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怪盗!但柯南第七百六十四章 三个打一个还被反杀
“搞定了” “嗯,当然的事。” “之前的买家呢” “他们都已经进警局了,难不成我还能进去给他们宰了不过他们的浏览记录已经清空了。比起我这边,你还是想想进去的那个该怎么办吧。”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说了几句话,安室透也没再回答,只是回以了一声冷笑,便挂断了。 然后他转过头,看着三个抱头蹲成一排的家伙,使劲按了按眉心。 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今天一整天内心七上八下的体验还是让人倍感疲惫,尤其对通宵了一整晚根本没睡的卧底先生来说。 一个二个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虽然你们不说,我大概也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但我还是要问一句。”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他撑着头,俯视着面前貌似认错态度良好的三个人,“谁的主意” 低头的三个人抬起头,相互对视了几眼,然后再次低下头去。 这就是拒不招供的意思了。 看他们一副保持沉默到底的样子,安室透倒也不奇怪,在三个人中扫过几眼,伸手拽住了松田阵平的领子,扯着他出门,似乎是准备单独聊聊去了。 “喂喂,零,这么久不见你就这个态度的吗,喂,架都打完了你还要怎么样,松手——” 门重重关上,还蹲在地上的诸伏景光和唐泽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听见动静,又不禁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站起了身。 蹲着的时候不显眼,站起来之后,他们身上灰扑扑的尘土印子一下变得清晰可见。 很明显,此番三个人和安室透的武力斗争,以零胜三负的战绩告终。 “这什么情况”确认安室透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唐泽小声询问,“你们这是一过去就被他逮住了” “差不多吧。”拍了拍胸口被体育器材撞出来的灰,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我和松田过去准备解决第二批的炸弹,结果一过去就被他蹲到了。” “炸弹已经被他解决掉了”唐泽挑了挑眉毛,略感意外。 “是啊,我本来想用先解决炸弹再说其他问题做理由,拖延一下时间,结果反而多挨了两下踹。”诸伏景光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十分无奈。 “唔,组织那边反应挺快的嘛……”唐泽抱起胳膊,“我应该多注意一点的,早知道就不让你们过去了。” 本桥洋司和组织搭建的网站有关,这是他们在调查初期就确认过的情况。 看刚才安室透的通话情况,显然被怪盗团和警方双重围堵的本桥洋司眼看要落网之际,需要掩盖自身存在的组织同样坐不住了,全能型擦屁股人才波本也被抓了差。 在殿堂战斗了一整天,出来又忙着搞炸弹和糊弄警方的唐泽没来得及检查大地图,确认塔罗们的情况,最终还是让深感事态有问题,蹲在炸弹边上守株待兔的安室透逮了个现行。 “但是这么一算,你们两个未免也太菜了啊,前辈。”唐泽瞥了一眼卫衣上还有个脚印的诸伏景光,“他一个人追着你们两个打,还打赢了” “我们两个分头跑了,被他逐个击破。”诸伏景光沉痛地概括道,“他甚至在楼梯上设置了绊绳。” 本来,目前命最长的降谷零比其他人多几年历练,战斗力就要高出一些。 原本因为成为了面具使得到了一定体力加成的两个人,还不至于被他彻底拿捏,奈何早有准备的降谷零除了拆除炸弹,还提前在道路上设置好了一些障碍,虽然只是一个人在那里等待,但完全是来瓮中捉鳖的。 以有心算无心,提前做好布置的前提下,一打二达成双杀也算是情理之中。 唐泽伸手替诸伏景光将背上那块脚印拍掉,感慨了一句:“这也太阴险了。他这不根本是早就猜到会发生什么了吗” 如果不是吃准了来的人是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光是守株待兔,是做不出这么精准的针对个人的布置的。 也就是说,其实在收到了搜查一课有人称看见了松田阵平的消息时,他就已经对松田阵平的重生有了八分把握。 “大概是因为他其实也乐见其成吧。”诸伏景光同样抬起手,把唐泽被拖走时挣扎间沾在背上的灰拍掉,提起了案件开始之前自己在降谷零殿堂的情况。 他那天跑去降谷零的殿堂里,主要是为了拍殿堂里那个认知人偶版本的松田阵平的。 虽然松田阵平的资料已经在这段时间中被怪盗团的人充分收集和了解,但是要编造出以假乱真,能让本桥洋司彻底心神崩溃的幻觉,没有更确切的本人形象,要诺亚方舟无中生有还是有点为难人。 他那趟就是赶到殿堂里替诺亚取材去的,会遇上阴影降谷零并发生那段对话才是意外。 “……在看见我,确认我真的回来了之后,他大概在内心深处已经有了一些想法。肯定是有些微弱的期待,但又不免畏惧的。”诸伏景光描述完那些对话,如此总结道。 唐泽会想起用欲石替降谷零完成心愿,所以才有了他和松田阵平的复生。 这一点,接触过认知世界的怪盗团成员们都很清楚。 但是降谷零本人不知道啊。 他不仅不知道,因为某种顾虑,甚至是有意在隔离怪盗团某些不应该被组织知道的信息。 那一针对他而言作用不明的血清给他造成了一些心理负担,所以在明知唐泽的真实身份之后,依旧没有开口主动询问过关于复活的原理、怪盗团能力的细节等等,似乎是在担忧自己一旦知情,会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造成情报的泄露。 