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狐狸又在扮猪吃老虎第186章186
“趁着她没醒，我要她的眼角膜。”</p>
那医生点头，明白白邢肃的意思。只觉得那个女孩子可惜，但他只是医生。</p>
戚洛苡瞪大眼睛，捂着嘴。所以她的眼角膜是白邢肃的，而她自己的眼角膜在白邢肃那里？</p>
明明白邢肃和医生都说是车祸让她的视觉神经受损，她信了。</p>
她无条件相信白邢肃的每一句话，因为救过她的命，所以她对白邢肃说的话深信不疑。这些年她总戴着墨镜，看不清阳光，她都认了。</p>
其实眼睛不好的人不是她，是白邢肃。该死的人不是她的父亲，是白邢肃。</p>
是白邢肃，都是白邢肃。</p>
戚洛苡闭上眼睛，脸色苍白。她的世界，她所有的感官似乎在回归现实这一刻全都崩塌了。就算有时候不赞同白邢肃的做法，但只要是白邢肃说，她就去做，她的听话是建立在信任之上的，如今他们的信任基本崩塌。</p>
戚洛苡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要把身体里最后一次氧气全部耗尽：“他救我一命，拿走我的眼角膜，两清了。但是，我的父亲……要怎么清清楚楚？”</p>
“我该怎么办呢？我不怪你，我也不能乖白邢肃，我只能怪我自己为什么要吵架离开家。”</p>
戚洛苡只注意了自己的难过，沈栾脸色比她的还要白，脖颈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他大口大口喘着气，进入肺部的氧气似乎太稀少，根本不够他的呼吸。</p>
沈栾的异样戚洛苡一点都没看到，她眼神呆滞。真相跟她知道的事件完全不一样。</p>
长时间的沉默，时间都静止下来。</p>
过了一分钟，沈栾呼吸接近平稳：“整件事情最重要是要知道肇事司机为什么要撞白邢肃？肇事司机和白邢肃之间的关系又是什么。”</p>
“我不知道，我要缓一缓。”戚洛苡抬头，眼神迷茫：“为什么要我看到这个？如果你不给我看我就永远不会知道。但又不是你的错，我该和白邢肃不共戴天的，他对我又确实很好。”</p>
对与错，是与非，到底什么才是最正确的？</p>
“沈栾，你说你活了那么久，这些问题你知道吗？”</p>
沈栾摇头，曾经封印司鹿时，司鹿是不甘心的。他说：九尾，你要记得，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p>
沈栾那时不懂，他受人祭拜，贡品络绎不绝。</p>
人心这东西，就是千年万年也猜不透。</p>
“白邢肃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查不到他太多资料。”沈栾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说的是客观事实，不喜欢他归不喜欢，我没有想要贬低他。”</p>