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的黑莲花女主突然独宠我第168章 法事而已
向还真瞧着他的背影,冷笑:“滚开,我不需要你救!” 净尘无视她的怒骂,以脖子上的佛珠为兵器,与沈枕栖交起手来,向还真见了,心里莫名一急,骂的更起劲儿了。 “收起你这副假仁假义的模样,多看一眼都令我恶心!” “我宁愿死在她剑下,也不需要被你护着!” “和尚!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念你的好!你对我做的一切,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净尘轻轻瞥了她一眼,又转身投入打斗。奈何他之前旧伤未愈,仅仅是几百招,就被沈枕栖伤了右臂。 佛珠也零散滚落一地,又坏了。 沈枕栖睨着他,道:“我不杀你,你也别再拦我。” 净尘挡在向还真身前:“请听贫僧一言,她还不能死。” 沈枕栖墨玉双眸中酝酿着寒意,化为更加幽深的暗色:“那我连你一起杀。” 净尘脊背挺直,将腕上的念珠重新缠好,虽未发一言,但态度已十分明确。 他不会让。 向还真的眼眶不由得一热,她突然撑着身子,扣住了净尘的僧袍,指尖也泛着白。 姬玥看着这一幕,愈发肯定这俩人心有彼此,只是造化弄人,有缘无分。 商刻羽也觉得,向还真之前的话是碍于脸面说给自己听的,她并没有放下这段情,而是自我欺骗,骗自己应该放下。 虽然,她们都不知道这俩人之间究竟发生了点什么。 商刻羽了解沈枕栖的性子,说一不二,如果净尘执意如此,很大概率也会被杀了。 她被姬玥扶着,慢慢走过来:“沈枕栖,放了她吧。” 她的声音极虚,脚步也轻飘飘的,小脸白的仿佛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沈枕栖二话不说收了剑,将她揽在自己怀里。 “我可以放了她,但你以后不能再背着我行事。” 商刻羽:“那你得尊重我的意见。” 说是意见,其实就是一意孤行,每次还都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偏偏她最不喜欢商刻羽受伤。 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商刻羽突然咳嗽了几声,神情带着几分痛苦,沈枕栖一咬牙,道:“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商刻羽立马换上一副得逞的表情。 沈枕栖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又被她拿捏了,抿了抿唇,黑眸中透着无奈。 姬玥在一旁哼哼着:“沈姑娘,你这不行啊,怎么能被反客为主呢?” 沈枕栖淡淡瞥了她一眼,转头看向商刻羽,眸子深邃黝黑,晃着异样的情愫。 被她这样看着,商刻羽心中莫名有一种不太美妙的感觉,咳嗽一声,别开脸,去瞧向还真。 此时的向还真仍保持刚才的动作,攥着净尘的僧袍,神情复杂,眼里勾着晕霭的薄雾,细看之下,又有了几分往日的温婉。 “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吗?” 净尘不答,凝聚灵力于掌心,助她调息。 他是那样的沉静,令向还真心里涌出紧张和不安。 “你舍命救了我三次,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 她抚上净尘的手,似乎只要他不回答,或者回答的不是自己想听的话,她就会拒绝净尘的帮助,不去调息。 净尘不退也不避,由她这样握着,轻轻抬起眼,眸光静静流转,将她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透彻。 “贫僧救你,是道义,没有私心。出家人本不该有私心。” “你撒谎!”向还真眼睛红了,“合欢宗与梵音寺对峙已久,我死了,你们便可独占长洲,何来的道义!” “妖魔两族蠢蠢欲动,仙门世家不能再因为内斗损耗实力。多一位强者,便多一分希望。” “我合欢宗是正派公认的邪宗,我这次又险些杀了人,你就不怕我……” 净尘打断她的话:“偶尔的几次放肆之举,不足以概括本性。