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虎作伥262、调戏徐君陵262
长街上，短暂停滞的细雨再度飘洒下来。</p>
赵都安得意的笑声，肆意地在空气中回荡着，清晰落在每一个观战者耳中。</p>
这一刻，街道两侧，无论是茶楼内的客人，亦或躲在屋檐下围观的百姓，脸上都渗出深深的敬畏。</p>
他们并不清楚，出手之人究竟是谁，但基于某种合理推测，断定为赵都安的护卫。</p>
毕竟……哪一个大官，或纨绔公子，身边不带美婢与护卫？</p>
刻板偏见了属于是。</p>
“怪不得……赵阎王如此有恃无恐，这才叫大人物啊。”</p>
不少人心头升起类似想法，一阵艳羡。</p>
吕青风被噎了一句，略有发白的老脸上神态变化，却也将到嘴边的名字咽了下去，转而恭敬道：</p>
“多谢前辈……与赵大人抬手。”</p>
赵都安笑容一敛，讥讽道：</p>
“谁说本官抬手了？真以为，在京城与官兵动手，这就算了？来人，把此人，还有这几个目无王法之人，都给本官锁了，押去诏狱。”</p>
吕青风脸色顿变，没想到，这赵阎王打了一通，还坚持要逮人。</p>
这下子，一群禁军摩拳擦掌，又拎着铁链过来了，俨然一副狗仗人势姿态。</p>
“且慢！”</p>
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子声线，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不得以开口阻拦。</p>
可算出来了……赵都安嘴角缓缓翘起，朝对面破碎了半边的茶楼望去。</p>
只见，那敞开半扇的窗子旁，缓缓探出一名大家闺秀气质的年轻女子。</p>
脸蛋光滑，皮肤吹弹可破，有着江南女子的隽秀，只亭亭玉立在窗口，便自有一股优雅诗书气。</p>
“啊——好俊俏的娘子……”</p>
“这又是何人？”</p>
“嘘，小声些，莫要点评贵人。”</p>
人群先腾起议论声，继而有人警醒，纷纷闭嘴，生怕言语有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p>
赵都安眼睛一亮，隔着一条残破街道，与对面相望，嬉皮笑脸道：</p>
“今日真稀奇，打了一个又来一个，怎么，这位姑娘也想去诏衙坐坐？”</p>
“大胆！你……”</p>
窗户旁，丫鬟绿水气急。</p>
却被徐君陵一个眼神逼退，这位有才女之称的王府千金仪态大方，面对这场面，只是淡笑了下，微微提高声音，道：</p>
“不知，赵大人可否赏光详谈？”</p>
赵都安没吭声，只是抬手，做了个“虚位以待”的手势。</p>
他让我亲自过去……徐君陵睫毛颤抖，便也当真转身，径直下楼。</p>
不多时，她领着丫鬟，只两人从茶楼一层走出，在人们注视下，由丫鬟撑起油纸伞遮雨。</p>
这一双容貌气质都颇为不俗的女子，穿过湿冷的街道，朝对面走去。</p>
“……小姐。”</p>
与吕青风擦肩而过时，这位不久前大放厥词的王府护卫脸色羞愧。</p>
徐君陵却只摇摇头，示意无妨。</p>
吕青风嘴唇翕动，将一缕声线，递入她耳中：</p>
“那楼中老叟，恐怕是传说中，大内第一高手海供奉。”</p>
徐君陵脚步微微一顿，眼神微凝。</p>
继而，神色不变地踏入对面茶楼，在一楼伙计茶客们的注视下，踩着木制楼梯而上。</p>
……</p>
二层，在赵都安表明身份后，其余茶客就早已一窝蜂跑了，生怕被牵连。</p>
此刻，只有赵都安与海供奉二人一桌，审视两女子登楼走至近前。</p>
“淮安王之女徐君陵，见过海供奉，赵使君。”</p>
斯文优雅的郡主温婉行礼，主动开口。</p>
须发皆白的海公公笑了笑，摆手道：</p>
“郡主折煞咱家了。”</p>
一般来讲，皇家的女子地位并不高，只是名分尊贵些，但一来徐君陵与其他郡主不同，本就代表半个淮安王。</p>
二来，既未出嫁，便终归算徐家皇族的血脉，海供奉身份再高，名义上也还是皇家仆从。</p>
所以语气还算客气。</p>
“啊，本官不知郡主大驾光临，不识真人，方才多有失礼，还望郡主莫怪。”</p>
赵都安“大惊失色”，站起身，好似这一刻，才知道对方身份一般。</p>
“……”徐君陵笑容一僵，心说你能演的更假一些么？</p>
嘴上却笑容甜美：“赵大人不必客气。”</p>
海公公看了俩人一眼，忽然笑了笑，起身道：</p>
“咱家出去消消食，你们聊吧。”</p>
说着，不等人反应，身影轻轻一跃，竟如一缕青烟，飞出楼外，不见踪影。</p>
不是……老海你……赵都安眼皮跳了跳。</p>
徐君陵却神色未变，径直迈步，走到海公公的座位，坐在了赵都安的对面。</p>
那名拎着油纸伞的丫鬟，没有走远，也没有靠近，在楼梯口垂手而立。</p>
“赵大人竟与海供奉在此处，着实出人意料。”徐君陵平静开口。</p>
“呵呵，本官也没想到，郡主也会来这种地方看热闹。”赵都安笑道，故作疑惑地道：</p>
“楼下这姓吕的……”</p>
“是府中护卫，”徐君陵坐姿端庄优雅：</p>
“佛道盛会临近，我一时兴起，也来凑凑热闹，方才护卫目睹底下冲突，忧心若大打出手，只怕诸位军士吃亏。</p>
尤其一旦传扬开，难免于朝廷名声不好，故而贸然出手，本为平息事端，并无恶意，倒是令赵大人见笑了。”</p>
没有遮掩，而是大大方方地瞎编，恩……好似在说一个小误会。</p>
赵都安目光闪动，哈哈笑着说： “原来如此，我还想着，京中何时多了个这样的大高手，若早知是郡主手下，必不至酿此误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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