为难地看向薄雁栖,不敢回答的太绝对,害怕惹薄雁栖不高兴,到时候这大佬发癫。 “也不好说,也可能是我孤陋寡闻,说不定是有特例存在的呢?” 薄雁栖没说话,脑子里在想昨天半夜发生的事情。 昨天半夜,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祁肆突然滚进了他怀里。 一开始他没动,以为是祁肆睡着了以后无意识的行为。 然而下一秒,一双手突然捧住他的脸,在薄雁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对方就狠狠地吻了上来。 薄雁栖猛地睁开眼睛,就对上一双熟悉的、带着强烈占有欲的眼睛。 薄雁栖只是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这是他的祁肆。 抬手按住祁肆的后脑勺,用力地回吻回去。 一吻毕,两人气喘吁吁地低着彼此的额头。 薄雁栖抬手抚摸着祁肆的后背,哑声唤道:“墩墩。” “嗯。”祁肆的声音同样有些沙哑。 不用更多的对话,只是一个回应,薄雁栖就非常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他爱的人。 “你醒了?”薄雁栖侧头吻了吻祁肆的脸颊,柔声问道。 祁肆气喘吁吁地回答道:“只是暂时的。” 薄雁栖动作一顿,紧张地问道:“什么叫暂时?” 祁肆回答道:“我现在清醒的时间有限,只能暂时出来见见你。” “你还会消失?”薄雁栖面色难看。 祁肆在薄雁栖的嘴角亲了亲,“脸色真难看,放轻松。” 薄雁栖皱眉看着怀里的人。 一般人面对这样脸色难看的三爷,早就已经吓得腿软。 偏偏祁肆看着这样的薄雁栖,不仅没有被吓到,还笑出了声。 薄雁栖捏住祁肆的鼻子,语气危险,“你还笑?” 祁肆晃了晃头,躲开薄雁栖的手,“别急啊,听我说。” 薄雁栖脸色臭臭地看着祁肆不说话,一副“我看你怎么编”的表情盯着祁肆。 祁肆轻声解释道:“蒋志杰给我注射了他加强版的药剂,那药剂有致幻的效果。他趁着我意识薄弱的时候,对我进行催眠,唤醒了我体内的那些人格。” 随着祁肆的叙述,薄雁栖的拳头越握越紧。 眼底布满杀气。 祁肆握住薄雁栖的拳头,掰开他紧握的手指,温柔又强势地插·入,直至十指相扣。 薄雁栖握紧祁肆的手,将祁肆的手包裹进自己的掌中。 手背上浮起的青筋看上去非常用力,可祁肆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挤压和疼痛,只有温柔的暖意。 祁肆继续说道:“别担心,蒋志杰虽然唤醒了我的其他人格,但是这些人格已经被压制这么多年,都不是我的对手,我随时可以取代他们。” “那你……” “只是现在有一点比较麻烦。”不等薄雁栖说完,祁肆击溃了薄雁栖的希冀。 “什么麻烦?”薄雁栖问。 祁肆道:“人格太多了。” “嗯?”薄雁栖一愣,反应了一下祁肆的话。 祁肆烦躁地说道:“这个疯子当初为了做试验,不停地制造新的人格!导致现在我体内都是乱七八糟的人格!” 薄雁栖:“……”还能这样? 薄雁栖不是怀疑祁肆的话,只是听完祁肆的话后,薄雁栖总觉得这跟他了解到的关于多重人格的解释,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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