贫僧相信,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你仍一如从前。” “一如从前……”向还真沉默良久,低声笑了笑,幽幽道,“你就这么肯定吗?” “贪嗔痴慢疑,佛门中人不得恶意揣度他人。” 向还真愣了愣,叹了口气,眸光也逐渐黯淡下去。 “这些年我对你百般纠缠,你心里肯定厌恶极了。说来也是委屈你了,即便厌恶,还得为了那所谓的道义,舍命救我。” 净尘表情平静,耐心的回应着她:“半个月前,贫僧救了一个杀徒的仇人,即便后来,他恩将仇报,将我寺僧人陷入绝境,我也不后悔那日的选择。” “贫僧救人,只是一念之间,不是出于何种目的,当初救你时如此,救他时亦如此。” “我明白了……” 向还真松开他的僧袍,低下头,不着痕迹的拭去眼泪,语声淡淡的,听上去疲倦的很。 净尘趁她愣神之际,重新凝聚了灵力:“施主伤重,应当好……” 只是一句话还未说完,脸上就突然感觉到几点温热的粘稠,衣襟胸口附近,也多了一滩血迹,灼热的仿佛要透过僧袍直逼心脏。 他抬起眼,平静的看着身子逐渐委顿下去的向还真,低念:“阿弥陀佛。” 场外的姬玥和商刻羽瞬间呆住了。 这场戏,怎么开始的莫名其妙,结束的也那么莫名其妙。 姬玥不禁感叹:“好潦草。” “师姐快去看看,没准儿能抢救抢救。”商刻羽也惊讶的半天没反应过来。 “心脉都断了,怎么抢救?喝你的星辰血?” 商刻羽表示很无语。 她被沈枕栖扶着,走到向还真旁边,确定彻底断了气后,叹道:“她死了,沈枕栖身上的蛊怎么办……” “蛊?”沈枕栖皱起眉。 “嗯,是一种可操控心神的蛊。”商刻羽担心的看着她,“那日你突然自伤,便是这蛊虫搞的鬼。” “商施主说的,可是行香子?”净尘站起身。 “正是。” “行香子是她独有的蛊虫,因原材难找,炼制条件苛刻,故而她只有三只,不是特殊时候,是绝对不会使用的。” 净尘说到这儿,抬头看着沈枕栖,“商施主身上是有她想要之物,至于沈施主……” 商刻羽:“她说是因为沈枕栖长得像她的一位故友。” “这不可能。”净尘摇了摇头,“她的性格孤僻,修炼多年,从未离开过长洲,就算是朋友,也只有天衍宗的枯荣尊一人。” “枯荣尊……” 商刻羽闻言,微微沉思了片刻,随后道,“大师刚才说向还真有三只行香子,一只被杀了,一只在沈枕栖体内,另一只呢?” “另一只,在贫僧体内。” 商刻羽瞪大了眼睛:“可是向还真明明说过,你不配浪费她的行香子……” 她还说过为情所困是蠢货之举呢,到头来不还是……算了。 商刻羽闭上嘴。 “行香子属于心蛊,只要心外无物,便会自行解除。” 净尘双手合十,看向沈枕栖的眼神流露出几分深意。 随后,轻轻掐了个诀,一抹灵力便从向还真身上飞出,落在他的掌心,化为一个物件,原来是方寸棋盘。 他对着三人微微俯身一拜,道:“三位对梵音寺的恩,贫僧无以为报。只是有一句话,想送给商施主。” “大师请讲。”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商刻羽敛起眉,细细品着这句话:“我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大师说的因果,和我心中想的因果,是同一个吗?” “天机不可泄露。” “那就不是同一个喽?” “佛曰,不可说。” 商刻羽见自己试探不出什么,也就没再问,却听姬玥在一旁偷偷吐槽:“死秃驴……一会儿道,一会儿佛,就知道故弄玄虚。” 净尘径直到沈枕栖面前,从袖中取出一枚木牌。 “这卷心法赠予沈施主。” 木牌约有掌心一半大,带着缕缕檀香,上面密密麻麻刻着经文,右上角是几个较大些的字——如来净世功。 沈枕栖接过木牌,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多谢。” 净尘悠悠打了个佛号,转身离去,姬玥赶紧把他叫住:“喂喂喂,你刚才说谢我们仨,结果就只给她俩东西,我的呢?” 净尘转过身,微微一笑:“姬施主想要些什么?” 姬玥将他打量了一眼,摆了摆手:“算了,姑奶奶对你们佛家那点东西不感兴趣。” “我就想知道,你和向还真之间到底有什么事?是什么关系?” 商刻羽闻言,也凑过脑袋,眼巴巴地等着吃瓜。 迎着众人好奇的目光,净尘轻轻一笑。 “多做一场法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