怪盗团的能力,又或者说,唐泽的能力,随着活生生的诸伏景光站在他面前,优先级已经被提的极高,这是他连公安方面都不透露的信息,他当然不会冒任何被组织发现的风险。 但要是说他没有因此产生过更多的猜想肯定也是假的。 唐泽每天就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只要他想联系,随时能找到诸伏景光,可有些问题只要说出口,就会变成某种压力。 因此,安室透始终没有多问。 他今天虽说是利用了额外信息预判到了他们的行动,做出一副因为不知情而恼火的样子,但想必他布置那些陷阱的时候,内心多少也是有点期待的吧。 期待一切真的如他猜测的那样发生。 唐泽斜过视线,用一种微妙的表情看向诸伏景光:“……怎么经伱这么一形容,整的好像还挺温情的。” “嗯难道不是吗”诸伏景光挑起眉头,没觉得自己哪里说的不对了。 “设置好温情的陷阱,然后给你们一顿温情的老拳是吧……”唐泽嘴角抽了抽,有点想离这帮相互有滤镜的警校同期们远一点了。 温情不温情的不知道,他揍起人可真疼啊。 诸伏景光正待要说什么,紧闭的房门被重新拉开。 安室透拽着松田阵平走了回来,看见屋里两个人这副勾肩搭背哥俩好的样子,同样做了个古怪的表情。 这回被扯出去的换成了唐泽。 这是连审问什么的,也准备逐个击破的架势了。 唐泽在两个人一路走好的同情注视下再次被拖出了门,拽到了旁边的休息室当中,等到门再次关上,安室透很快换了个表情。 “之前那个身份,看样子是你替松田准备的了。但是为什么要让搜查一课的人看见他送过去的那批劫匪,你又要怎么处理”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眉头拧的相当的紧,看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这才是真正困扰了他一天的问题。 见安室透直接进入正题,唐泽也收起了脸上大呼小叫的表情,整理了一下衣服,露出轻松的微笑:“反正他以后多得是接触的机会。提前熟悉一下不也挺好的吗” 安室透翻了下眼皮,没有评价唐泽这句明显有所保留的回答。 就算之后松田阵平还要继续接触搜查一课的警员,用的身份也不可能再是他自己的身份。 让他就这样与佐藤美和子以及高木涉似是而非地碰面,无非是为了看看松田阵平的想法和反应而已。 “至于那群邮局劫匪,就是要把那批劫匪安然无恙地送进去,才好搞清楚警局这边还有多少钉子。”唐泽撇了撇嘴,“也不是多高明的家伙。” 由于本桥洋司的再次现身,警方的注意力一下子转移到了连环爆炸案上,但可别忘了,这次案件的开端,是东京青山队获胜游行时遭遇的爆炸袭击。 作为准备工作,唐泽还带着刚醒没多久的松田阵平一路将他们设置好的炸弹处理干净了。 对比起本桥洋司本人,这个目的只是为了引走警方注意力,方便自己抢劫邮局的大聪明团伙就变得平平无奇,但因为本桥洋司本人跳出来吸引仇恨,他们也算是阴差阳错达成了目标。 但唐泽当然是不至于忘记他们的,这帮子枪都没几把的劫匪早就在开始料理本桥洋司之前被顺手打晕,送去警视厅了。 由于他们的炸弹来源与组织存在一些阴差阳错的关系,所以这还能顺便试探一下,组织在警视厅安插的钉子情况。 除了唐泽自己的案子,十亿大劫案当中明明已经被捕,却还是死在了审讯室当中的劫匪,也足够说明警方被组织渗透的有多严重。 正好抛出这么一组小虾米试探一下,一举两得的事情。 “本桥洋司是怎么和组织搭上边的,我觉得这个方向还有东西值得深挖。”唐泽摸着下巴,“在我们,咳,就是我们追踪本桥洋司情况的时候,监听到了他与一个自称‘心理医生’的家伙联系的通话。我猜,现在组织大概还在搜罗人,完成认知诃学的进一步研究吧。” 心理医生,这是个指向性非常明确的称呼,想都不用想肯定是与认知诃学有关。 然而已经明确和组织有了勾结的本桥洋司,在面对精神方面的问题时,第一时间想起来的是联系这个叫心理医生的家伙,背后的逻辑十分值得玩味。 唐泽交上去的资料虽然胡编乱造的成分有6成,数据方面基本都不对劲,但为了能糊弄住现有的组织研究机构,他还是保留了起码4成资料本身的内容的。 而利用这4成的原始资料,想要真正了解到认知世界依然痴人说梦,不过利用其中的原理,完成一些类似面具使在精神方面的操纵力,却是有可能做到的。 就好似丸喜拓人,以唐泽现在的眼光来评价,丸喜拓人身为心理医生的水平简直糟糕透顶,他在心理学方面的能力属于不提内行,外行看了都直呼外行的水平,过分的自我与滥用的同理心让他成了一个相当不称职的家伙。 然而,因为接触过认知诃学的研究,加上某些个人的执念,他依旧部分觉醒了面具使的力量,篡改了他人的记忆和认知。 在唐泽现在身处的,这个更加缝合且更加水深火热的世界当中,是否存在其他具备面具使的天赋,由接触到了认知诃学的家伙呢 对此,唐泽并不乐观,这也是他到现在都没有将更多组织方面的信息透露给柯南之类的纯正红方的原因。 只要有一个这样的家伙存在,组织的危险系数都会大大提升。 安室透眯起眼睛打量了唐泽片刻,完全听出了他没有说出口的那部分内容。 虽然不是很清楚怪盗们具体是如何运用认知诃学的,但简而言之,就是你们心之怪盗团折腾人家的时候,发现这个家伙试图还手对吧 唐泽转过头,无视掉安室透十分洞彻的敏锐目光,直接跳到了结论。 “总之,别担心了,我这么做都是有理由的。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多信任点我的能力,波本前辈。” 看唐泽没有展开说明的意思,安室透摇了摇头,伸手拉开了手边的抽屉,将一份厚厚的档案扔了过去。 “你要的东西。小心点用,这可是有很大风险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