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虎作伥241、计划的一环241
面对赵都安的询问，房间中的两名“学生”一时没有回应。</p>
公输天元托腮，做沉思状，盯着纸上的弧线，与新颖的计算方法在出神。</p>
陈火神捧着那些简陋的图纸，脸庞上红彤彤一片。</p>
赵都安一口气抛出的东西太多，将两人砸的七荤八素。</p>
显然需要一定时间来消化。</p>
“看来是暂不需要了。”赵都安满意微笑，拍了拍手，吸引两人注意，说道：</p>
“所以，现在能否尝试做出这新式火器来？”</p>
陈火神激动地说：</p>
“给我两个……不，一个晚上，就能将火绳枪图纸细化出个雏形来。”</p>
公输天元自信满满：“只要他能画出来，我就能造。”</p>
“好，”赵都安道：“既如此，便先造这火枪如何？”</p>
陈贵恨不得立即投身，眼瞅着火器将要在他手中，再推进一次，为此奉献大半生的他如何能不激动？</p>
只是忐忑道：“下官自无不可，只是神官他……”</p>
公输天元表情严肃认真，说道：</p>
“我会全力以赴。”</p>
顿了顿，补充道：</p>
“不是为了神机营，而是为了我的修行。”</p>
匠神术士，想要进步，需要做出被认可的器物。</p>
倘若这火器真能推行开，对公输天元的修行大有裨益。</p>
换言之，赵都安今日来，非但不是要他还人情，反而是令他欠下的人情越来越深了。</p>
无论是这新颖的知识，还是提升修为，突破境界的机遇，都是沉甸甸的分量。</p>
“使君，大恩不言谢，此事包在我身上！”</p>
公输天元拍着胸脯保证。</p>
赵都安笑着摆摆手，表示不必这般言重，继而对二人叮嘱道：</p>
“涉及新式火器，此乃军中机密，制造难以掩藏，但我希望图纸等机密，烂在二位肚子里，在试验成功前，我不希望被第四个人知道。”</p>
公输天元一口答应，自信满满。</p>
表示还没有小偷能进天师府盗窃。</p>
陈火神则心头一动，想起了“突火枪”被靖王府密谍盗走的事——身为火器局主官，他接受过多次调查。</p>
若再次泄露……他难辞其咎。</p>
念及此，他连连保证，绝不令国之重器被窃。</p>
赵都安却并不紧张，一方面，他其实倒有些希望有人来窃。</p>
另外，哪怕火枪图纸被偷，也没关系。</p>
因为他这次只拿出了“火绳枪”，却还攥着更先进的“燧发枪”没透露。</p>
就是为了防止再出意外。</p>
反正，燧发枪只是更换了点火方式，其余制造工艺与火绳枪大差不差，先命研究火绳枪。</p>
等成功后，再换成燧发，也不耽误。</p>
当即，三人商定，接下来由两人合作研制新式火器。</p>
对外只说，是赵都安耗费人情，请了神官做“顾问”。</p>
“我希望，你们尽可能先做出一批成品，最好在这个月内，或下个月初，哪怕用一些术士手段也可，做出一批，在军中进行一次演练，予以验证。”</p>
末了，赵都安说道。</p>
二人当即答应，保证会完成。</p>
有图纸，有术士级的工艺，做出小批量并不难。</p>
难的是之后，如何用凡人工匠来批量铸造。</p>
陈火神则已经开始期待，之后新式火器演练，将引起何等样的轰动。</p>
莫说枢密院的诸位大人，便是当朝女帝，也要大吃一惊吧？</p>
想到此，他再看向赵佥事时，已是崇敬多过其他。</p>
心想：</p>
“如今，京营中无数庸碌之辈，诋毁质疑。</p>
等他们知晓，赵佥事为神机营带来了怎样的改变，才会明白，赵佥事的到来，分明是整个京营，乃至无数将士之福。之前的抗拒，是何等愚蠢。”</p>
赵都安交代完毕，准备离开，公输天元突然叫住他：</p>
“使君，这个托你带给师妹试试，看是否合用。”</p>
他变戏法般，取出一只巴掌大的木盒，微笑道：</p>
“刚做成功，正要送过去。”</p>
赵都安愣了下，打开盒子看了眼，略感惊讶，笑着将盒子收入袖中，点头道：</p>
“也好。你们先忙。”</p>
转身走出房间时，心想，谁说天师弟子不懂人情世故？</p>
……</p>
“大人！您出来了！”</p>
赵都安甫一走出，先听到两个“门神”的声音。</p>
点头之后，才惊讶看到院子中，正坐在一只大水缸上，两只小腿轻轻晃荡，百无聊赖等待的金简神官。</p>
钱可柔解释道：</p>
“神官方才就过来了，得知您在里头有正事，便没进去。”</p>
这么懂礼貌？上次进我家偷窥我洗澡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分明是担心，被公输天元发现是吧……赵都安疯狂吐槽。</p>
对两人道：“你们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p>
然后抛给金简一个“你懂的”的眼神，二人朝院外走去。</p>
……</p>
天师府内，林荫道上。</p>
赵都安难得的，与金简并肩散步。</p>
“神官怎么过来了？莫非是知道我到来？特意来见？”</p>
赵都安笑得特人畜无害：</p>
“后续分红出来了？”</p>
“……”金简闷头走路的身板陡然一僵，原地拉开一段距离，警惕地捂住腰间荷包，疯狂摇头： “没有的！没有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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